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和道明寺同歸於盡

西門總二郎真是個靠的住的人!

赴約回來後的鈴木園子,對未來的感情道路充滿了熱情和自信。

畢竟相親是他們家家長定下來的基本政策,她的主要責任是聽話,但感情這種私人的事,果然還是要自己做決定的。

用西門總二郎的話來說:既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喜歡上女孩子,認真追一追不就知道了?

——這個追的過程,不就是認清自己心意的過程嗎?

園子覺得他說的太對了,於是拿了個本本照著他說的寫,寫了一長串的東西,準備回來付諸行動。

其中第一項,也是西門和女孩子在一起最常用的手段,是送禮物。

西門總二郎為了做示範,給她帶了個精致的手鏈做禮物。

因為考慮到鈴木園子本性比較蹦跶,這個手鏈是個純粹的皮質窄環,在邊角的地方鑲了一排扣子一樣的碎鉆,西門總二郎坐在露天茶座的角落裏,神情似笑非笑的垂著頭,幫鈴木園子把一顆一顆的小扣子結實的扣在她的手腕上。

園子搖了搖手臂,十分驚奇的睜圓了眼睛看向西門。

“戴著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唉?”

西門笑著伸手摸了摸她一無所覺光顧著高興的眼瞼,心說這不是必須的嘛?

我送的東西又不是小蘭送的,你回頭不小心甩丟了倒還算好的,要是因為什麽時候突然感覺戴著不舒服,直接扯下來扔一邊了,那我不就虧死了?

——想好要送給你的東西,最起碼要保證它從客觀存在來講,完全不會讓你厭倦才行啊……

“可是我戴著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呢?”

“這種禮物從來都不是為了實用性才買來的,”西門磨蹭著她削瘦白皙的腕骨,輕輕轉了轉皮質的手環:“與其說是個禮物,不如說是個記號。”

園子在他的示意下,擱腕帶的裏側摸到了一行陷下去的紋路。

於是她扭著胳膊,試圖掰扯個縫隙出來看清那是啥。

西門總二郎幾乎是縱容的、看著她不怎麽客氣的拉扯著那條花費了不少心血的禮物:“那裏面寫的是我的名字。”

他點了點桌面:“所謂可以當做記號的禮物,也不止是為了告訴其他人這個人有主了,還是為了時刻提醒帶著記號的那個人——”

他清亮的眼睛閃過一道喑啞的光芒,若無其事的對上了鈴木園子毫無陰霾的雙眼,輕描淡寫的告訴她:“提醒她記得,自己身上,還時刻有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鈴木園子毫無所覺的轉而去盯手上的腕帶,試圖假裝自己聽懂了這種深奧的套路。

這話說完,西門身上那股奇妙的氣場突然就消失了,他大大方方的揉了揉園子的頭發,告訴他:“就是個提醒而已,收到禮物的人貼身戴著這樣東西,每當看著它的時候,自然的就會想起你了啊,想起了你,就會自然想起些與你有關的事情,這不就越來越貼近了嗎?”

“這樣啊……”

園子若有所思的點頭:“送個隨時可以讓小蘭想起我的禮物,真的管用嗎?”

“不信的話,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西門靠回椅背上,笑著端起咖啡抿了抿:“戴著這個手鏈過一陣子,試試看閑著沒事看到它的時候,會不會額外的想起我來。”

“自己對比一下前後想起我的次數的差距,不就知道打記號有沒有用了?”

園子一聽就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她準備上手拆結扣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

西門總二郎的眼角輕輕撇過她收起的手,貼在瓷杯內側的嘴唇輕輕抿了抿。

果然不摘了呢。

他笑著同蹦跶著女孩子一起走在街上,對著前任未婚妻小姐快了半步的背影滿意的笑了起來。

——接下來,就懷抱著你那搞科研一樣的的較真勁頭,在每次看到這條手鏈的時候,努力的想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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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回來以後,開始琢磨給小蘭送禮物的事。

她再三研究之下,找到了個非常貼身又特別常用的東西。

空手道道服。

至於小蘭會不會接受的問題……

其實她和毛利蘭認識這麽多年,一直相處的就挺好,別說道服了,她送的內衣小蘭都會穿的!

要說她倆之間唯一不順的地方……

那就不得不提起她從未消失過的“唯一挫折”,工藤新一先生了。

他倆雖然從幼兒園開始互相傷害,但這裏面還有個熟練度的問題。

園子小時候擱工藤新一手上吃過多少次虧,其實根本就沒法算,如果必須要有個具體數值的話——

那麽假設每當她氣不過一次,便設法找一份知名偵探小說家的手稿或是紀念品饞工藤新一,以此為計數單位算到十年,大概也就是將將夠填滿三個保險箱的程度。

工藤新一的父親是寫偵探小說的,而母親是個專業的演員,且不說這位母親在演技上能給他多少遺傳,單是那些情節豐富的劇本就夠他琢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