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2頁)

她是哪點這麽突出,突出到讓祖宗記憶這麽深刻?

傅斯珩擡手,目光捕捉到前面停下來等看戲的傅周深,指尖突然改變了方面,落到了安歌腰上,帶著人往懷裏一勾。

安歌腰細,盈盈一握若無骨。

曲線緊致,隔著薄薄的衣衫,感受不到半點兒贅肉。

美倒是挺美的。

就是刺人。

“傅周深在看。”

安歌眼珠子轉了一下,忽然擡起雙臂,勾上了傅斯珩的脖頸,壓著他低頭。

兩人唇離不過半寸。

“你說呀。”

傅斯珩低頭,看著安歌模樣,做了個萬分輕佻的動作。他的食指指尖墊在安歌下巴上,虛虛往上一擡,迫使安歌擡頭看著他:“你以為把頭截了我就認不出?”

“你在我身邊睡了一晚,當我是死的。”

“你確實睡得挺死的,那麽大個活人你感覺不到。”

“想知道理由?”傅斯珩虛眯起眼睛。

安歌的好奇心占了上風:“想。”

迎著落日,傅斯珩瞳色的更深了一點兒。

祖宗輕飄飄地開口:“你胸上有顆小痣。”

高清像素,放大了看清清楚楚。

“砰”的一聲,安歌仿佛聽見什麽東西在自己腦海裏炸開了。

炸的粉碎。

炸的四分五裂。

炸的她想和傅斯珩同歸於盡。

飯桌上,除了傅周深幾乎沒人開口,喬瑤是怕惹傅斯珩不痛快,沒敢開口。傅斯珩則完全是不想搭理別人,連筷子都動的很少。

安歌同樣沒怎麽動筷子,繼上次腦內循環播放“那我可能得帶八十層濾鏡看你”後,又換上了新的cd。

這次的cd名叫:“你胸上有顆小痣。”

超大音量、顱內循環、立體環繞。

飯局到尾聲。

傅周深放下筷子,對喬瑤低聲說了幾句。原本臉色僵了一晚上的喬瑤換了個如沐春風的笑,帶著幾分羞澀,應允了聲後出了包廂。

包廂門被合上,室內只剩了三個人。

安歌捧著茶盞,透過裊娜的茶霧,在看墻上的畫作。

雕花木桌一角置著盞鏤空的陶瓷燈盞,內燃著特制的香,透過鏤空的梅花瓣,香味絲絲縷縷的滲出,十分淡雅。

傅周深放下筷子,問:“你們同居多久了?”

“三個多月。”傅斯珩回。

安歌捧著茶盞,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踏馬又是什麽新的愛情劇本?

傅周深點點頭,看向安歌的眼神愈發地讓人難以捉摸,笑了聲:“阿珩倒是藏的挺深的。”

“怎麽的?金屋藏嬌,怕爺爺他們知道?”撂了茶杯,傅周深也不兜圈子了,重新換上一副好哥哥的面孔。

傅斯珩沒搭話,指尖把玩著個空茶盞。薄薄的釉色杯身在他的指尖,愈發的像件工藝品。

只是那似牽非牽的唇角,看上去更像譏笑。

幾次和傅斯珩battle下來,安歌也算有對傅斯珩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人現在絕對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人畜無害。

“爺爺年紀大了,近幾年的身體你也知道的,大不如從前,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你那樁婚事到現在都還壓在他心頭上,時不時念叨幾句。”

“他急,下面一群人跟著急。包括我爸媽。”

“阿珩,既然你定下來了就趁早讓爺爺和我們都安心安心,盡早把婚給結了。”

安歌捧著茶盞,不動了。

這家人畫風怎麽這樣?

傅斯珩到底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怎麽一個個催婚跟催命的一樣。

“爺爺看到安小姐照片很開心,吃飯時都時不時拿出來看幾眼,他說安小姐看著就漂亮,還說阿珩喜歡的就是合他心意的。”

“阿珩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傅周深不疾不徐地說了一大段話,又問:“不知安小姐對結婚這事,有什麽看法?”

傅周深問完,安歌就想起幾天前傅斯珩說過的話。

不知安小姐意下如何。

難怪是兄弟。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都病得不輕。

放下茶盞,安歌繼續保持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一只手卻悄悄滑下了桌子。

“我聽傅……”說到一半,安歌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演技,把傅斯珩的名字換成了阿珩,輕緩地念出口。

“我聽阿珩的。”

敲你奶奶。

舌頭差點打結。

安歌想著,滑下桌子的那只手已經掐上了傅斯珩的腰。

“結婚的事等等再說。”傅斯珩不鹹不淡地回。

傅周深語不驚人死不休:“那阿珩是想玩玩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