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2/3頁)

秘密。

這世上傳的最快的,便是秘密。

眾人點頭附和之後,藍衣男子道:“葛天師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但他的真實年紀,卻並未看上去那麽建大,有人猜測,他已有百歲……”

聽了這話,屋內的一個老頭哆嗦著手道:“你個小兒莫要口出狂言,這世上,難不成還真有長生不老之術?”

藍衣男子搖頭道:“起初,我也同您想的一樣,根本不信這世上有甚長生不老之術,可直到我見到了那幅畫……”

“什麽畫?”

藍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幅畫,緩緩展開——畫中有一位道士,正站在那長六十三丈的寶樹塔前擺陣。

“這畫中人便是葛天師,最神的是,若是你見到他本人,就會知道,他與畫中的模樣,一般無二,半點都沒變。”

“這有何新奇的?我隨便找一位畫師照著畫,也能畫的一模一樣。”有人質疑道。

藍衣男子一笑,用手敲了敲畫卷的底部,道:“瞧見這時間了沒,元佘二十七年。”

這時候,有人擡手算了算時間,忽然驚呼道:“這是四十多年前的畫?!”

“正是。”藍衣男子道。

老頭瘋狂搖頭,繼續反駁道:“什麽四十年前的畫!老夫今兒就告訴你,這絕無可能!說不定,這畫中的字跡,就是你偽造的!”

“這幅畫,確實是我臨摹的。”

這話一出,周圍不禁發出了“戚戚”之聲。

旋即,那藍衣男子拍了拍桌子,逐字逐句道:“這幅畫的真跡,懸於廬州寶樹塔的頂層,你們不信,大可前去一看,我臨摹此畫,不過想用來珍藏罷了。去年我回瀘州看望友人,聽聞四十年前,廬州有一場地動,本該傷亡慘重,就因葛天師額心有天眼,提前擺卦算出了日子,才讓廬州的百姓逃過一劫!”

話音甫落,有一人喃喃道:“地動這事,我好似聽祖母提起過……我們家便是從廬州搬到長安來的……”

眾人唏噓不已。

那個不停反駁藍衣男子的老頭,也頓時沒了聲音。

陸宴向來對這樣的鬼神之說不屑一顧,在他看來,什麽長生不老,什麽開天眼,知天下事,不過都是故弄玄虛罷了。

其目的,多是騙財。

可這葛天師這三個字,卻讓他的心猛地一緊……

——

眼下已是夏日,屋內的溫度像是擺了十幾個火盆,儼然變成了個大蒸籠。

沈甄怕熱,一天恨不得沐浴三次才好,傍晚時分,她從浴桶中跨出來,從帨巾簡單地擦了擦身子。

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鵝黃色襦裙,步態輕盈如柳絲般地回到了內室。

她的頭發尚未絞幹,那雙白嫩如葇荑一般地小手,就攥住了一把蒲扇。

扇了扇,還是熱。

不得不說,十七歲的沈甄,確實要比十六歲的沈甄,更嬌媚一些。

鎖骨若隱若現,惹眼的山巒已是怎麽遮都遮不住了……

沐浴之後,她支頤而臥,白生生的玉足露在外面,有一搭無一搭地搖著手腕,閉眼享受著蒲扇帶來的涼意。

未幾,忽然有些口渴,她赤足下地,走到桌邊,喝了一口涼茶。

棠月忍不住提醒道:“姑娘,世子爺不讓你喝涼的……”

沈甄的嘴邊揚起梨渦,朝她比了“噓”的手勢,“我就喝一杯,酌量。”

說完,她還加了一句,“而且,都這個時候了,大人今晚應該不回來了。”小姑娘的言外之意便是:你不說,我不說,他上哪裏知道?

棠月正欲再勸,就聽門口出現了一陣腳步聲。

沈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立馬將手裏的涼茶一飲而盡,隨後,若無其事道,“大人。”

陸宴站在門口,雙臂交疊,由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停在了她光溜溜的玉足上,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見此,棠月十分有眼色地移到墻邊,沿著墻面,悄悄地退了下去。

沈甄用手把著桌案的邊沿,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莫慌,桌上的涼茶喝完了。

陸宴走進來,也不說話,擡手,雙指捏著她的下巴,便向下按。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腳。

緊接著,陸宴將食指放到了杯沿上,蹭了一下,後又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嗯,涼的。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沈甄卻感覺,肩上忽然多了兩個大石頭。

少頃,男人扳過她的身子,照著她的臀就來了一巴掌,沉聲道:“你有時候是真的欠收拾。”

這一巴掌,顯然和夜裏調情時的拍打不甚相同,有些重,啪的一聲,懲罰的意味很濃。

沈甄回頭拽著他的袖口道:“大人,這是夏天……”

“怎麽,你的肚子就冬日裏疼,夏天不疼?”陸宴蹙眉,冷聲道:“暑天忌涼,剛好驅寒,你要我說幾次?還是你覺得我很閑,天天有功夫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