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7(第2/3頁)

“你什麽時候過來?”

“過來做什麽?”

一邊磨著手指甲,陸晚一邊半真半假地對著聽筒嬌笑:“試吃啊。”

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說話還是又辣又嗆又直白,但最近的陸晚確實像只被圈養熟了的金絲雀,再怎麽蹦噠也知道不出鳥籠子,乖得讓人省心。

直到某次出門逛街,只拎著個挎包的她在進入商圈地下停車場後,竟是離奇地消失在了祁陸陽的監視範圍內。

戴上事先準備好的圍巾帽子,陸晚直奔某個車位,登上了莊恪派來的商務車。車上除了司機,還有龔叔。

“陸小姐,恭喜你重獲‘自由’。”龔叔說。

見她表情中沒有半分喜色,反倒顯得很凝重,龔叔臉上升起一種莫測的笑意,“帽子可以摘下來了,監控室這十分鐘放的是空白帶,你很安全。對方就算是反應過來也追不上的。別擔心。”

盡力掩飾住自己莫名的心慌,陸晚下意識搖頭:“沒有,我只是——”龔叔不由分說地打斷她的話,“有什麽等見到少爺再說吧,我們出發。”

陸晚下意識問出口:“少爺是誰?”

“莊先生。”

“為什麽要這麽叫他?”陸晚無法理解,畢竟龔叔在醫院時也沒這麽喊過莊恪。龔叔當下沒有耐心解釋,只說,“在那邊我們都這麽稱呼。”

陸晚失笑:“我去了也得這樣?”

等得到龔叔肯定的答復,陸晚不由腹誹:不過是回了趟帝都而已,怎麽跟重回大清似的,遺老遺少都出來做怪了。

但她到底沒多說什麽。

到達南江國際機場後,龔叔將全部辦理妥當的登記手續交給陸晚:“根據少爺的吩咐,你的信息已經被處理過了,沒人能查到。”

在貴賓安檢室安檢完,陸晚經由特殊通道前往公務機停機坪。

她沒料到,莊恪也在飛機上。

莊家這架飛機可以坐8個人,龔叔上來後喊了聲“少爺”,便自覺走到最後一排落座,閉目養神。

其他位置上都放了東西,陸晚只能和機艙前部的莊恪坐在一起。

機上的座位是兩人一排,他們之間只隔了個扶手。

“好久不見,小陸護士。”男人的笑容很淡,幾乎看不出來,可輕快地在桌上敲擊著的指尖已經將他內心的愜意昭然若揭了。

陸晚坐下後直接問:“你來南江做什麽?”

“接你。”

莊恪說著舒服地往後靠了靠。見她微張嘴唇,一副訝異非常的神色,男人笑意漸深。他停了幾秒才說:“開個玩笑。我來辦點事,順路把你帶過去。”

彎彎嘴角,陸晚應付地配合了一下這人的玩笑,卻發現莊恪肩上趴著個類似於蜥蜴的東西,正探著黑乎乎的小腦袋四處打量。

覷見陸晚疑惑又好奇的眼神,莊恪將這只守宮放到手上,往她面前一遞。

與他料想中完全不同的是,陸晚並沒有懼怕或嫌惡地躲開,而是大大方方地把守宮接了過來,拍怕它的頭,又掂掂尾巴,問:“這你秘書?”

短暫錯愕後,莊恪反問:“你不怕它?”

“壁虎有什麽好怕的。”陸晚掐著那守宮的脖子將它提溜起來,左右晃了晃,“小時候,我有次一覺睡醒發現枕頭上有根壁虎尾巴,還在動呢,後來才知道是我叔——”

說到這,她突然就失了興致。把守宮還給莊恪,陸晚蓋上毯子補覺。

半夢半醒間,陸晚感覺側臉有些發癢,一陣陣的,持續時間還挺長。她難耐地睜開眼來,莊恪正撐著額頭看文件,見人醒了,輕聲問:

“怎麽了?”

陸晚拿手抓了抓臉頰,說:“好像有蟲。”

“9000米高空不會有那種東西的。就算有,也會被守宮吃掉。”話音落下,莊恪擡起手,出人意料地用指尖在陸晚的臉頰上碰了碰,“剛剛是這種感覺麽……”然後又拿指腹輕蹭了幾個來回,“還是這種?”

沒來得及躲開的陸晚渾身上下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姿態和表情在同時變得僵硬。回過神,她啪地拍開莊恪的手,一臉不可置信:“你幹什麽?!”

莊恪面色如常地說謊:“開個小玩笑。”

陸晚坐直,十分鄭重地說:“莊先生,我不喜歡誰對我開這種玩笑,請你以後少拿我尋開心。”

她想,這個莊恪確實有病。不僅身上有病,腦子也有病。

曾經也有人天天追著陸晚開一些不正不經的玩笑,從最初拿蟲子壁虎嚇她,到後來趁機擁抱,拉手,接吻……可以說,她的整個青春都被這人變成了個大大的玩笑,但陸晚從未真正生氣。

因為這個人是陸陽,且只能是陸陽。

在她的心裏,涇渭永遠分明,親疏明顯有別。

狀似無謂地抿了抿唇,莊恪像是在笑,又好像沒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