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豪門娛樂圈

屋裏一個鉗制著她,好整以暇的準備算賬的曲小少。

門外一位等著她卸妝去吃飯,下午還要親力親為陪她學戲的時導。

兩個人都等著她回應。

尤其這個時候,曲見琛還惡意的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看著女人敏感的躲閃動作,笑的更加暢快,“時小二在外面等的很辛苦吧,你說要不要讓他進來呢。”

說完,滿臉嘲弄的看著她。

豈料,阮棠不僅不慌,竟還笑著反將他一軍,說:“你想見他的話,我當然沒意見。”

曲見琛動作一頓,眼眸微冷。

阮棠微微變換動作,換了一個令她舒服的坐姿,擡手摁在男人的肩膀上,兩個人放浪形骸的姿勢,卻沒有半點狎昵的氣息,反倒像是在進行一場勢均力敵、互不相讓的戰爭。

她的紅唇落在他的耳邊,聲音輕柔的像是在情人呢喃,說出來的話卻冷酷無情:“小少,真是遺憾啊,對我而言,現在的你遠遠不如你發小更具有吸引力呢。”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萬般風情,宛若一個活生生的妖精,卻不對他有半點勾引的動作,反倒是毫不留戀的站起身來,轉過頭懶懶的應了外面一聲,“你當我會一鍵卸妝呢,急什麽,不耐煩就進來等唄,時導。”

外面沒有聲音,更沒有推門的動靜。

阮棠一聳肩,也不強求,泰然自若的坐下來開始卸妝,她當然知道為什麽時鈺不進來,因為之前就出過類似的烏龍。

時鈺推門而入,裏面的女人香肩半露,換衣服換到一半,還放肆的勾勾手,邀請他加入。

打那以後,時導就養成了敲門的好習慣,時刻警惕著。

化妝棉蘸飽了卸妝手,在臉頰上一抹,濃重的妝容被拭去,露出潔白光滑的肌膚,還她本來顏色。

阮棠對著鏡子,在擦到眼睛部位的時候突然“嘶”了一聲,緊接著蹙起眉頭,化妝棉碰到了眼睛格外的敏感,眼線液暈了一片,黑斑點點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的明顯。

偏偏,這個時候還真是進退兩難,擦也不舒服,不擦仍舊不舒服。

一只大手伸過來從她的手上拿過化妝棉,阮棠眯著眼睛瞥過去,就看到曲見琛那張俊美的面孔,男人的手托住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起頭,力度不輕不重、輕而易舉的便將她眼角的妝容擦拭幹凈。

這個男人,就連給女人卸妝,都半點不失從容貴氣,反倒是給他平添了一股多情的氣息。

阮棠也不覺得受寵若驚,甚至還有閑心調侃:“曲小少這動作真是熟練,平時沒少和情人玩這類情趣吧。”

曲見琛的面容放大在她的眼前,修長的手指在女人柔軟的紅唇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反問:“你覺得誰配讓我玩這類情趣?”

這便是否認了。

阮棠笑道:“那小少這是在做什麽?”

曲見琛將她唇邊的口紅盡數擦去,捏著她的臉頰,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不輕不重,酥酥麻麻的像是調情一般,卻又似乎帶著幾分泄憤的意味,他說:“但我現在想試試這種玩法了。”

嘖,剛才還一副找她秋後算賬的樣子,現在又開始玩情趣,果然是喜怒無常曲見琛。

“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啊。”得到時不珍惜,失去了又犯賤,以及雄性在領土被侵犯時的本能進攻。

她笑著將人推開,打量了一眼鏡子裏素顏的自己,很好,一如既往的漂亮。

來的時候沒帶化妝品,阮棠也不準備用化妝間裏備好的,只是從包裏掏出隨身的口紅抹上,白皙的臉頰姣好的朱唇,素顏仍舊盛世美顏。

她拉開抽屜,將項鏈拿出來戴好,一側頭,果見曲見琛的臉色一片陰鷙。

男人與她姿勢親昵,冰冷的手在項鏈上微微摩擦,聲音冰冷陰戾,仿佛從地獄來的魔鬼,“戴著我送你的項鏈和他約會,寶貝兒,你可是真大膽。”

“不止呢,這就生氣了?”阮棠笑吟吟的在他耳邊親了親,聲音甜膩,說:“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好像也是你送的吧,以後我還要帶著野男人在哪裏滾床單呢,到時候你怎麽辦?如果把小少氣出好歹了,那我可真是罪過。”

“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曲見琛粗暴的扼住她纖細的手腕,薄唇在上面輕輕摩擦,然後是惡意的啃噬,力度越來越重,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拆骨入腹一般。

他溫柔的說:“寶貝兒,膽大是好事,但是過於狂妄,便很容易摔下地獄粉身碎骨了。”

“那我們拭目以待。”

阮棠只覺得手腕一痛,隨即便將男人推開,也不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爭論,只是大搖大擺的站起來,從身後找出自己的旗袍,晃了晃,說:“曲小少回避吧,我要換衣服了。”

曲見琛被她一推,順勢往沙發上一坐,本是神色莫辨,聞言輕嗤:“你身上哪一寸肌膚我沒看到過。”這麽說著,他卻還是有風度的將頭轉過去不看,身體懶散的靠著沙發,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