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個大佬(二十)(第2/4頁)

上一次打了電話,余燃很快就回來了,這次卻不太一樣了。

夜很深了,別墅的大門才打開。

助理把余燃送回家,一張臉苦哈哈的表情:“余總,我去幫您倒杯水。”

余燃揮了揮手:“你可以回去了。”

助理知道自家老板這說一不二的性格,雖然挺擔心他的,但還是離開了。

往常的魔鬼老板最近變化很大,就跟個陷入愛情泥沼的愣頭青差不多。

不過助理跟老板這些年,從沒在老板身邊見過女伴,外界更是傳聞老板的性取向可能有問題,不然哪有這麽不近女色的人。

助理止不住懷疑,難道老板真的談戀愛了?

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女人才能降得住老板這樣的魔鬼工作狂。

余燃半躺在沙發上,酒精讓他腦袋有些暈,但還沒有迷糊的地步。

這樣的狀態說清醒也不清醒,但卻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究竟是被何事所困。

他眉頭微皺,單手把領帶松開,手撐在沙發上,有些搖晃地朝樓上走去。

他要去見她,要去問她,問她為什麽要這樣踐踏他的感情。

就是一文不值,也沒有必要這樣棄如敝履。

他執著地敲著門,裏面卻沒有絲毫動靜。

就像多年前拋棄他那樣,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她目光都毫無波動。

她不喜歡他,他不過只是她們的一場遊戲罷了。

離開就離開了,她沒必要對他交待什麽。

這幾乎成了他這些年來的心病,憑什麽,憑什麽在招惹他之後還想灑脫離開。

房間裏,季央睡得迷迷糊糊。

一陣“咚咚咚”的聲音把她吵醒,她厭煩的把頭埋進枕頭裏,裝作聽不見。

擾人的聲音終於消失,但門打開了。

她毫無察覺。

片刻後,身上一重,一陣濃烈的酒氣襲來。

季央頓時清醒了,下意識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但她推不動,反倒是趴在她身上的人似乎被她推拒的動作惹怒,更加用力地抱著她。

季央的腦袋有一小會的空白,良久才反應過來,她住在別墅。

這裏還有一個保姆,別墅的保安很好,不可能會進來莫名其妙的人。

那只可能是余燃了。

一想到這個猜測,季央就覺得肯定是余燃回來報復她了。

心中居然有一絲解脫,早死早超生吧。

但趴在她身上的人卻好像並沒有折磨她的念頭,他只是緊緊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裏,喃喃地在說著什麽。

季央只覺得他很重,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他身上酒味很濃,應該是喝醉了,她從來沒見過余燃喝醉的樣子,他給人的感覺便是那種強悍的精英範。

仿佛一切事都在他掌握之中,慢條斯理又不紊不亂的樣子。

這樣的人和醉酒好像扯不上什麽關系。

她想轉過頭去看他,但他不讓她動,緊緊抱住她就好像她是什麽珍寶。

寂靜的房間中,只聽見他的聲音,不甚清楚。

季央聽得仔細,便也能明白個大概。

她有些不敢置信,余燃居然是在叫著她的名字。

季央、季央……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十分的纏綣又迷人,透著對她濃濃的眷戀,仿佛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季央不知為何,心有一點緊,仿佛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手捂住胸口,仿佛這樣就能平復一下劇烈的心跳。

余燃又沒叫她的名字了,他在說著什麽。

季央呼吸都放輕,便聽見他的聲音,是屬於酒醉後吐真言那種毫不設防。

“季央,我好想你。”

大概醉酒後的人都有些神志不清,這句話余燃念叨了好多遍,就在她耳邊,仿佛情人之間的曖昧話語。

季央面紅耳赤,忍不住小聲道:“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他果然停下了一小會,但再說話時聲音卻有些淒然:“你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就不會拋下我。”

季央心中也是一澀,她想說點什麽,但張開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余燃說的是事實的。

“我等你了好久,你一直沒回來。”他表情是孩子一般的茫然,問他“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季央死死地盯著被子上的一處,不敢看他,不敢答他的話。

“我不相信他們說的,你對我只是一場遊戲。”他說,“我能感受到的,你對我有感情的。”

“但是,你為什麽要這樣離開。”他聲音是低沉的嘶啞,眉頭皺得很緊。

在她之前,他其實不懂感情是什麽。

所以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受,因她喜為她憂。

曾經恨過她怨過她,但那些恨意怨仇都在時光中消逝,最後竟只剩下思念。

很多時候他想過,等他再回到南市,一定要讓季央求他。

但這些念頭在見到她的時候便消失了,他設局見她,往日的少女已經亭亭玉立,她還記得他,她有些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