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入夜,老宅裏越發沉寂, 中庭內只余下抹暗淡的光。

超話內圖文並茂, 安歌特意建了一個新相冊,存了不少cp圖。

產糧大佬寫的那些各種姿勢的小片段, 安歌指尖幾次滑過,在存和不存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卡著傅斯珩快回來的點,點了保存。

嗯,她只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好咕咕。

多學一點總歸沒有錯的, 娘娘就應該無所不能!

將手機反扣到枕頭下面,安歌卷著被子滾了小半圈, 想到傅老爺子千叮萬囑的話, 又往床邊縮了縮。

闔上眼,安歌試圖醞釀起睡意。睡意倒沒醞釀多少, 產糧大佬寫的漲姿勢的文一句一句在腦海裏滾動播放,甚至產生了畫面感。

凸(艹皿艹 )!

捏著耳垂,安歌又滾了半圈, 努力把自己卷成一條鹹魚卷, 過往幾日的拍攝場景卻在腦子裏一幀一幀地放著。

“娘娘美嗎?”

“傅學長,學妹好不好看?”

死傲嬌。

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誇她好看,連吃醋都吃得那麽別扭。

“吱”的一聲,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

背對著傅斯珩側躺著的安歌不由的一僵,肩線瞬間繃緊。

廊外折進道光,在床面上拉出條長長的光影。

床面上鼓起一個小山包, 也就睡著了的時候才會乖一點。

傅斯珩朝鹹魚卷看了眼,擡手關掉了安歌給他留的盞壁燈。

臥室內徹底暗了下來。

安歌能感覺到他走近,拿了放在床旗上的睡衣轉身進了衛生間。

熟悉的性冷淡香中摻著若有似無的煙草味。

她見過一次他抽煙。

他微仰了頭時,狹長的眼微眯著,薄薄的兩片唇間銜著根細煙,被半掩在襯衫領子後面凸起的喉結一滾。

青白煙霧下,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世。

浴室內水聲淅瀝。

小心思昭然若揭以後,再同床,安歌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架在火上炙烤的鹹魚,內心深處升起了不容忽視的緊張,在那層緊張下,又帶著隱隱的期待。

一夜幾次來著?

一、二、三、四、五、六……

剛數到六,浴室內水聲一停。

從來不知道慫字怎麽寫的安歌指尖卷緊了被子。

矜持這種事好像有點兒難度啊。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喜歡到想在他身邊撒野,把他推倒咬他的喉結咬他的耳尖。

喜歡到想讓他看娘娘走秀,不論是hf還是vs,都想讓他看。

細碎的腳步聲近了,床墊邊凹陷下一邊,身後的人帶著剛沐浴過後的潮濕清爽。

安歌剛放松下來的肩線再次繃緊。

爺爺可真是太為難她了。

床上就一床被子,薄被被她卷著裹在身上,被角一端被她壓在身下,松松垮垮地留了條縫。

傅斯珩單膝抵著床面,手臂穿過安歌的腰下,將人抱進懷裏的同時,擡手沿著那條縫,剝開了鹹魚卷。

薄被蓋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安歌閉著眼睛,竭力裝睡,這可能是她畢生演技的最高峰!

隔著層薄薄的絲綢睡衣,安歌靠進了他的胸膛裏。【木得脖子以下!真滴沒有!】

鼻息間,滿滿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剛抽過煙,呼吸微沉。

安歌肩線崩得更緊。

矜持住!

抱著安歌靜了會,傅斯珩才有一種從雲端落到地面上的感覺。

茶室裏,爺爺劈頭蓋臉訓了他一頓,大意不過是他活該單身到今天,能結婚娶到安歌簡直是老傅家祖墳冒青煙。

老爺子罵起人來從來不留半分情面,狠起來連自家墳頭都敢cue,也從不看對象是誰。但對他,老爺子幾乎沒怎麽訓過,今次是個例外。

為了不讓她被訓,他同老爺子做了筆交易。

老爺子頗拿喬,訓爽了才讓他走人。

她在茶室內吃著芙蓉糕喝著茶,他在門口守著抽了不少煙。他不怎麽喜歡煙味,抽到第三根時,突然想到了傅周深。

傅周深為了斷絕他日後聯姻的可能性穩住在寧瑾集團的地位,沒少在他這樁婚事上下功夫。他不想娶,也沒人能強迫他,但對象是安歌,他順水推舟把這個不走尋常路的野咕子娶了回來。

婚後生活半點兒不無聊。

栽到她身上以後,他覺得這是傅周深這麽多年走位最風騷的一次,甚至開始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偏偏傅周深不安穩,還想拿捏著安歌用來挑撥他和爺爺之間的關系。若是真離了,他說不定會拿他手下的寧瑾置地來陪葬。

萬幸。

她沒走,也沒提離婚。

仍舊乖乖巧巧地睡在他身邊。

是他的人。

只是他一個人的。

將安歌垂在腦後的長發撥到枕面上,傅斯珩撫著安歌修長細膩的脖頸,將她抱進懷裏,鼻尖貼著她的後頸,一點點廝磨著。【木得脖子以下qwq真的木有,只是側頸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