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慕容策強忍著體內不斷上湧的燥熱,艱難地轉身,看向披散著一頭青絲,手拿錦衾遮擋前胸的小女人。

看著她星眸內漾著薄薄一層水霧,微腫的紅唇和青絲遮蓋下布滿紅痕的白膩肌膚,使得他突破了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

男人的胸口突突亂跳,大手猛然地扯掉她身上的錦衾,霸道地攬過她的腰身貼了上去。

柔軟的山丘貼在身上,令他愉悅地喟嘆了聲,九千歲早已喧鬧多時。

王徽妍漲紅了臉,身上被他的手拂過之處就像是燎原的星火,令她不自覺地半闔著雙眸,嚶嚀出聲。

感覺到他的手覆在了山丘上,兩個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她心慌起來扭動下身軀,耳邊傳來男人痛哼。

慕容策情急之下握住她手,覆在了滾燙的九千歲上,痛楚地蹙眉,在她耳邊喘著粗氣:“朕終究不願褻瀆你……待你心甘情願時,那件嫁衣穿給朕看。”握緊她的手教她如何松解,與她以額相抵,愧疚地輕嘆:“辛苦你了。”

少女含淚仰起頭,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引導下手中掌握了規律,將他的聲聲喟嘆吞噬在口中。

慕容策完全沉浸在她甜美的氣息當中,手中摸著隆起的山丘,九千歲在陌生又巨大的愉悅之下瀕臨爆發,他握緊了她的手加快速度,臉上終於出現了暢快的表情,終於緩緩出了一口氣,帶著黏膩的汗意癱軟在她的身上。

*

王徽妍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她仍舊位主中宮。頭十年,皇帝每月固定兩次駕臨清寧宮,雷打不動卻也從未增加過次數。

再後來,他忙著四處征戰,撤藩整頓外戚。後宮眾嬪妃總是那幾名,彤史上寥寥的幾筆,彰顯她這個皇後是多麽的不稱職。

面對禦史的彈劾,她仍舊記得那幾句諷刺的評價。

中宮無德,無子,有愧大燕列祖列宗。

一時間,宮裏頭關於廢後的謠言傳揚的人人皆知。她卻並未等來廢後的旨意,陛下也不再駕臨清寧宮。

她照舊有著攝理後宮之權,奉命撫養宗族中過繼而來的皇子。

又過了十載,待他禦駕親征重傷歸來,彌留之際,第一次親密地拉著她的手,長嘆一聲:“望舒,朕知曉這四方宮城囚禁了你,但願下一世能如你所願……”握住她的手驟然送開,落在了床沿。

她怔怔跪在床前,聽著殿內眾人嚎啕大哭,明明心中痛極卻如何也哭不出來。

原來在這個世上,最懂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與她糾葛了一世的人。

兩個驕傲的人就這般錯過了一世。

她揪住那一抹明黃色的衣襟旁若無人地放聲大笑,那淒涼的笑聲響徹在紫宸殿上空。

“陛下……你不要離開……”她的哭聲驚醒了累極酣睡的男人。

慕容策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眸,看向趴在他懷中的女人,見她長睫翕動,眼角的淚不間斷的滑落,表情像是哀慟之極的樣子。

“皇後,你醒醒。”男人心疼地想要搖醒她,觸手一片滑膩,借著帳內的光亮,這才發現她白嫩的背上遍布了吻痕,脖頸和前胸也未能幸免。

他心中越發愧疚,帳內曖昧的氣息提醒著他,昨晚折騰她很多次,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看著她露在錦衾外纖細的腰身和手臂下隆起的山丘,他喘著氣趕忙轉頭,想要起身沐浴,卻又不舍這溫柔鄉。

這時懷中的人動了動,引得他低頭看過去,剛好對上她睡意未消的星眸。

見她目光從迷離漸漸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倏然摟緊了她:“昨夜辛苦了,朕都記在心裏。”

王徽妍想到那個真實的夢,在他的驚訝之下,伸出手臂摟上他的脖頸,慵懶地命道:“記在心裏不夠,你得對我好才行。”

男人唇角上揚,絲毫不掩眸中的歡喜,嗯了一聲,“如何對你好,才算好?”

“有事不能瞞著我……”她剛要習慣性掰著手指,“嘶”了一聲,看著酸軟無力的手臂想起昨晚,慌忙將臉埋在一頭青絲中。

慕容策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笑著搖搖頭,“今日定然要給娘子一個交代。”起身後將寢衣搭在了她的身上,隨即去了凈房。

王徽妍知曉他這是怕她害羞,這才先離開了床榻。趕忙裹著寢衣從錦衾底下摸索著小衣,好容易找到拎起一看,早已被撕扯的不能穿了。她起身嘟囔著:“看樣子小衣都要多做幾件。”剛踩上地毯,就聽到素蕓進來的聲音。

來不及躲,她只好裹緊寢衣站在衣櫃前,接受兩名婢女的打量。

素寧瞪大了眼睛,看著披散著頭發,腫著紅唇,脖頸和胸前滿是的紅痕的女人,顫抖著撲了上去,握住她的手臂,“娘娘,陛下這是對您動手了?”

王徽妍痛呼了一聲,掙脫她,“不是……”她見素蕓臉上布滿紅雲,又趕忙解釋:“也不是你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