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4/4頁)

傅斯珩輕哼一聲,鼻尖貼著安歌細膩的脖頸,沉沉笑出聲,笑到最後,肩膀一抖一抖的。

安歌更氣了。

笑個鬼啊。

掐著安歌的腰,將人往上抱了抱,傅斯珩鼻尖貼著安歌的鼻尖,明知故問:“想好了?”

黑暗中,安歌瞪了傅斯珩一眼。

二狗子是真的欠錘。

缺少教育。

下一秒,傅斯珩又問:“這次要誇你嗎?”

誇我?

安歌來了興致:“誇我什麽?有八百字小作文嗎?”

“八百字沒有,只有八個字。”

安歌瞬間想到了傅斯珩第一次說的那句。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數數也是八個字呢。

一個字不多,一個人不少。

上了頭的安歌心想,傅斯珩敢說,她就敢再賞他一巴掌。

手腕剛動,被人握住。

傅斯珩喝過酒,嗓子被烈酒灼過,在情yu下,又纏上了一層溫。

沙沙啞啞,好聽到極點。

他開口:“你是我禪,秀色可參。”

何為參禪?

參何禪?悟何道?

與他而言,這世間只有一個禪。

一輩子也只參那一個禪。

沒有世間禪、出世間禪、出世間上上禪的分別。

扇巴掌的念頭煙消雲散。

安歌指尖一彎,輕抵上了傅斯珩喉結上被她咬過的那處。

“可參。”

傅斯珩唇線一勾,啞聲道:“去樓下?”

安歌沒應,但指尖卻捏上了傅斯珩扣得好好的襯衫扣子,從第一顆開始。

傅斯珩抱著安歌起身,由著她解。

經過樓梯拐角時,落下件單薄的輕紗。

“吧嗒”兩聲。

一字帶高跟鞋帶被解開,高跟鞋滾下了樓梯。

一路上散落了不少,二樓臥室門口還飄落下一件黑色襯衫。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倆人再次吻到一起。

漆黑的臥室內。

傅斯珩一手撐在床邊,另一只手拉開了黑色系帶。

【拉燈了——沒有了!生命大和諧了!】

【你們自己瞎踏馬想象吧!】

【提前祝我們的祖國母親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要不再康康作話?】

深色的床單皺成一團,安歌左手的五指被傅斯珩緊緊地叩著壓在枕面上,側頸上的粉色小花一朵接一朵的綻開。

所謂參禪,從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參一時,便要參一世。

蟄伏在心裏的小獸徹底被釋放,高高在上的祖宗也有墜落神壇的一天。

傅斯珩沒有絲毫收斂。

安歌仿佛是不系的小舟,浮在海面上飄飄晃晃了許久,淹沒在一波接一波的潮水中。

海面上暴雨驟至,看不見盡頭。

不見天光,亦沒有燈塔。

春雨方歇時,這才隱隱透了點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