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第4/4頁)

這個男人“追名逐利”,是江城商界的八爪魚,還是白手起家的天使投資人,將“承文地產”的樓盤做得江城遍地都是。

顯然,這個阮時秋的父親應該也是同級別,或是有利用價值的生意夥伴。

阮時秋這個富二代千金,恐怕還沒過叛逆期,尤其坐了幾年牢出來,和親人之間應該更生疏了,否則也不會需要靠一個外人心理咨詢師來溝通關系。

而她顧瑤,竟然是阮時秋唯一願意聽話的傾訴對象?

這倒是奇怪了,這一年來她和阮時秋毫無聯系,甚至連名字都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思及此,顧瑤來到書架前,將上面的一摞档案夾拿了出來,並按照上面的號碼和名字快速尋找“阮時秋”。

阮時秋的档案夾上只有一個字“阮”,這也是她的患者中唯一一個姓阮的。

只是剛翻開資料夾,觸目所及的卻是大片空白,只有開頭寥寥數語,簡單的寫上阮時秋的名字、年齡等等。

不對啊,她每次做心理咨詢,都會在患者個人的資料夾裏寫上幾筆,幾個關鍵詞,咨詢的過程,或是幾句總結和提示。

為什麽阮時秋的資料夾裏沒有這些?

顧瑤將資料夾拿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發現白紙上也沒有痕跡,這說明並不是她寫過又拿走了,是根本就沒落過筆。

奇怪……

顧瑤撐著頭想了一會兒,又打開筆記本裏的工作档案,這個档案她偶爾就會打開來看幾眼,很多都是她以前接觸過的刑事案件,不過阮時秋的文件夾她倒是沒發現過。

顧瑤找了幾分鐘,果然沒找到阮時秋,這次連個“阮”字都沒有。

她又用搜索功能搜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不由得定住了。

怎麽回事,是這個患者沒有記錄的價值,還是她記錄了又刪掉了?

要說沒有任何記錄,這絕對不符合她的職業習慣,一個人的記憶可以被拿走,但是習慣卻會留下,還有知識儲備和語言能力,這些都分別存儲在大腦的不同區域,並不會和記憶一起消失。

她雖然沒有了一年前的記憶,可在她接觸了陳宇非的案子後,她還為此寫過幾萬字的剖析,同時還在電腦和档案夾裏找到她失憶前接觸的幾個刑事案的嫌疑人心理剖析,不僅內容豐富,字裏行間也都是相似的習慣用語,這說明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的職業習慣並沒有發生巨大轉變。

那麽,在“阮時秋”這個case上,她就不可能只字不提啊。

可是為什麽眼下什麽記錄都找不到?

顧瑤緩慢地擡起眼,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難道,她在幫阮時秋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