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琴芝(第2/3頁)

在宮裏,狗眼看人低是常事,太醫也會‘看菜下飯’,怕他不盡心醫治,徐碧琛還塞了點錢財給他。

開了幾貼膏藥,太醫匆匆走了。

她到房裏看了看琴芝,女子平躺著,情況看上去比剛才好了許多。

“都是本宮任性,連累了你。這兩日你就好生歇息,不用到宮裏伺候了。”徐碧琛說。

琴芝感動地說:“謝主子體恤。”

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妥帖地處理,誰知竟只是一場風波的開始。

幾天後,宮裏開始謠言四起。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在明面上非議主子,但這絲毫不影響小道消息在宮人內部飛速傳播。

“聽說了嗎?披花宮那位可真是歹毒,平日裏瞧著也不像個狠心腸啊。”

“你都進宮多久了,還只看表面,按我說,看上去越好的,背地裏越是蔫壞。”

“咱們這麽說主子不太好吧?被抓到是要被…”那人在脖子處做了個哢嚓的動作。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唉,原以為她和珍妃不一樣,結果還不如珍妃呢。”

“是啊,珍妃好歹是正大光明的跋扈,她呢,裝得這麽純良,實際上偷偷折磨宮人,在她身邊伺候也真是倒黴了。”

“受寵有什麽用?怕沒命享啊,我可不敢去她那兒伺候,我阿哥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呢。”

……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宮中各處發生著。

而披花宮內還一片祥和景象,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著什麽。

景玨下朝後,帶來了一個神秘禮物,用箱子裝著,蓋上紅布,密不透風。

“猜猜朕給你帶什麽來了?”他攔住徐碧琛,不準她上前揭開紅布。

徐碧琛皺皺鼻子,道:“玉雕。”前兩天他才說要送她一座玉觀音。

“不是。”要是只是玉雕,他可沒必要藏著遮著。

“石雕。”

“能不能認真點?”皇帝大人很不滿她的態度。

“木雕。”

“徐碧琛!”景玨發出了恐嚇的聲音。

她瞪他,理直氣壯地說:“猜不著,您到底給不給看?”

“最後猜一次,猜中了,殿試結束後朕帶你出宮玩兒。”

“一言為定!”少女搶著說,她眼珠子轉了轉,道:“似箱非箱,用布蓋著,您送的是小狗還是小貓啊?”

景玨漾起一絲笑,說:“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故意敲我竹杠。”就想騙他的賞賜!

徐碧琛委屈地說:“沒有,妾身也是剛才忽然想到的。”

她不承認,就算你是皇帝能拿她怎麽樣?

景玨可算是把她看透了,戳戳她的軟肉,道:“喏,揭開吧。”

手指撩起那層布,露出底下真容,原來真是個方形籠子,裏面鋪著絨毯,毯中間趴著一只睡覺的小貓,渾身雪白,唯獨頭頂有個墨點。

她驚喜地說:“睡著了啊,難怪一直不叫喚呢。”

景玨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腿上帶,道:“和你一樣,是個懶主兒。宮人剛喂了食,一會兒就睡了,吵都吵不醒。”

徐碧琛不服氣,說:“這幾日我都同您一起醒的,還給您換衣服了。”四更天醒,還叫懶嗎?

景玨挑眉:“好,不懶,你最勤快。”

他貼近她耳朵,呼了口氣,濕潤的氣流讓她的心像被貓抓了一樣難受:“昨日給你的衣服呢?”

徐碧琛耳根微紅,說:“在裏面…”

“去換上。”他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

兩人熱鬧一會兒,徐碧琛起身,羞答答地進了裏屋。

門口傳來敲門聲。

景玨:“誰?”

外頭的女子壓低聲音,道:“奴婢給娘娘送牛乳。”

琛兒最近迷上了熱牛乳,每晚都要喝一碗,景玨見怪不怪,讓她端進來。

女子垂著頭,走到桌前,把那盛在青瓷碗裏的牛奶放下。

擡手時,寬袖往上縮去,露出她幾寸皓白的皮膚。

纖細的手腕上,青紫遍布,針孔密集。察覺到皇上的視線,女子害怕地縮了縮手,扯下袖子蓋住傷痕。

她慌亂道:“奴婢告退。”

正準備走,聽到皇帝意味不明的聲音。

“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瑟瑟然,顫聲道:“奴婢琴芝。”

景玨看了她一眼,說:“下去吧。”

琴芝如獲大赦,很快退了出去。

徐碧琛從屏風後繞出來,好奇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宮女給你送牛乳來了。”景玨指了指桌上的小碗。

她美滋滋地捧起瓷碗,嘗了口,眼睛幸福得眯起。

男人站起來,比她高了不知多少,一下子就把她嬌小的身軀籠罩在陰影裏。他火熱的手掌順著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一點一點往上爬去。

他指尖抹過她嘴角,沾下一些白色。

“讓朕也嘗嘗牛乳的味道。”說罷,低頭吻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