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4頁)

大概心疼和怨氣,所以當時在把馬刀交給石校尉的時候,石校尉差點沒以為這刀是給他自刎用的。

“殿下真的沒惱我?”

溫軟非常肯定的點頭:“肯定沒惱。”

驍王又不是什麽心眼小的人,怎麽可能還記得這點小事,況且在客棧的時候都已經和她說過,這事就算是過了。

聽到溫軟這麽說,宋十七才呼了一口氣,知道驍王不會惱自己,十七興致一來,便把今日在稷州城中發生的,且有趣的事情告訴了溫軟。

而這有趣的事情自是那元啟的幕僚趙秉,聽說到趙秉被人殺了,還被扒了上衣掛在了城樓之上。溫軟的臉色微微凝重了起來,打發了十七,徑自回了房。

驍王一直在“養傷”,所以只能待在屋子中。

此時驍王穿著白色的寬袍半臥在美人榻上看了許久的書,但遲遲未等到去熬藥的溫軟回來,不免頻頻的看向門口。

許久後,溫軟才端著一碗湯藥進來,說是治傷的藥,但其實只是養身子的補湯罷了。

見她進來,闔上了手中的書,問:“怎麽這般久才回來?”

溫軟小心翼翼的把補湯端到了美人榻前,從托盤中端出到美人榻的茶幾上,回道:“方才十七來尋我,說了會話。”

聽到十七的名字,方長霆眉頭緊蹙:“那小子又來尋你做什麽?”

他明明讓宋瑯好好管教他這兒子了,省得他每日有事沒事來尋溫軟,但怎麽又來了?

聽到驍王對十七稱呼為那小子,頓時想起自己剛剛口口聲聲的和十七說驍王沒有惱他,溫軟默了默。

突然的心虛。

把補湯端給驍王,選擇忽視這稱呼問題,問了另一件事:“剛剛聽十七說,叛賊元啟的幕僚被人殺了,還掛在了城墻上,是殿下做的?”

驍王接過湯藥,微微挑眉看向她,一時不知她問這話的時候,心裏邊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

“你覺得本王做得過分了?”方長霆忽然想起來,雖然溫軟的童年過得並不順暢,但她自小沒見過什血腥,唯一一次血腥還是她自己,殺人對她來說是不沾邊的。

盯著溫軟的臉,捧著藥碗的手不自覺的用了些力,指關節都泛著淡淡的白色。

誰知溫軟反而憤憤不平地道:“妾身反而覺得輕了,就這樣的殺了他,那當真太便宜了他!這樣的人就應該當眾遊街,讓百姓唾罵,再把他嚇個半死,讓他感覺一下死亡前恐懼的滋味,然後再殺他!”

溫軟在斷頭台前的時候,可是深刻的體會過這種死亡之前恐懼的滋味,那種恐懼定比殺了他,更讓他害怕,驚悚。

沒想到溫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驍王一時怔忪,繼而又聽她說:“像他這種不僅殘害無辜,還奸I淫I擄掠,連五十歲的老婆子都不肯放過的畜生,殺他一百次都不嫌夠!”

“五十歲的老婆子……?”方長霆微微眯眼,有些疑惑。

溫軟重重的點頭,“對!妾身方才聽十七說了,趙秉有特殊癖好,就喜歡上了年紀的婆子,也不顧對方年紀多大,看到喜歡的直接就擄回家中逞獸I行,殿下你說他可不可惡!”

溫軟罵得義憤填膺。

方長霆卻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他讓雷陣把趙秉作的惡傳出去,可沒讓他這般的誇大其詞。

不過這也像雷陣那不著調的作風。

經過刺殺,還有那趙秉的事情之後,風雪漸漸小了許多。這次大雪連綿,雖然下了這麽久的雪,可對稷州來說,並未受到預期中的重創,百姓反而更加的積極恢復昔日的繁榮。

大雪終於在下了兩個月後,停了。

春雪消融不過是數日的時間,停雪的第五日,方長霆就讓雷陣解封了來往稷州的路。

溫軟和驍王由雷陣護送,也即將率兵回金都,而同行的也有傅瑾玉。

回去之前的兩日,溫軟忙進忙出的收拾著,而那宋大夫人因和溫軟聊得來,竟準備了整整兩大車的稷州特產給溫軟帶回去,道是讓溫軟做人情。

這兩個月來,不僅吃住是人家,還拿人家的,溫軟始終過意不去,就問驍王,自己要贈送些什麽給宋瑯一家。

“什麽都不必送,待他們來金都之時,你再做東道主款待便可。”

溫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知州一家往後要來金都?”

溫軟記得驍王雖然扶持宋知州成為了稷州總兵,可是宋知州後來一直守在稷州,大概只在驍王造反之時才率兵北上的。

“在稷州之時,宋知州如此款待本王與你,待回到金都的時候,自然要把他們一家都邀至金都好好的款待一番。”

溫軟不知道驍王心底那些彎彎道道的心思,自然也沒有多想,便眉眼彎彎的道:“那自然是好,妾身與宋大夫人這兩月交往下來,真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次回金都,她不僅送了妾身兩大車的特產,還特意送了一樣說是極為特別的禮物,讓妾身回了房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