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4頁)
白露一心想讓傅斯珩穿軍裝制服,到時候配安歌的旗袍。
安歌吃了一個半橘子,他們還沒討論完。
四方僵持不下,最後南嫻拍板:“糾結什麽啊,不糾結,一輩子就結那麽一次婚,都穿!”
“都穿好!”白露欣然同意,轉念一想又怕累到安歌,“禮服太多,到時候會不會累到咕咕啊。”
“沒事!”南嫻語氣驕傲,“我們家閨女是專業的!網上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流水的時裝秀,鐵打的安咕咕!”
“咳咳——”安歌差點被橘子汁嗆住。
南嫻什麽時候學會網上沖浪了?
傅斯珩捏著喵弟的大肥臉和捏安歌的後頸肉一樣,扯了下唇角。
安歌見狀,手掌撐到傅斯珩腿上,湊近了傅斯珩耳邊悄聲說:“哥哥,妹妹想看你穿軍裝。”
後面的音更低。
“配馬靴,扣子扣得整整齊齊的那種。”
“哥哥配槍嗎?”
傅斯珩擡眼,看著安歌,唇線一勾:“你要試試麽?”
思想單純的安歌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摸嗎?”
傅斯珩目光幽深。
兩人幾乎是在用氣音交流,彼此微熱的呼吸糾纏著。
末了,傅斯珩突然偏頭,擦著安歌耳邊低語了一句。
安歌滿腔沸騰的熱血迅速轉涼,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討論持續到中午。
雖然仍然有許多小細節未敲定,但兩家的關系卻迅速熱絡了起來,尤其是南嫻和白露,雙方年紀相仿,手拉手的樣子儼然一副好姐妹。
入秋天氣漸涼,最適合吃燙菜。
阿姨看氣氛又好,提議中午吃火鍋,她提前準備了很多火鍋配菜。
花園裏支了張大圓桌,圓桌邊圍坐著兩家人。
火鍋湯底滾沸,霧氣騰騰,香味濃郁。
安之儒健談,見識廣,傅清讓雖寡言,但學識豐富,兩人碰到一起非常談得來,從歷史哲學一路聊到社會時事,隨後又聊到高新技術。
小酒酌了一杯又一杯。
幾杯酒下肚,安之儒多愁善感起來,替傅斯珩心疼,拐著彎說:“你們也真舍得。”
傅清讓手指撫在酒盞邊,頓了會,才說:“如果連我們都退避,還有誰來做?”
“是啊。”安之儒喃喃自語,“文人是國家的氣節,你們是國家的脊梁。”
而那些受氣節熏陶,在脊梁庇護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國家的未來和希望。
從來如此。
在成長的路上,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在庇護著少年人前行的道路,他們披荊斬棘,一往無前,鑄就國之重器。
傅斯珩仰頭,一飲而盡。
“小傅在我們家你們就放心吧,我和南嫻都不忙,就愛逗孩子。”
“那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辛苦什麽?”南嫻熟練地燙好牛肉片,一片夾給傅斯珩,一片夾給安歌,“養一個也是養,養兩個也是養!”
白露雖然斯文,但比起南嫻,絲毫不甘示弱,自己沒吃多少,燙熟的配菜全往傅斯珩和安歌碗裏夾。
沒一會,兩人碗裏堆到冒尖。
安歌替南嫻和白露分別開了罐熱的椰奶,本想再給傅斯珩也開一罐,哪知道剛拿到椰奶罐子就被安之儒摁下了。
安之儒手腳麻利地替傅家父子倆將酒滿上,嘴上說:“小傅也來!”
這倆人談天說地,別人都插不上話,獨獨喝酒這事不忘把傅斯珩捎上。
一瓶白酒喝完,安之儒又開了一瓶。
安之儒越喝越高興,和傅清讓相談甚歡,要端杯子了就伸手去拍坐在身旁的傅斯珩的肩膀,拍的非常順手,和帶兒子一樣,一口一個小傅來。
傅斯珩陪著喝了全程。
最後又開了三罐啤酒,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
安之儒終於宣告陣亡,被南嫻扶上樓休息區了。
傅清讓沒趴下,傅斯珩更不可能醉。
父子倆一個比一個精神,喝完了一個看向白露,一個看向安歌,眼神都亮,眼底清明。
尤其是傅斯珩,安歌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狗在看肉骨頭。
“扶你去躺會?”白露溫柔地問。
“嗯。”傅清讓相當乖順,“還想喝水。”
“給你倒。你多大個人了。”
白露扶著傅清讓走了,小花園裏只剩下了安歌和傅斯珩。
傅斯珩喝得比上次還多,眉眼褪去了幾分淩厲,稍顯柔軟,看上去非常乖順,發梢微濕。
他支著額角,一瞬不瞬地看著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頭豎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這是幾?”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頭,晃著:“現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頭翹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著的手指松開。
傅斯珩低下頭,臉埋進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結輕滑,聲音被烈酒灼得發燙:“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