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 35(第2/3頁)

他說自己已經把女朋友的事情推了,要陪陸晚去看一場電影,當誤車的賠罪。陸晚對電影沒什麽執念,但是她的執念說要看電影,那便是好的。

電影院門口,她聽見馬路對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駐足停下,疑惑:“好像有人在叫我。”

陸陽狀似隨意地掃了眼四周,擡手就把她圈在了自己身側。陸晚的視線,別人的視線,都被一齊遮得嚴嚴實實:“你聽錯了。咱們先進去,人多,別走散了。”

這天夜裏,叔侄倆沒能回到章華。

雪太大,等他們看完電影出來,巴士已經提前收了班。

高速封路,走不了了。

陸陽把陸晚帶到了賓館,欲蓋彌彰地要了個標間。他說這樣劃算,一家人怕個什麽,她只說“哦”。

前台大姐瞟了陸晚一眼,沒忍住多嘴:“你倒是成年了,可這姑娘也太小了吧。有十六麽?”得了肯定答復,她繼續,“你們倆小心點,別弄出事來。到時候家裏人找過來扯皮,我們可不負責的。”

等手續辦完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往電梯走,大姐還在後面囑咐:“東西都在床頭放著呢!要記得用啊!”

兩張床,叔侄倆一人占一個,相對而坐,沒誰是真的自在。

“你別聽她瞎說,也別多想。”陸陽在這方面難得被人給愁住,表情局促,“今天將就下,咱們明天一早就回去。”

陸晚悶悶地嗯了一聲:“沒多想,我都知道的。”

陸陽心想你知道個屁,自己先去洗澡了。

為了臭美,陸晚外套裏只穿了條新買的連衣裙。穿著睡吧,會皺,不穿……那就只能裸著了。

見她糾結,陸陽把自己的T恤扔人臉上:“才換的,湊合湊合?”

陸晚沒多扭捏,穿了。

洗完澡,套著陸陽T恤的陸晚一邊擦頭發一邊看,還挺認真。電視新聞裏插播了一條消息,一個畢業班的男孩在路上被車撞了,傷得嚴重,事故就發生在電影院門口。

沒人開口說話,播音員聲調缺乏平仄,反而弄得一室尷尬。

陸陽幹脆把電視關了:“大過節的也不播點好事兒……遲遲,我們玩牌吧?”

他們玩“釣魚”。

陸晚並不聰明,對數字尤其遲鈍,死活學不會算牌。像個小鴨子一樣坐在床上,她將小腿蜷起,乖巧地擺在身體兩側,盯著手裏的牌直發愁。

陸陽慶幸自己比陸晚大出好幾個尺碼。T恤穿她身上,衣擺能到大腿中,袖子直接過了手肘,包得嚴實。

但還是不夠嚴實。

她腿上被蚊子叮了,紅點乍現,好似軟白綢子上面撒了幾滴櫻桃汁,湊近嗅嗅也許還能聞到點甜香。星星點點的一共七個包,最難找的那個藏在右腿根部,陸陽看得清楚,也記在了心裏,然後……忘了自己手裏拿著哪幾張牌。

見他莫名開始發呆,身處暗流卻一無所知的陸晚探出身子自己湊上前,卷著股潮熱的香氣,扒住人手裏的牌,半耍賴半撒嬌:“小叔叔,你就讓我贏一回吧,就一回,行不行?”

小叔叔,讓我贏一回。

真是可笑,陸陽想:在被人無形束縛住的自己這裏,她什麽時候又輸過?

郁郁地扔了牌,一敗塗地的陸陽把陸晚往對面床上攆:“回去睡覺,晚安。”

如今的陸晚也一樣。

她聽到祁陸陽那句“是你在引誘我”,翻身坐起:“我什麽時候這麽做了?”女人懷裏枕頭能遮住的部位依舊不多,臉上似嗔似怒,顯得愈發艷麗。

祁陸陽把她拉到懷裏囫圇地親了幾口,手掌從肩頭一路摩挲到前面,沉迷地停在某個地方。它像被什麽東西吸附住,完全無法靠自制力挪開。男人啞著嗓子在唇邊低語:

“一直以來,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遲遲,你其實比誰都壞,自己不知道而已。”

每次被這人親,陸晚都有一種對方很喜歡自己的錯覺。不多時,她的眼裏已經沾上了些春潮:“陸陽,如果‘我喜歡你’就是原罪,那我確實錯了。你想怨我,我認。”

沒見過哪個姑娘這麽喜歡見縫插針地跟一個男人表白。

“又來。”

祁陸陽嗟嘆一聲,把她翻了個面,零零落落的吻撒在身上,從耳後到肩胛再到腰窩,沿著脊柱溝一路向下偶作停留,卻不貪戀任何一個地方。

直到他輕輕擡起陸晚的下腹,低頭,盯著那裏,神情是入魔一般癡迷。

意識到這人要幹什麽,陸晚於迷蒙中回過臉來,仍是那句:“你別——”

晚了。

晚了十年。

等祁陸陽再次將陸晚翻轉過來,他望著她濕/漉/漉的眼,勾起嘴角,唇上有一抹晶瑩的水光。

“喜歡麽?”他問。

陸晚捂住臉,沒說話。

祁陸陽帶著她把幾個小時之前的步驟重演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