第18章(第2/2頁)

看起來這麽兇,怪不得是劉肆的親生母親。

太後道:“既然來了景國,就要服從景國的規矩,皇帝讓你當皇後,你就是眾妃口中的皇後,皇後要有皇後的樣子,說一口軟軟糯糯青樓小調兒似的話也不合規矩,改天哀家派一名嬤嬤去你宮裏,好好教你規矩。”

德妃和淑妃聽太後這話,就知道太後也煩皇後。

哪怕是最低位分的妃嬪,太後也不會用“青樓小調兒”去形容人家的聲音。

不過玉真公主也真是的,長得漂亮就算了,聲音還這麽惹人愛憐,太後不針對她,還會針對誰,淑妃覺得,齊貴妃沒有過來,倒真是可惜。

假如齊貴妃看了,看到玉真公主這幅西子捧心般嬌嬌弱弱的模樣,說不定會氣得一巴掌上去。

虞夏被太後說了一通,她也不敢反駁,闌國被景國打敗,她也沒有臉面,來到景國也斷然沒有硬氣的時候。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太監尖尖細細的聲音:“陛下駕到!”

皇帝幾百年都不來永壽宮一回,也就一些正式場合和太後見一面,其余時候,皇帝很少過來。雖然太後是皇帝生母,兩人實質上卻形同陌路。

這也是齊家目前焦心憂慮的原因。

淑妃和賢妃、德妃已經有一年沒有見到劉肆了,她們乍然聽到劉肆來了,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發簪。

太後心裏詫異,卻沒有說什麽。

劉肆走了進來,他當初去闌國當質子前,旁人還會說一句晉王殿下豐神俊朗,和太子殿下璧合珠聯。從闌國回來後,旁人再也沒有見他笑過,他仿佛變了一個人,曾經的天之驕子,變得陰沉暴戾。

此時劉肆仍舊面色淡漠,他深邃立體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身姿頎長挺拔,氣場尤為強大,他一進來,永壽宮裏仿佛冷了幾分。

宮裏妃嬪無不愛慕劉肆出眾的容貌,淑妃含羞帶怯看向劉肆,賢妃和德妃也噙了笑意。

虞夏臉色本來就白,看到劉肆過來,她臉色更白了幾分,瞳孔微微收縮。

這一幕自然落到了太後的眼裏。

她和三妃起來向劉肆行禮,淑妃領口本來就大,這時表現得情態更加造作,恨不得把衣服給脫了給劉肆看。

可惜劉肆並不看她,倒是盯著虞夏不放。

虞夏胸口上方的綠寶石格外閃耀,映得她肌膚更為潤白,墨發如雲堆積,發上的簪子很多,讓人想要一根一根抽出這些金燦燦的簪子,讓她墨發散下,然後,撕扯她的衣裙,讓她渾身上下,只剩這只墜著綠寶石的纖細項圈。

虞夏身體僵硬,手腳冰涼。

劉肆讓她們起來,這才看向齊太後,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兒臣向太後請安。”

齊太後看到劉肆這張臉就覺得心如刀割,假如劉肆當初死在闌國,如今坐在龍椅上的就是她的兒子。

不過也只失神了一刻,太後笑道:“哀家身體一向硬朗,皇帝國事忙,倒不必掛懷哀家。”

看到虞夏長得這麽出挑,太後本來還想為難羞辱她一番。太後在深宮中這麽多年,久居高位,折磨人的方法自然很多,但劉肆過來了,她只好作罷。

本來她還擔心劉肆對虞夏有真情,如今一看,劉肆還是太嫩。

倘若真的對虞夏有情,也不會特意過來護著她,讓她成為眾妃眼中釘了。而且,人的小動作瞞不過太後的眼睛,看虞夏戰戰兢兢的樣子,就知道她平時肯定被劉肆羞辱得很慘。

也是,這麽絕色的小尤物,倘若和他有點過節,以他睚眥必報的個性不把人玩壞才怪。

劉肆坐在了虞夏的身旁,宮女送來茶水,他一向不喝太後宮裏的東西,他注視著虞夏,虞夏的手總忍不住抖,怕把杯盞給打碎了也不敢喝。

不到半刻鐘,劉肆便起身:“太後這邊沒有別的事情,朕就帶皇後回去了。”

虞夏吃驚,她不想和劉肆一起走,劉肆把她拉了起來。

等兩人離開鳳儀宮,太後、賢妃和德妃與太後想法一致,淑妃哪怕想到了這一層,心裏也膈應。

不過,劉肆出現,多少打消了她們對虞夏美貌的膈應。

不出一個時辰,太後和三妃也知道了皇後被強行拖上了龍輦,據說皇後衣衫散亂,被整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