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5頁)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看懵了傅寶箏,完全看不懂四表哥是什麽意思。

蕭絕忽的松開她手腕,指著自己腰間道:“給我系上吧。”

傅寶箏怔愣一瞬,完全沒聽懂。

蕭絕又耐著性子,用手指撥了撥她手心的小鳥荷包,再指了指自己腰間。

這,竟是要她親手給他系上荷包麽?

傅寶箏也不知想到了什麽,面上再次一羞,將手裏的荷包丟到他懷裏:“你自己系。”

說罷,轉身就逃。

可還沒逃出一步,就被蕭絕再次拽住手腕,一拉一拽,她整個小身子就直直朝他懷裏撲去,這次,他力道十足,她的身子是徹底失去了平衡,撞在他懷裏撞了個結結實實。

她臉蛋磕在他胸腔,鼻子都磕疼了,微微泛紅。

蕭絕雙手抱她在懷裏,頓了一瞬,忽的低下頭在她耳邊徐徐道:

“你親手繡的,再親手給我戴上,這樣才最有意義。”

四表哥的聲音低啞醇厚,可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浪蕩久了成了習慣,低醇的聲音裏添了一股子調戲的意味,徐徐送入她耳裏,讓她不自覺地渾身酥麻。

再之後,耳根就紅透了。

知道他的舉止行為比一般人大膽很多,似乎怕他再做出別的逾矩的事來,傅寶箏撐著他胸膛推開他後,就乖乖地接過他手裏的小鳥荷包,給他系到了腰間。

系好了,傅寶箏再次瞥到荷包上的大腳印,摸著它琢磨道:“四表哥,它臟了,要不,我先拿回去洗幹凈了再送你?”

蕭絕低頭瞅了眼,忽的彎眉一笑:“不必了,我的腳印配上你繡的荷包,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傅寶箏:……

這讓一向規矩的她真真是無法接話,不過嘴說不出話來,她臉上的皮膚卻是代她說了,刷的一下更添了一抹潮紅。

蕭絕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得意似的,唇邊一抹笑意。

“四表哥,我上次說的那個柳珍真……有消息了嗎?”傅寶箏送完了小鳥荷包,忽的想起正事來,仰頭望向四表哥。

“嗯,算是有,你隨我來。”蕭絕朝秦霸天和李瀟灑吹了個口哨,讓他倆注意盯梢,別讓人靠近,然後拉著傅寶箏手腕登上了假山,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坐下。

“這畫上的人,你認識嗎?”蕭絕尋了一塊能容兩人一起坐下的大石,率先坐下,從懷裏掏出一卷畫遞給傅寶箏。

傅寶箏也落坐在大石上,但與四表哥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接過畫像來展開一看,上頭桃花樹下回眸一笑的美人很是眼熟,仔細確認過後,道:“這個是我娘親年輕時候的畫像吧。”

蕭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刷的一下又從懷裏掏出一卷畫像:“你再看看這幅。”

傅寶箏打開來看,只見是個不認識的陌生姑娘,但梳妝打扮和穿衣風格卻與上一幅畫中的娘親一樣?

傅寶箏琢磨兩下,忍不住猜測道:“這第二幅畫中的姑娘,就是那個柳珍珠的姐姐,柳珍真?”

蕭絕卻道:“這兩幅畫像都是柳珍貞,貞操的貞。”

聽到這話,傅寶箏一懵,兩幅畫像裏的人明明長得一點不像,怎能是一個人呢?

哦不,仔細對比一番,也不能說一點不像,眉眼間多多少少有那麽一丁點相似。

蕭絕直說道:“我的人查探到,二十年前,柳珍貞忽的自毀容貌,外出求醫後,再回到柳府時就與你娘親長相有三分相似了,再加上故意模仿你娘親的妝容和穿衣打扮,看上去竟有了八分相似。”

什麽意思?

柳珍貞原本與娘親沒長得多像,毀容後,重新做了個臉,再模仿娘親,成了娘親的模樣?

傅寶箏很是震驚:“四表哥,柳珍貞幹嘛好端端的要模仿我娘親?變成我娘親的模樣?”

蕭絕正要跟傅寶箏說什麽時,忽的假山不遠處傳來一聲聲清脆的鳥啼,鳥聲啼叫三下後,蕭絕立馬閉嘴不言了,還同時示意傅寶箏不要說話。

傅寶箏立馬懂了,方才的鳥啼聲是秦霸天他們發來的提醒信號,告知他們有人來了。

~

“嫣兒!”

太子殿下蕭嘉自打遇上傅寶箏,親眼看見傅寶箏被自己傷害過後,情緒激動不對勁,還動不動就雙眼冰涼涼地諷刺嫣兒後,太子蕭嘉心頭就籠罩了一層陰鷙似的難受。

他知道,是他傷害了箏兒,那個曾經天真活潑驕縱可愛的小姑娘。

帶著自責似的難受,太子蕭嘉在傅寶箏甩手離開後,一個人靜靜在桃花林裏轉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說服自己,箏兒還小,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她淡忘了曾經的不堪,就會慢慢看開一切,重新再陽光起來的。

這般說服過自己後,太子蕭嘉的心情才終於撥開烏雲見到了陽光,連呼吸都順暢多了。

才開始離開桃花林,去二房尋找傅寶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