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撤銷職務

秦祖財眼一瞪,訓道:“小琴,你打人就是不對,小小年紀的說謊可不好!“

朱寡婦恨得咬牙,秦祖財在幫自己講好話,底氣更足了。昨晚她越想越生氣,這輩子還沒有被哪個打過,現在被李小琴掐得胸脯脹痛得要死不活的,這口氣她咽不下,於是大晚上的摸去秦祖財家裏,哭得鼻涕眼淚的,要他幫忙主持公道。

秦祖財一聽,頓時就一拍桌子,怒罵李小琴膽大包天,竟然敢打村領導幹部。秦祖財安撫朱寡婦,說今天晨會會替她討要說法的。果然秦祖財在會議上嚴厲地批評了李小琴,朱寡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著慘得狠,郝村長和幾個村幹部都沒好意思幫李小琴說好話。

現在朱寡婦雖然被李小琴的賣慘氣到,但覺得有秦祖財撐腰,大禍都砸不到她腦袋上。

李小琴的眼神依然清澈純凈,說道:“朱主任,我還是那句話,你說我打你和孔大娘,你們倒是給我看看傷啊?村支書,你不能因為跟朱主任關系好,就沒憑沒據地站隊吧?”

咳咳咳!秦祖財差點就被自己口水給嗆著,他跟朱寡婦的事隱藏得很好,小丫頭咋知道的?盡管沒有證據,到底是經常苟且,心虛著呢,所以一聽有人提及關系好,秦祖財就生怕被人往那方面想,對工作影響不好,婆娘和孩子得知也是要一番鬧騰的。

秦祖財趕緊撇清關系,“你瞎咧咧啥?我跟她啥時候關系好了?小娃兒家家的可別到處亂說!”

偏偏李小琴眨著一雙清凈的大眼睛,有些不解地問,“村支書,那你說我說謊,是你看過朱主任的傷了嗎?”

“咳咳咳……”秦祖財這會是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昨晚朱寡婦是說傷在胸口,也解開紐扣讓他看了,也摸了一下,胸脯就是有些淤青,但也不像是被打的。而且朱寡婦那對大胸是真讓人欲罷不能,秦祖財一摸就沒法止手,後面倆人就把話題都轉移到男女那些露骨事情上了。

秦祖財能說檢查過朱寡婦的胸嗎,不被婆娘暴打一頓才怪呢!得了,小丫頭身子單薄,打朱寡婦的幾率太小,估摸是朱寡婦依仗自己對她的寵,咽不下因為丫頭而差點工作丟失的事,所以上門故意編排是非。

“我可沒見過啥傷,也跟她沒關系,你小丫頭可別糊說!”秦祖財說著身子朝郝村長那邊邁幾步,生怕跟朱寡婦挨得近讓人看出點貓膩。

朱寡婦見被孤立了,對秦祖財的沒種恨得牙癢癢,更巴不得撕爛李小琴那張臭嘴,她一邊卷袖子,一邊說道:“嘿!你這死丫頭,你就是打我!還不承認!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陳志國的臉馬上就冷了下來,大手一攬便把妹子攬在身後,怒目對著朱寡婦道:“朱主任,有話好好說。”

朱寡婦震驚極了,怎麽最有正義感的陳志國,也站在死丫頭那邊了?這咋成,今天她一定要收拾李小琴,不然這口氣難以咽下啊!

陳志國回頭把妹子往身上拉了緊貼,然後對她點了下頭,大概意思是告訴她,別怕,自己保護著朱寡婦不敢毆打。

見狀,郝村長和王大膽的責任感也升了起來,郝村長擋在陳志國跟前,瞪眼說道:“朱主任,到底有沒有挨打,給我們看看傷不就知道了!”

“就是!”王大膽點頭贊同。

余下的幾個村幹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沒有立即站隊的意思。

秦祖財摸著鼻子不講話了,心裏清楚那所謂的傷是女人的隱私位置,咋能當面裸露,今天朱寡婦的虧是吃定了的。如果就幾個村幹部,秦祖財還能再幫朱寡婦講兩句,但是陳志國在場,為了前程似錦,傻子才趟這趟渾水呢。

“我……”朱寡婦下意識地縮了縮,掀開衣服給他們看胸,她不要臉了?再擡頭朝陳志國身後看,對上李小琴揚起的嘴角,那副得意勢在必得的樣子,令朱寡婦氣火攻心。可人家有陳志國護體,壓根就撲不上去廝打啊,朱寡婦氣得胸口悶疼。

“傷在我身上!我咋可能說給你們看就給你們看?”她挺了挺胸,大聲說道:“死丫頭血口噴人,她昨晚可是把我打得嗷嗷叫呢!”

朱寡婦可是個得理不饒人的,要真有證據不得敞亮給大夥看,郝村長掃了她一眼,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厭惡,這個婆娘仗著婦女主任的職位,在村子裏顯得比較威風,誰見到她都有點怵的,因她動不動就拉人去民兵連批鬥。她管理村裏治安顯得兇,這些郝村長都是能理解,但她不準別人這個不準那個,自己偏偏總做一些不符合規矩的事,郝村長對此早就有意見了。

“成了!這事差不多有定論了!朱主任,你帶頭宣揚封建迷信,差點釀成大錯!組織罰你上門跟小琴賠禮道歉,你非但不知悔反而咬一口!”郝村長看向陳志國,說道:“志國,這事,你說咋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