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甜甜甜(第2/7頁)

只能他看。

進了屋剛把門拴上,還來不及轉身,一具嬌柔的身軀又從後背抱上了他,膽大妄為地貼著他扭來扭去,好像他是一塊能降溫的冰塊似的。

賀齡音平時端莊秀麗,從來不知道那些床幃之間的撩.情之語,因此便是中了春.藥也說不出什麽香.艷的話來,只是一個勁兒地說著“我好熱啊”,或者就難受得哼哼唧唧。

她難受,武錚比她更難受。

清醒的克制從來比糊塗的放肆更難做到。

“真的不要撩.撥我了。”武錚喑啞著嗓音低低地說。

像是在跟賀齡音說,其實並不是,他無比清楚地明白,賀齡音現在一點也不清醒。她若是清醒,早已捂著臉像只小兔子似的鉆進被窩裏抖得像篩子了。

可是,他忽又想,為什麽不可以呢?他與賀齡音本來就是夫妻,而且這次可是賀齡音先撩.撥他的,要讓他坐懷不亂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他喜歡的東西,向來是主動爭取,怎麽能在她主動投入他懷中的時候,反而節節敗退?

他打仗多年,再難的仗,也從來不退後一步。

“武錚……錚哥……”

嗡!

武錚忽然聽到賀齡音叫自己的名字,心底的那點邪火轟然炸開,猛地轉過身去,扶著都已站不穩的賀齡音的雙肩:“媳婦,你在叫我?為什麽叫我?你知道是我,還是,你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卻在叫我的名字?”

賀齡音當然不會給他什麽回答,她只是擡起頭來,雙目如水地看著他,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已經熱得幹燥的雙唇。

武錚腦子裏的最後一根弦,被賀齡音親手掐斷了。

“是你主動的,怪不得我。”武錚雙目赤紅,一把抱起了賀齡音,將她輕輕地放在錦被上。

他一邊緊緊盯著無知無覺扭動著身子的賀齡音,一邊解自己的衣服。

“賀齡音,你知不知道,我武錚真的很喜歡你。”

他重重地壓上去,她軟如一灘春水。

……

在硬邦邦與軟嬌柔的碰觸之中,那香甜的滋味武錚至死都忘不了。

然而,就在他抽.出手指,即將進行最後一步時,張伯在外面敲門了:“將軍!將軍!老仆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武錚這時候有多咬牙切齒,一句“滾”字已經懸在了喉嚨口,卻又聽到張伯在外頭喊:“將軍,老奴從軍營回來了!”

張伯只道今晚必定有緊急軍情,片刻耽誤不得,於是在外使勁敲門大喊。

這一瞬間,理智驟然回籠。

他是讓張伯去拿解藥的。

這個時候被他壓在身下予奪予求的賀齡音,是被他兄弟算計的……

他這樣乘人之危,真他媽是個畜.生!

熱意全消,武錚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拿起一邊的衣服胡亂地套上。

這會兒不知是藥效消退了,還是被他弄得過分了,此刻賀齡音不熱了也不扭了,安安靜靜地縮著身子,似乎要睡去了。

武錚看了她一眼,渾身又有些熱,連忙瞥開眼去,快步走到門口,開了一.條.縫便飛快地跨了出去,關緊了門。

“錢豐呢?!”外面竟然只有張伯在。

張伯面色難看:“老仆去到軍營,錢將軍卻不在帳中,只留下一封信放在桌上。老仆又去找其他將軍,均不見人影,只有風馭將軍在,她讓老仆把這封信交給將軍,說將軍看了就什麽都明白了。”

“這混蛋!”武錚低罵了一聲,取過信,讓張伯下去休息。

他則返身走回房中,連忙拆開錢豐的信。

“此藥無解,藥效兩個時辰,對身體無礙。床頭打架床尾和,祝好。下次請客以抵藥錢。往後叫我三爺。”

武錚一把揉碎了信紙,錢豐這混蛋現在正在沾沾自喜覺得幫了他好大一個忙吧,殊不知已經將他推入了萬丈深淵!

明天賀齡音醒來,他該如何面對她……

*

當天晚上,武錚忍著身上那股燥.火,給賀齡音擦了身子,穿上了肚.兜、褻褲和寢衣,又將房間各處都收拾齊整了,最後怎麽也睡不著,便坐在床踏上,像一樁守護神似的守在賀齡音床前。

後來,也不知什麽時候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賀齡音罕見地比武錚早一些醒了過來。

她渾身有些發酸,像被人掐過似的,她睜開眼睛往身上掃了一眼,登時嚇清醒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的確被人掐過!

這麽一扭頭,便看到了垂著腦袋坐在床踏上睡覺的武錚。

她從來沒見過他困倦地坐著睡覺的樣子,一時腦子一滯,竟不自覺地停住了起床的動作,唯恐吵醒了他。

那一瞬間,她也忽然明白過來。

將她弄成這樣的,不是武錚還能有誰……

她閉著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夜,每次回想到洗完澡感到身上很熱時,記憶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