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繼續揍他

李隆基是否要遭受女裝的羞辱,這件事還沒有定論,畢竟地府中傳說他親自上台演滑稽戲,還用白粉塗臉,演醜角,發科逗趣哄貴妃高興。傳言未必屬實,但也有可信之處,他能在梨園當老師,就肯定會演,會演就得上台演。身為皇帝能上台演戲,也就基本上是個不要臉的人。

李淵頹廢的嘆氣:“以後怎麽辦?拿他當子孫,當昏君,還是當優伶?”

他不絕對,也不純粹。當子孫,也是武曌的孫子。

當昏君,他曾是令人歡欣鼓舞的明君。

當伶人,他又曾是個皇帝。

李隆基還被釘在地上,用手扒拉開韋氏的臉:“高祖救我!我畢竟也是皇帝,如此不堪,怎生見人!”

哀求道:“太宗!太宗皇帝!我已經知錯了,知我李隆基是大唐的罪人……您要打要罰我都認,把韋氏拿走!”

“你認不認都一樣,如今還敢商討?想要舒服點?想的真不錯。”

李隆基又勉強辯解道:“此處人來人往,我與韋氏如此親近,豈不是貽笑大方。”

劉欣雲淡風輕的說:“聽說你喜歡兒媳婦,給你來個伯母調劑一下。一下一上,血肉交融,小算盤一打,就算是平輩了。你祖宗用心良苦啊。”

眾人都欽佩的鼓掌。嘴賤不是問題,問題是對誰嘴賤。

漢哀帝嘴賤的功夫已近化境。能和裴旻的劍、李白的詩、李龜年的音樂相提並論。

李世民遞給他一杯酒:“漢哀帝深解我心。”

劉欣有點想調戲他,又怕挨揍,自己要是也被大竹竿釘在地上就不美了!靦腆的笑了笑:“凡英俊男子的心思,我都懂。”眨眼~

回來看熱鬧的皇帝可越來越多,他們請假也要回來,逃班也要回來。八年安史之亂,十年沒有休假,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工作,都快鞠躬盡瘁、油盡燈枯,能談笑自若的只有諸葛亮等工作狂,他們是習慣了。

趙飛燕在旁邊躍躍欲試,她圍觀了全程,打算等他們揍人的事告一段落再上去罵,以免傷到自己。現在就很合適。

李世民沉吟酗酒:“我忽然想起來,安祿山謀反之前,我剛埋了一些新酒在花下。”

陰間傳聞稱酒不僅是糧食水果之精華,還能納地氣,匯聚陰氣,埋在不同的樹下能有不同的效果,氣向流轉,會浸潤酒中。外面賣的酒,有梨花香的,就說是曾在梨樹下埋了三年。還有些過分甘甜的,懷疑是加了甘草,店家非說是在酒窖上種了甘草。他閑來無事,就埋了一些在牡丹花、玉蘭花、薔薇花下,樹下不埋,恐怕損傷根莖。本打算埋三年就喝,三年後心焦如火,早就忘了。

長孫皇後拍手笑道:“好啊,現在是喝酒的時候。”

李治叫上兒子,也去一起挖土。土痕已經模糊,幸好花下不被踩踏,憑著隱約記憶把酒都挖了出來。

李妙兒陰著臉,臉上微微發青——武曌給她臉上糊了一層重重的鉛華,拍了點石青顏料,看著特別詭異——平時裙子系的高,這次格外往下拽了拽,遮住腳,曳地前行。

她捏著嗓子,陰風陣陣的一陣笑。圍繞著倒在路上的李隆基,蓮步輕移,在‘沒料到他認出了太宗,但是不一樣’‘裝得像給你零花錢,幹不好你就等著吧’的驅動下,基本上做到了標準的宮廷姿態禮儀,腰都疼。挺著脖子,微微垂眸斜眼死死的盯著的李隆基。

她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死死的盯著李隆基,懷疑自己是個斜眼小毛驢。

李隆基卻心中不斷打鼓,臉上神色變幻,想起當年逼退父親,賜死太平公主的情況。知道她絕不會俯首認輸,更不會想到是她先和太子奪權,才導致了後來的惡果。一定會伺機報復!

“姑母,你想幹什麽?”

李妙兒:沉默是金,是真金,是實實在在的一兩黃金。

太平公主本人:???

武曌擋在壁壘前面,看了看被無形的屏障攔在遠處無法靠近的討厭女婿:“你別吵嚷,讓你姐姐替你恐嚇他。”

太平公主狐疑說:“母親,大家都是鬼,人能嚇人,鬼還能嚇鬼麽?”

王菱也問:“正是如此,妾也為之疑惑,還請則天皇後開示。”她不敢爭先,等著祖宗們泄憤之後才能輪到自己。

開示的佛家名詞,指的是佛菩薩、高僧大德為信徒說法。

則天皇後微微一笑:“別的鬼只有一個,你們有分術身,這還不可怕麽?”身後也是你,身前也是你,這才叫鬧鬼!李隆基那樣也敢叫鬧鬼?

“實在是可怕!”

韋團兒知道那是誰,但她不說。緩緩清醒過來,又猛地伸手去扼住李隆基的咽喉。

李隆基也立刻就掐住她的脖子,二人用力互掐了一會,鬼雖然不用呼吸,也覺得頭暈,一起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