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3/5頁)
不待李瀟灑開口,蘇宴又從床頭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外袍套上,嘲諷地笑道:
“李瀟灑,聽央兒說你瀟灑又大度,遠非正常男子能比。所以,我現在將她還給你,哪怕她清白不在了,你還會初心不改,還願意八擡大轎從侯府正門迎娶她的,是吧?”
這話就問得很是刁鉆了,回答的人稍有不慎,哪怕是語氣不夠堅定,都能徹底毀了傅寶央心頭的愛情。
聽到這話,床帳後的傅寶央果然不動了,也停止了嗚咽聲。
很顯然,她想知道答案。
傅寶央的反應,李瀟灑自然看進了眼底。
一刻耽擱都沒有,李瀟灑臉上綻放出笑容,語氣一如除夕那夜他對央兒說出自己的那套特有理論那般,一如既往的瀟灑又無畏:
“蘇宴,愛情與清白無關,我喜歡她,又怎會因為她曾經發生過什麽,就不再喜歡她?娶不娶她回家,看的是我心底對她是否有愛,我喜歡她,又怎會不再娶她?”
“我李瀟灑要娶,自然是十裏紅妝,八擡大轎,風風光光地娶!”李瀟灑越說,越擲地有聲。
蘇宴意外地看向李瀟灑。
傅寶央都這樣了!
李瀟灑怎麽可能還願意?
世上怎會有男人不在乎被戴綠帽子?還是綠油油,當場被抓包那種?
不,不可能!
蘇宴搖著頭,神情有些激動:“你在撒謊!你在騙人!你只是眼下說得好聽,不讓她尋死罷了!她都不幹凈了,你怎麽可能還肯娶她?”
“怎麽可能?”蘇宴睜大雙眼在吼。
“哦,這就叫不幹凈了?”李瀟灑笑了,“那我李瀟灑在你蘇宴眼底,豈非早就臟成馬桶了?”
蘇宴:……
他真心是跌破了下巴,李瀟灑為了給傅寶央開脫,讓傅寶央心底好受點,居然將他自己艷史多的事拿出來開涮,活生生將他自己比喻成了臟馬桶?
這,這,這……
李瀟灑的承受能力之強,真的遠非蘇宴能預料。
“行,你說她不幹凈,就不幹凈吧。反正我李瀟灑也不幹凈,與眼下的央兒倒是更配了。原本,我還怕她嫌棄我,這下,我和她之間倒是有點扯平了。這般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啊,蘇宴。”李瀟灑笑得一臉不在乎。
蘇宴:……
看到如此不在乎的李瀟灑,蘇宴簡直跟見了鬼似的臉皮都抽搐起來。
“不!你在撒謊,你在騙人,你是在故作瀟灑!你怎麽可能真的不在乎?”蘇宴神情分外激動,拼命在搖頭。
李瀟灑忽的轉了語氣,朝蘇宴走近一步,一聲冷笑:
“蘇宴,我跟你不一樣,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清白,我只在乎她的心在哪。”
至於旁的,她受了侮辱,自有他來報仇!
話音剛落,忽的屋裏劍光閃起,一道白光劈向蘇宴門面。
是李瀟灑從腰間飛快抽出軟劍,一劍劈下。
又快又狠。
蘇宴愣在當場,雙眼裏滿是震驚,死死望著李瀟灑,他怎麽都沒想到,李瀟灑居然真敢對他動手?
他一個紈絝,他怎麽敢?
“啊……”
劇痛很快來臨,蘇宴慘叫出聲,竟是半張臉皮被剮了下來。
鮮血淋漓。
濺落衣袍和地上。
蘇宴本能地雙手捂臉,可臉皮都被剮了一半,鮮血淋漓的肉哪是手能觸碰的?接觸的那一刹那立馬痛得再次慘叫、哀嚎,宛若正在受刑的野獸。
指縫間鮮血淋漓。
李瀟灑解恨地看了半晌,隨後丟下手頭的劍,擡起一腳毫不客氣地朝蘇宴腿、間踹了過去。
力道之大,直接將蘇宴踹破了窗戶,直直飛到窗外去。
傳來骨頭撞裂的哢嚓聲。
還有蘇宴慘絕人寰的叫聲,驚得附近的小動物一個個奔逃,樹上的小鳥撲騰騰飛走。
區區一個蘇宴,背靠百年書香世家又如何,是得寵的吏部尚書之子又如何,是天子門生,慶嘉帝欽點的探花郎又如何?
他李瀟灑還真不帶怕的,今時今日,世人只以為他們是一批無權無勢的窩囊廢,專門給祖、宗丟臉的紈絝,可他們自己知道,那些都只是迷惑人的表象,他們背後的勢力說出來,都能嚇得太子殿下和任何一個皇子再也睡不好一覺的地步。
區區一個蘇宴,殺了他又如何,若不是怕傅寶央害怕,依著李瀟灑往日的作風,鐵定是要就地正法,給他好好兒來個淩遲處死,先剮皮,再一刀刀割肉弄死的。
不如此,不足以消他心頭之恨。
動了他的女人,還能好好活著,那簡直是天上的玉皇大帝親自跪下請求李瀟灑饒過,才有三分可能的事。
可這世上有玉皇大帝嗎?
就算有,玉皇大帝又肯為了個蘇宴而向李瀟灑下跪請求饒恕嗎?
這就絕不可能了。
所以,蘇宴今夜注定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