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3/4頁)

可是長平侯如今只有爵位在身上。

日子還能過得這麽舒心,還能在家裏奢侈享樂擺譜,都不過是因為頭上的侯爺的頭銜。

若是被奪爵,那他就真的成了地上的泥了。

長平侯被皇帝這話給嚇得渾身突突的,忙跪在地上嚎叫起來叫道,“陛下,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臣日後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給臣改過的機會!”他拼命地想著那些事,見皇帝沒有吭聲,便叫道,“臣也知道唐家的事令陛下厭惡。只是臣真的是冤枉的!當初臣女奪夫,都是,都是家妻與二殿下的主意!”

他也顧不得一旁的鳳樟用怎樣驚愕惱火的目光看著自己,向著皇帝的方向爬了幾步,這才繼續說道,“唐芊與唐芝這兩個丫頭,也是因臣弟野心勃勃,想要取臣而代之。臣四弟的醜事,都是他背著家裏人幹的,臣心中也十分厭惡。還有臣子未婚妻子逃婚那件事,臣,臣也只不過是抹不過去家妻的面子,因此才納了她的侄女兒!”

他一連串地把家裏的醜事往外說。

皇帝尚且不知道他竟然還納了長平侯夫人的侄女兒,姑侄同侍一夫,此刻聽到,已經目瞪口呆。

這長平侯府當真是爛泥潭不成?

“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無恥之事,罔顧人倫。不知廉恥的東西!”皇帝指著長平侯罵道。

長平侯哪裏敢說話,縮著頭只聽著皇帝對自己的訓斥,露出可憐的樣子。

“父皇,我當初與阿萱……”聽到長平侯這嶽父竟然反咬自己一口,鳳樟心都涼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唐家毀成這樣。

曾經深愛不顧一切也要求娶的女人壞了他大位的指望,曾經尊重的嶽父,大難臨頭,就將罪過也推到他的頭上。

“無恥之尤。你這樣的東西若是還做長平侯,朕豈不是瞎了眼。”皇帝只覺得從未見過長平侯這樣的無恥之徒,且想到長平侯提到那唐家三房四房的各種惡心的事,他的眼角都在蹦跳。

唐三老爺教養出唐芊與唐芝那兩個不要臉的,皇帝半分都沒有被那所謂的什麽愛情感動,相反已經惡心透頂。

且再想想斯文敗壞的唐四老爺……皇帝眯著眼睛看著長平侯說道,“若不懲處了你,國法家規都成了笑話了。”他正要再說,便見外面奉命去傳景王進宮的內侍進來,低聲說道,“陛下,王爺被氣病了。”

“氣病了?”被唐芝在大門口這麽哭鬧,景王是那麽要臉的人,丟不起這個臉病了也是理所當然。

皇帝都覺得自己都差點氣病了。

見那內侍欲言又止,他便皺眉問道,“叫太醫去了沒有?景王還好吧?”好歹也是他僅剩的弟弟之一,而且在這件事裏,哪怕景王從前跟鳳樟走得近,蹦跶得多一些,可好歹這件事也是受害者,皇帝自然對景王多幾分關心。

內侍聽他問起景王的情況,下意識地看了也急忙擡頭看著自己的二皇子,便對皇帝說道,“氣怒攻心,太醫看了,說是不太好。”景王這一次丟了大臉,鬧得京都沒有不笑話的,氣怒攻心也是應該的。

皇帝嘆了一聲擺手說道,“叫太醫好好看著就是。”

景王非要跟二皇子走得近,如今被連累得臉上無光,他還能說什麽?

說一句景王活該麽?

皇帝自認自己是個厚道的人,只會在心裏說一句活該,嘴上不會說出來。

只是看見鳳樟正緊張地看著自己,他便沉著臉說道,“都是你與那幾個賤妾做的好事。”

鳳樟覺得自己冤枉。

唐芝鬧成這樣的確丟臉,可他都說了,不過是納妾,納妾納顏,又不是明媒正娶,景王收了就罷了,有什麽好上火的。

“景王叔就是愛面子的人。”他低聲說道。

皇帝看著到了現在還這樣嘴硬的鳳樟,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誰不是要臉的人?怎麽,什麽時候不要臉到成了理所當然了?你若是覺得這件事唐家那賤妾沒有毛病,都是景王小題大做。那也好。”

皇帝忍著氣看著垂頭,瑟縮著看起來有些可憐的鳳樟,心裏倒並不同情,本想說把唐芝那賤妾直接送到二皇子府裏算了。

只是想到如果這樣,那二皇子橫刀奪愛,趁著東山郡王與景王臥病在床就搶了人家的心上人,成了三人爭美,這只怕是要遺臭萬年,因此忍了忍,到底沒說把唐芝直接賞給鳳樟,也瞧瞧鳳樟還會不會覺得景王小題大做,沉著臉說道,“把唐家那賤妾送回東山王府!一日做了東山王府的妾,一輩子都是東山王府的人。”

“父皇?若是叫她回去,她怎麽可能還有活路。”鳳樟還想為唐芝求情。

東山郡王是病了,又不是死了,唐芝如果落在他的手裏,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那還不如叫唐芝回歸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