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5頁)

“我會放你一條生路。”裘衣輕捏著九陰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扭了過去,不想讓她看見一地的鮮血,對宋燕音道:“你再割一刀我還可以放了你腹中孩子,我甚至可以放了你的情郎顧大哥。”

又一刀捅下來,裘景元已經不驚訝了,令他驚訝的是他的皇後站在了他面前,他的慧兒滿眶的眼淚和……恨意,她那一刀捅下來,他驚的喉頭鮮血一湧一湧,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他從未想過那個從他少年時就嫁給他,愛他敬他,對他言聽計從的慧兒會背叛他……

他聽見自己幹啞的喉嚨裏顫抖的問她,“為什麽……”

她含著滿眶的眼淚對他笑了一下,眼淚滾滾而落的對他道:“為什麽?你不知道嗎?這麽多年……你一直覺得你對我很好,問心無愧嗎?”

為什麽?他怎麽還能問出為什麽?她忍了這麽多年,如今她什麽也沒有了,還怕什麽忍什麽?

她拔出匕首再次割下去。

裘衣輕摟著九陰忽然笑了,既輕蔑又譏諷,他扭過頭來看九陰,“好玩不好玩?”

他那雙眼裏滿是陰鷙和快意,九陰望著那雙眼知道這才是徹徹底底的他,又狠又病態。

她擡手輕輕摸了摸他的眉毛,“相公要開心才好,旁的不重要。”

他眼底的陰鷙慢慢化了開,眼眶發紅的蹭在了她的掌心裏,他自然是開心的,可他也是難過的,這麽多年……這麽多年,他終於報仇了。

好在他還有她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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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又下了大雨,一下好幾日,隨著這場宮變好幾日的動蕩不安。

裘衣輕在那一日直接將九陰送回了宋府去住,有溫玉和溫玉的孩子陪著,他能安心些。

九陰便留在宋府陪溫玉做月子,讓裘衣輕安心去處理他該處理的事情,做皇帝不必她們做掌教,之後還有許多麻煩的事情要他解決,如今朝中動蕩不安,要好些日子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她只知道裘衣輕對外聲稱皇帝中毒臥床昏迷不醒,其實裘衣輕斷了他的手腳將他安置在了菁華殿裏,讓宋燕音在伺候他。

而顧朝一幹人等被押入了大牢。

裘衣輕到底是給了裘望安情面,只是軟禁了皇後準她在宮中養老。

旁的她就不太感興趣了。

溫玉卻惴惴不安,夜裏偷偷問過她怎麽打算的。

如今朝中局勢差不多定了,裘衣輕本就是前太子唯一的兒子,又有舊臣擁護,如今寒症好了,雙腿也康復了,自然是要順理成章坐上皇位的。

且二殿下也沒有半點相爭之意,他甚至在宮變那日親自將皇帝的玉璽交給了裘衣輕。

溫玉不安的是這後位,皇後之位何其難坐,她怕呢呢入了宮之後再也不如在嗣王府那般恣意快活。

她偷偷與九陰說,外面傳裘衣輕的舊臣送了幾幅畫像給他,皆是朝中重臣之女,甚至還有邦國聯姻,他們有意裘衣輕登基之後選幾位入宮,聯姻也好,在朝中穩定局勢也好,這是最簡單好用的法子。

他剛剛登基,是需要籠絡人心的,即便是他已經名言過後位已定,但後宮總是要立妃立嬪的。

九陰沒有回答溫玉,實則是這些日子她也在忙她的,沒顧上這些什麽後宮之事。

宮變之後她又與裘衣輕雙修過一夜,這次她是實打實的沖著雙修去的,可是她發現雙修也不能助她突破瓶頸了,宋燕呢這具身體,只能到此了。

她的身體甚至不好說能不能經受起她再一次神識出竅神遊去找她的原身,怕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之後沒過多久便是重陽節,這一日裘衣輕難得從宮裏回來的早,一早就來了宋府陪她,同來的還有裘望安。

裘望安老遠瞧見她便笑眯眯道:“我聽堂哥哥說今日府上烤了半片羊,我可不能錯過了。”

九陰正和溫玉坐在花藤架子下逗孩子玩,裘衣輕走過來站在她的背後歪頭看了看那溫玉懷裏的娃娃,這娃娃奇的很,每次哭起來只要一見九陰便不哭了,還愛噙著九陰的手指頭。

這會兒他正抓著九陰的手指頭往嘴裏送,卻被裘衣輕彎腰輕輕握住了九陰的手抽了出去。

“這個壞毛病,得改。”裘衣輕笑吟吟的對那娃娃道。

小娃娃竟是聽懂了一般,一咧嘴哇的一聲哭了。

溫玉笑著將他抱了起來,拍著背哄他道:“得改得改,不然你姑父要生氣嘍。”

九陰挑眉看他一眼,他倒是和個奶娃娃吃醋。

重陽之夜已經快要立冬的天氣,幾個人坐在院子裏的花藤下熱騰騰的吃了一頓烤羊,吃到半夜裘望安才肯走。

等他走了,裘衣輕忽然一把將九陰打橫抱了起來,“夫人今日可要沐浴?”

九陰忙勾住他的脖子,“一身的羊膻味自然是要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