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揍李隆基

李隆基大驚:“則天皇後?”不是仇人,勝似仇人。就算七老八十也知道見到這婦人會發生什麽事,何況他現在的心智和體力都恢復了年輕時的狀態,除了外表。

武則天點點頭,瘆人的對他笑了笑,隨即一言不發的後退。再不退下感覺箭就要來了!高祖肯定在瞄著我。手上稍微偏一偏,就是我了!

李妙兒也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高傲的神情,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跟在母親身後回屋。

李隆基跳起來,又下意識的俯下身,想要躲避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劇痛之下有些踉蹌:“休走!!”即便是逃入蜀中時,只是心痛如絞,拋棄了宗廟社稷而痛哭不止,也沒真受傷。

還講不講理了,她是皇帝,我也是,她憑什麽埋伏弓箭手殺傷我!

武曌按著藏在八幅裙交疊處、裙子側面的橫刀。裙子沒穿在身上時是一大片,圍在身上,左右兩端富富裕裕的交疊起來,不會也不怕走光,裏面有軟紗的褲子,但裙子的交疊處適合藏東西。

李淵和李世民、竇惠和長孫皇後急切的提著唐刀從三個方向走了出來,李治和李弘也拎著弓出來了,父子二人手挽手,往旁邊一站。李弘過去仁弱到快要吃素以免殺生的程度,見了安史之亂,也就把這毛病改了。

“李隆基,受死!”幾人一邊說著,一邊瞪了武曌一眼。這婦人跑出來的正是時候,搶去了風頭。

李隆基還沒反應過來,依然當他們是被武皇收買的弓箭手:“朕是唐皇,你們膽敢……則天皇後給你們多少俸祿?”

帝後們自從安史之亂開始後,就無心裝飾,雖然沒有蓬頭垢面,但也減少了沐浴更衣的頻率。這幾日做好了打人的準備,尤其是被濺一身血的準備,特意穿了半新不舊的葛布衣裳在外面,衣裳下擺掖在腰帶裏,頭上襆頭不用金簪裝飾,身上布衣鞔鞋,看著比長安城的普通百姓還不如,渾身上下值錢的只有寶弓快刀。

窮人能花錢買動。

“我是你祖宗!”李世民鮮少罵人,他不怎麽會說臟話,三大罵人詞匯分別是:禽獸、混賬、村夫,今天這話明明說的是實話,倒像是罵人:“都說你眼瞎,果不其然。李亨買動回紇人……一脈相承的無能!”

氣死我了!

李淵頂著一張美少年的臉叫道:“我也是你祖宗!混賬東西!”

李隆基大怒道:“呸!若真是我祖宗,焉能為則天皇後所用!讓她逞兇逞狂!”

講不講理!我是孫輩不能毀她的墓,我祖宗能坐視不管?

李旦惋惜遺憾的的隱匿在母親身後。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什麽要自己躲避,但她的吩咐和自己想的正好一樣,怎麽面對兒子呢?皇位因他而來,曾經那麽優秀,力挽狂瀾的兒子,在年老時掀起更大、更恐怖的驚濤駭浪。若要上前勸阻,不會有效果,誰都能把自己一腳踹開,又怎麽對得起這幾年的驚心吊膽。若不上前護著兒子,良心何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回屋閉目塞聽,長嘆流淚。

竇惠提刀上前斜劈,又問丈夫和兒子:“你們倆的話,怎麽那麽多?把他打成肉餅就是了。整日思念一個胖女人,不曾聽聞他為錦繡江山悲泣。”

我們都被氣成什麽樣了,他身臨其境,看的卻不是地圖,不是丟失的疆域,而是楊玉環的畫像,打死算了。

李隆基往後閃避,可是肚子上還帶著羽箭,閃避不及,別這潑辣的中年婦人在肩膀上砍了一道。

掛在架子上的韋氏用靈巧的舌頭繞過嘴裏的核桃,小舌尖扒拉開堵住嘴的布帶,把核桃噗噗的吐在地上,大聲叫好:“好!!我心滿意足了!”

這些年武曌越來越精於捆綁和堵嘴,韋氏也越來越善於自己給自己解綁。

楊廣安靜的看熱鬧,笑的不要太明顯,看熱鬧要低調這件事,他記住了。

李隆基踉蹌的站起來,試圖徒手奪白刃,他腦子中有些混亂,只想著自己決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皇帝的威嚴已經不好使,他恍惚間想起自己年輕時何等驍勇矯健,就算在虎豹萬騎中也不遜色,在馬球場上縱橫馳騁。現在怎麽拙手笨腳,連幾個村夫一個婦人都應付不了。

唐高祖提著刀都覺得浪費,殺雞焉用宰牛刀,上前一個飛踹,踹在他的後腰上,把人踹飛出去。

血混合著泥,沾滿了唐玄宗的暗紋白娟圓領袍袍。

人被踹到唐太宗面前。

李世民踩住他的後背,用力踩了兩腳。隨手把刀往後一拋,絲絳掛在樹上上,拔出昨天早上順手插在門邊的木棍——門口的兵器架上插了不少武器,木板卻插在門口。用棒子打人可順手了,三兩下就把很久沒挨過打的李隆基打的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李隆基掙紮道:“你們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