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3/4頁)

他哄她回房:“這陣子奔波,咱們卸了,先歇一歇好不好?”

歇什麽歇?

這人一邊說話一邊進門,房門一掩立即往把她往內間帶,司馬昭之心,姜萱沒好氣拍他:“我還要寫信……唔!”

“等會寫。”

衛桓直接將她撲在榻上,人已吻了上去,手急切撕扯著。

“嗯,輕點……”

她也被他弄得有些情動,眼見他箭在弦上,推不開了,也只有隨他去了。

她低低:“你輕點兒。”

這兇狠勁兒,她心裏有些怕他。

衛桓兩三下卸了甲,直接扔下地上,“尋尋,忍一忍,……”

他大概輕不了。

“你……呃!”

……

烈日炎炎,陽光投在內間的檻窗上,從熾白到金紅,余暉漫天,在廊下候著一個下午的金嬤嬤才聽見裏頭喚水,她忙應了安排下去。

姜萱閉著眼,讓他給伺候梳洗換上寢衣,晚膳都沒吃,一頭紮在衾枕上就睡了過去。

衛桓心滿意足,也摟著她一同躺下。

姜萱一直睡到夜深才醒的,還是衛桓惦記著她餓喚她起身吃點東西。

氣得她咬了他一口,他不疼,不過也沒敢動,連忙討好求饒。

姜萱這才松了,不過氣也沒真氣,知他是憋得久了。

“下回不許了。”

“嗯。”

衛桓忙應了。

被伺候起身,用了夜宵,姜萱徹底清醒了過來,身子骨懶懶的,不過人卻頗精神。

她惦記著給裴文舒寫信,邊吃邊斟酌措辭,因此吃罷直接讓人取紙筆來,把信給寫了。

略略修修,再重新抄了一次,用過火漆,姜萱沒有署名,而是把母親舊年給的、自己一直留在身邊的一枚玉佩壓上去。

衛桓心情正愉快,也不計較這裴文舒了,接過信,“我立即使人送。”

她想了想:“明早吧,這麽晚了,明早送也一樣。”

“嗯,都聽你的。”

衛桓有求必應,親自把信收好,回身摟著她,把人抱著大腿上坐著,“你睡,我等會抱你回去。”

這是怕她立即躺下不消食。

姜萱勾著他的脖子,懶懶靠過去,臉頰貼著他的頸部皮膚,暖暖的,她唇角微翹,閉上雙目。

“嗯。”

……

次日,衛桓招來心腹,命務親手將信交給裴文舒,最好是私下。

一大早出發,日夜兼程,這封信在第五天送至裴文舒的手上。

他目光在火漆花紋上頓了頓,接過點了點頭,送信者無聲退去,雙方都沒有說話。

裴文舒將信收進懷裏,繼續巡視城防,待回頭家中後,他第一時間屏退了下仆,將信小心拆開。

果然是姜萱親筆。

一目十行,看罷以後,他微微蹙了蹙眉。

“大公子,怎麽了?”

說話的是他的親衛隊長王明,王明清楚他和姜萱的重逢和交往,也猜到這信的來源,因此並未被屏退。

“這事有些難辦。”

裴文舒自然願意幫助姜萱的,且裴家還真在姜氏祖陵放有人手,當初還是他安排的。

這二年間,姜琨幾次調整和增加護陵守軍,當時他心一動,順勢把己方的人也安排進去了,以防後續需要。

當時父親不解,他還解釋說,既有機會,順手為之無妨,有備無患。他父親一想也是,就沒說什麽。

現在果然要用上了。

有人,是好事,事情就有了謀劃的空間。

卻不代表沒有困難。

相反,困難還很大。

姜氏祖陵在青州腹地長陵,先不提取屍骨的困難了,哪怕是順利成功取到手了,後續還得從長陵運出青州,這可不是件簡單的小事。

裴文舒要幫忙,可得全方位配合。

這麽大動靜,他父親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像上回一樣被裴崇中途叫停,或者什麽其他阻攔,那結果可就糟了。

這件事情,可只有一次機會。

裴文舒思來想去,實在沒辦法繞過他的父親。

“大公子。”

王明遲疑地說:“咱們,能否勸服府君?”

這話出口,王明自己都覺得懸乎,可眼下,卻沒有第二個法子。

裴文舒來回踱步,蹙著眉心斟酌許久,最後驀一頓足。

“去父親處!”

……

既繞不過去,那就只能硬著頭皮上,裴文舒當下也不耽擱,直接去了父親的外書房。

裴崇聽見大公子來了,“快快叫進來。”

他站起活動一下筋骨,見進門的兒子一臉凝重,一詫:“大郎,有何事?”

裴文舒將從懷中取出書信,遞給父親,斟酌道:“我們恰好在姜氏祖陵就有人手。”

“姜侯私下之事不敢宣之於眾,護陵軍雖不少,但俱不知姜侯目的所在,有機可趁。且咱們在長陵渡口,淄水,盧安等地俱有人手,若是仔細安排……”

“裴文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