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頁)

“這種不負責的父親沒了就沒了,不值得為他傷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當然是親生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

靜了良久。

臉上沾著淚水,寒風一吹,臉蛋冷的像結了冰,白圓給凍清醒了,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輕輕擦掉淚水。

停滯了幾秒,回身皺著眉道:“你還要走嗎?”

“我,我有要事在身。”白澤眼底暗了暗,又望向秦棋,“圓圓你到底為什麽跟窮奇混在了一起。”

“你叫我去S市看看的,”白圓還在為他隱瞞自己賭氣,冷著嗓子道,“遇上了,然後就在一起了唄。”

“我是想讓你找朔方……罷了,你跟著他不如跟我走,”白澤搖搖頭,溫熱柔軟的指尖觸碰到白圓的手指,繼而牽起了她的手,“他不值得你托付。”

秦棋環住白圓的腰向後拉,氣道:“你沒資格說這話。”

“等等,輕點扯。”天寒地凍的,白圓的身子骨經不起他們折騰,安撫秦棋說,“他是我爸。”

白澤稍顯得意地笑:“你往後沒準也得叫我一聲爸。”

秦棋張嘴亮牙,兇狠道:“滾,不可能。”

“呵,你放心,我不可能給你機會喊我爸的。”

白澤拉著白圓的手不放,強硬地要把人拉走,白圓承受著兩人沒完沒了的較勁,崩潰地喊:“都給我放手。”

一系列拉扯中,她恍惚看到側邊跪伏的一位上了年紀的天師,面色發白,隱約撐不住身子要往地上倒,她揮開兩人的手,跑去把人扶著坐了起來。

老天師抖著胳膊腿,坐都坐不穩,連聲說:“多謝天女,多謝天女。”

天女?

白圓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回頭瞪了兩人一眼,白澤這才想起什麽,揚手收了周身持續釋放的威壓。

廣場上的人如釋重負,紛紛癱倒在地,年紀大的還需由徒弟攙扶才能起身,而方鼎前跪拜的天師們噤若寒蟬,仍不敢動彈。

白澤背對他們,負手而立,略顯淡漠地說:“起身吧,誤會一場。”

老天師們頭磕到地上,“我等無知,沖撞了大神的朋友,請您恕罪。”

“何罪之有,他本就是兇獸,”白澤瞥了眼秦棋,“只不過目前身戴‘枷鎖’,無法作孽。”

“爸,”白圓眨眨眼,輕聲道,“他是你未來女婿。”

白澤聽不得這兩個字,腦殼脹得嗡嗡疼,擺手說:“這個以後再提。”

秦棋嗆道:“輪不到你插手。”

白圓又看看他,說:“那是你未來的老丈人。”

腦殼疼的人多了一個。

窮奇和白澤一個兇獸,一個神獸,天生就是對立兩派,打了上萬年,想化解矛盾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成功的。

白圓勉強消化了今日發生的種種,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獨自一人,安靜地待一會兒。。

白澤勸不走女兒,最終放棄了帶她走的念頭,臨走前咬牙切齒地警告秦棋,若他敢傷害白圓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

秦棋不甘示弱:“就屬你傷她最多。”

白澤理虧,不與他做口舌之爭,轉而嚴肅地對白圓說:“我對你們倆的關系持保留意見,等我手上的事情解決了,再來處理你們的事。”

“哦,”白圓憋著氣,“你還要玩失蹤?”

“我會定期聯系你,對不起,半年來讓你擔心了。”白澤溫柔地攬過她的背,擡手輕輕撫齊她耳邊的發絲,動作輕緩,仿佛擁著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白圓使勁蹭了蹭他,懂事地說:“事情辦完一定要來找我,給你發短信要回,不準失聯。”

“知道了,我保證。”

秦棋看著他們親近的樣子異常眼紅,扒開兩人,不耐煩地朝白澤揚了揚手,“要走快走,別礙事。”

白澤反復回頭,幾番回望白圓取舍不定,最終仍是離去了。

白澤圖斂去光輝,跌落方鼎中。

他一走,秦棋氣鼓鼓地質問白圓:“他不同意的話你怎麽辦。”

白圓目送爸爸再次離開她,心底有一絲悵然,一時沒注意他的話,敷衍地回答:“哦。”

秦棋隱藏極深的那點不安一瞬間放大數倍,暴怒道:“哦?!你他媽就那麽聽他的話。”

白圓無辜:“啥?”

“白圓!”

“在。”

“靠,你不準跟他姓。”

“……一邊去,現在不流行冠夫姓了。”

幾經波折,白圓誤闖進來的這趟行程總算結束了,她不想看什麽天師鬥法,只想回自己的房間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等明天醒來再慢慢理今天的事。

這回她要下山,無人再攔。

後來沒過多久,白圓收到了天師協會寄來的純金掛牌,上面用篆體刻著天師兩個字,但聽說其他人的牌子都是銅制。

宋橈同時寄來了一堆珍稀補品,說是各門派供奉給天女的,他還在群裏好奇地問這是不是白圓的新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