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娘是龍傲天8

大榮剛結束一場動蕩,免不得有些傷筋動骨,加之女主稱帝,士林與民間多有非議,越國便趁此機會,聯合南部四州的郡守,殺掉大榮派遣去的官員,公然改換旗幟,將那四州視為越國領土。

這時局本就微妙,北邊有大遼,南邊有吐蕃和西夏,越國雖是邊陲小國,但忽然來這麽一下,又有其余幾國虎視眈眈,大軍倒也不好立即派遣過去。

這事顯然要交給女帝與一幹朝臣們去煩心,燕瑯是知道原世界線的人,也知道後來女帝開創盛世的事情,那顯然這次的風波絕對動搖不了她,既如此,她又何必杞人憂天。

四書五經謝良徽都是學過的,之前被女帝教導著,那筆字也寫得不錯。

女帝登基之後政務繁忙,顯然無暇再去顧看女兒功課,每天抽出點時間來檢查一二,就已經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事實上這事情也無須她顧看,燕瑯既做了皇太女,那便是大榮朝的儲君,身為儲君,身邊怎麽可能沒有太傅教導呢。

女帝有意為她揀選扶持之人,也有心給跟隨自己的舊臣增添庇護,便在自己麾下心腹與大榮舊臣之中揀選了三個加封東宮太傅,另外兩個則是陳國舊臣,之所以加封太傅,也有寬撫蔣家舊部的意思。

太傅有五個,伴讀自然也要有的,女帝點了兩男一女出來,年歲都與燕瑯相當,一起修習功課,也能說得上話。

值得一提的是,謝良徽的生父九玄也送了個人進宮,是個十三四歲的黑瘦少年,肩胛骨支棱起來,看起來有點兇的樣子。

“這是臣的義子,名叫解臨,年紀雖小,劍法卻極為出眾,以後便叫他留在殿下身邊吧。”九玄這麽說。

燕瑯聽這姓氏有些不對,便道:“謝臨?”

九玄就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給她看:“是這個解字。”

燕瑯了然道:“我說呢。”

女帝登基之後納了好些夫侍入宮,卻沒有給過九玄什麽名分,他自己好像也不在意,更換回舊名之後,神態自若的站在朝堂之上,見了燕瑯也不會過多親近,只是偶然間遇上的時候,會向她和藹一笑。

大概是跟女帝商量過,九玄每個月也會進宮來見她兩次,有時候是說說話,要麽就帶點宮外的小玩意,他不會提及朝堂上的事情,也不問女帝的內帷之事,倒像是一個關愛小輩的尊長一樣,和顏悅色的跟她聊會天,吃個飯。

燕瑯也隱晦的問過女帝此事,她卻只是淡淡一笑:“他不是能被拘束住的人,我又何必為難他?喜歡是有的,但也不到要死要活的程度,現在這樣就很好。”

燕瑯也就不再多問了。

女帝自去處置越國北進一事,燕瑯只管跟著太傅們讀書,四書五經她都是看過的,那些經典的典籍也知之甚深,太傅們考教過她功課之後,便暫且停了經義的解說,開始講大榮各州郡的水文地理,以及周邊各國的軍事政治情況,除此之外,便是上馬彎弓,練習騎射。

前前後後幾個世界加起來,燕瑯在馬背上的時間比另外幾個人活的時間都久,此道自然嫻熟,解臨本就是因為身手出眾才被九玄送進宮的,當然也不會遜色。

另外三位伴讀之中,輔國大將軍之子馬懷德與虢國公之女鐘離旬皆是出身武家,年紀雖幼,但弓馬都是打小就練過的,雖然沒法同燕瑯這個掛比相提並論,也比不上解臨天資出眾,但好歹還過得去。

唯有吏部尚書之子項桐生在詩書門第裏長大,又被老祖母教養著,馬屁股都沒摸過一下,叫侍從帶著跑了一刻鐘,下馬的時候眼神渙散,早晨吃的面條都掛在嘴邊兒了。

都是半大孩子,家中長輩又是跟隨女帝起事的舊部,尊卑之分倒也沒那麽嚴格,謝臨站在邊上一言不發,燕瑯抿著嘴笑,馬懷德與鐘離旬更過分,笑的捂著肚子,站都站不起來了。

項桐生是項家的嫡長孫,也是項老夫人的寶貝疙瘩,人雖嬌慣,性格卻不驕縱,還沒從馬上下來就生無可戀道:“屁股疼,頭疼眼前還發暈,我是不是死了,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還在笑我……”

燕瑯聽得噴笑出來,解臨也笑了,鐘離旬與馬懷德直接就笑癱了,教導他們騎射的太傅過去,冷喝道:“這麽好笑嗎?!說出來叫我也高興一下?!”

幾人馬上就收了笑容,老老實實的站成一排。

“你們就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出醜?!項桐生是第一次騎馬,不適應怎麽了?你們生下來就會?!”

太傅便訓斥道:“到了戰場上,個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守望相助才是保命要領!你們是同窗,卻連最基礎的幫扶都做不到,還有臉在這兒哈哈哈!站直了,從這兒開始跑,一路跑到太極殿門口,然後再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