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每天都夢到你(第4/6頁)

可是警察一走,她就會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方安宴一個月的時候,從最開始嚇得吱哇亂叫,到現在能夠咬著牙接受她給的錢去填補方家的資金鏈,這其中的心路歷程不為外人道。

甩不掉,掙不脫,她是個亡命徒,能夠輕易地卸下他的關節,還能玩一樣地裝回去,在他第五次報警之後,用槍抵著他的腦袋,上膛的聲音差點把方安宴嚇尿了。

死亡的面前,他不敢再賭,他只是個普通人……

方安宴一直貼在門口,到那女人洗好了之後,拉著他的領帶把他塞進浴室。

剛才還對君月月氣焰十足的方安宴,這會像個小鵪鶉似的沖澡,而不同於方安宴這邊這麽兇殘,君月月和方安虞滾在地板上之後,方安虞不知道磕到了哪裏,皺眉停了下來。

君月月連忙把房卡插在卡槽,屋子裏燈亮了,方安虞抱著上次跳樓受傷的那條腿,眉頭緊皺。

君月月連忙卷起他的褲腳查看,也看不出什麽,只是她知道上次受傷到現在才一個多月,現在就拆了石膏這樣走動,實在是有點勉強。

君月月扶著方安虞在套房的沙發上坐下,蹲在他旁邊給他揉腿,方安虞眉頭慢慢松開,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看著君月月,從他這個角度,君月月這個抹胸的裙子真的是“量身打造”。

他微微動了動脖子,酒氣帶來的燥讓他忍不住伸手扯了下領帶,君月月摸出手機,輸入——好點了嗎?還疼嗎,我去給你找個傷藥噴一下吧,你等著。

君月月起身正要走,突然被方安虞一把扯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又皺了下眉,但是很短暫。

君月月瞪著眼看他,方安虞就這麽偏著頭,繼續吻上來,他喝得有點意識模糊,所以他的眼神給人迷離的感覺,而且因為他自己扯開了一些領帶,領口也散開了一點,君月月能夠看到他脖頸那塊本來應該是冷白色的皮膚,都透著一點粉。

君月月沒看到過方安虞喝酒,她在今天之前,只看到過一種狀態之下,方安虞全身都是這樣粉白的情況,那就是兩個人幹那事的時候。

君月月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胡思亂想蒸騰,耳根也跟著紅起來,但是這會外面賓客還沒散呢,是她和歷離的訂婚宴,哪怕是假的,她也不能。

但是方安虞太直白了,君月月在他手裏沒有任何抵抗力,尤其是他有些醉,迷離的眼神自上而下,卷發都散在額頭上,領帶歪到一邊去,這樣子實在是太致命了。

君月月強撐著一點理智,在緊要關頭按住他的肩膀,從地上摸起手機,快速打字——不行,真的,外面訂婚宴還沒結束,我一會要送賓客,再說你的腿不是疼嗎?一會歷離要找過來,我們不能這樣……

方安虞看完之後,輕輕地閉了下眼睛,微微地甩了甩頭,接著就慢吞吞地爬起來了,他端端正正坐回了沙發的旁邊,視線下垂,臉上剛才的迷離惑人全都被一種落寞取代,好像整個人瞬間就被抽走了筋骨似的。

他透著不正常紅暈的手指,一點點地把衣扣扣上,扯開一些的領帶,也一點點地推回去。

無聲地整理袖口,西服的外套扣子,還有被君月月卷上去的那點褲腿。

君月月看著他的動作和表情,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自己的心上有一把小刀子在割來割去。

方安虞真的太乖了,他端端正正地坐好,伸手整理了頭發,修長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發間,把他淩亂的頭發理順,甚至抱過沙發旁邊的抱枕,遮蓋住了他難言的煎熬。

做完了這些,他恢復了短暫的失控,低頭平復了一下呼吸,喉結滾動了一下,才提起嘴角,側頭看向君月月,那雙眼中讓君月月窒息的情緒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從來不變的溫軟。

君月月眼睜睜地看著他做完了這些,努力地壓制了自己之後,又扯開嘴對她笑,她卻差點哭出來。

不過她勉強壓制住自己的鼻酸和亂糟糟的情緒,也整理好了自己,這才拿著手機打字——你怎麽會在這裏?

方安虞看過後接過回復——我知道安宴要來,是我求他帶我來的,我實在太想你了,每天都夢到你,受不了了。

君月月張了張嘴,眼圈唰地就紅了,但是方安虞還以為自己說錯話,連忙又輸入——我答應安宴,就只看看你,我真的沒想破壞你訂婚的,我就只是看看。

君月月伸手堵了下鼻子,方安虞看著她眼淚掉下來,緊張地又打字——對不起,我剛才是有點醉,我再也不會了,你別哭,我這就走。

方安虞說完之後,把手機放在君月月身邊的沙發上,真的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君月月嗚地一聲哭出聲,在方安虞走到門口的時候,從身後抱住了他。

方安虞回頭伸手,特別溫柔地給她擦掉眼淚,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甚至還對君月月笑,那意思真的很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