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亨利+回來(第2/4頁)

甜辣味的肉松丸子。吃零食當然能令人精神一振。

他們飄到掛著太陽的山峰上,一棵蟠桃樹生在懸崖絕壁上,桃花開的正艷。就此處,欣賞四處的風景,喝一些貌似是清水實際上能幻化出各種味道的湯汁,又有仙桃甜杏火棗作為宴會上的佳品,清靜愜意。

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你們瞧,現在這些明朝的婦人,也喜歡做唐朝打扮。”襖裙不論穿的多漂亮,都沒法露脖子露胸,漂亮有風情的婦人誰不想小露□□呢。

“明朝的文士也是,都喜歡穿圓領袍。”

李世民佯裝不解:“朱子深衣太不方便了。”

他試過一次,父母妻兒看了都莫名的大笑,自己照照鏡子也笑得不行,一件故作端正的衣裳。

其實文士們懷念的是沒有錦衣衛和東廠、廣開言路、能令四夷拜服、南征北戰未曾一敗的朝代。

只有唐朝!

李世民當然知道這一點,只是嫌興旺的時間太短,太平盛世不足六十年。

朱砂痣閻君靠在樹下:“阿政,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劉邦很久沒出來了,你想他了?”

嬴政的表情略有點復雜,是想了,但‘想起他’和‘想他了’有點差距:“他不可能隱匿無蹤。”

“我覺得他可能投胎去了,你不覺得仇鸞善於吹牛那勁兒很像他麽?啥也沒有就敢吹有一萬錢,現在也是,一點軍功沒有,就敢瞎吹。哦,還花錢收買敵人。”

嬴政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不可能。如果是劉邦,他會真有軍功,也不會諂媚俺答汗軍。他雖然沒什麽能力,卻善於識人用人,仇鸞軍中卻沒有英才。劉邦可不會被嚇破膽。”

一位閻君問:“你們看西遊記了嗎?”

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看過新寫的西遊記,別人只是看過元雜劇,就遲疑著推薦:“雖然把咱們寫的不合實情,但整體寫的很好,很諷刺。”

別的閻君表示不感興趣。

“嘉靖給禁了。”

閻君們:“哦?那有意思了。”

“嘉靖不喜歡的,必然是好東西啊。”

“沒錯!回去買一本。”

“金瓶梅看了嗎?現在的小說寫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明代的小說產量高,質量又好,遠遠超過了唐宋,尤其是世情小說,後來有人評價說:‘敘述些風流放縱的事情,間於悲歡離合之中,寫炎涼的世態’。

世情小說中的魁首,莫過於金瓶梅,寫男女,寫官場,寫商業,寫毒計,寫內宅,寫因果,寫不可描述,樣樣都出眾非常,只有最後一章去轉世投胎時富人投富胎、窮人投窮胎令人不愉。

施耐庵看了都覺得寫得好,想不到短短四個章節回目,還是為了寫神人武二郎,給他豐滿人物用的一點片段,被繞出來這麽一大圈故事。西門慶之狡詐賊性寫的極好。

誰是蘭陵笑笑生?無聊群眾奮力考證,這個人到底是誰,寫繁華富貴場面寫得好,必然曾做過高官顯宦,看書中人物談吐接待,不僅有地域特色,還得是真上流社會,可是書裏面臟話罵的這樣牙磣,如果不是二人合著,有一個人專門負責寫臟話,或者就是一個人寫的,有過大起大落。正常情況下貴族子弟是不知道民間潑婦怎麽罵街。

反正去問已經去世的人,人人不承認。

“是不是王世貞?”

“不可能,王世貞提倡‘詩必盛唐,文必秦漢’,這書裏的溫必古,罵的就是他文必古,罵做溫屁股。”

“他就不能自己罵自己嗎?”

“滾!”

“我覺得有可能是楊慎。他被貶在永昌衛(雲南),現在六十多歲了,本該贖身回到故鄉,皇帝小心眼不許。”

“我去雲南做過官,當地人罵街不是這麽罵的。”

王世貞和楊慎還各自郁郁不得志的活在人間,天南地北,前者蟄伏等待時機,後者只能寄情與山水間,等死後魂歸故裏。

寫書人到底是誰,這件事誰也不清楚。

馬致遠和王實甫過了好幾個地府,完成了為期六十年的旅遊,帶回來了一百多年前的小說《十日談》,以及二人旅遊時的根據見聞所寫的新作《亨利八世的六個皇後》,亨利八世剛剛去世沒幾年,總算把皇後的人數控制在只有六個裏。

他們倆一個寫過西廂記,一個寫過漢宮秋,寫起這種纏綿悱惻又負心薄幸的戲本,十分得心應手。

一應服裝仍用明朝的裝束,皇帝還是穿黃袍,皇後還是塗脂抹粉穿褙子,一上場就叫觀眾知道身份。雖然有些奇怪的詞兒,但韻腳壓住了,唱出來還是流暢悅耳。有些珠寶器物的名字觀眾雖然不知道,但放在前後語句中,立刻就能心領神會。

不是非要譏諷世情,只是世情太過可笑。譏諷人的作者,自然不怕被人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