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5頁)

剛好裘景元一直壓著裘衣輕的“死訊”令他這次毫無障礙的帶兵入宮。

夜剛過一般,一切就已成定局。

顧朝一幹人等被抓,顧老爺子被斬殺在宮變之中,裘衣輕的人塞滿了皇宮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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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輕帶著她去了皇後宮中。

一踏進去,九陰就瞧見了輪椅裏坐著的裘景元,他還穿著龍袍,只是冠發俱散,腰間的衣服被血染紅,滿臉的冷汗,他渾身沒骨頭似的癱軟在輪椅之內。

裘望安捅他那一刀並不重,但刀上塗了藥,令人渾身酸軟毫無抵抗之力的藥。

皇後和賢妃在他的左側被白少卿的人押著。

裘望安不在。

九陰方才見到了裘望安,裘衣輕讓他去了殿前善後,免得他留在這裏為難。

裘衣輕拉著她直接坐到了裘景元對面的正坐之上。

裘景元一直盯著他,從他的腿到他的臉,再到他拉著的九陰,看著他們坐在高位之上,連冷笑也發不出來。

他算到了皇後和宋燕音會背叛他,算到了顧家會動手,但他如何也沒算到自己是親兒子會和裘衣輕聯手,這一刀是他的親兒子捅的,他的皇位就這樣被他的親兒子送給了裘衣輕。

開竅?他依然傻的可以!他以為他如此為他的堂兄,他的堂兄就會扶持他坐上皇位嗎?做夢!裘衣輕隱忍這麽多年,處心積慮的裝死,圖謀的不就是這皇位嗎!

“皇叔不必緊張,我不會殺你。”裘衣輕拉著九陰坐在他身側,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他需要摸著她才心裏舒坦,“便是皇叔害死我父母,又如此待我,我也不會真殺了皇叔,畢竟我與皇叔不一樣。”

“你當然不會殺了朕,你會慢慢折磨朕。”裘景元盯著他的好侄兒,“你倒是沒叫你父親失望,這麽多年……你居然忍了這麽多年。”

裘衣輕笑著勾住了九陰的手指,傾身看住了他,“皇叔本來還可以多做幾日皇帝,只可惜你動了最不該動的人,侄兒只好提前送送皇叔了。”

最不該動的人。

裘景元看向了裘衣輕膝邊的女人,她一雙黑幽幽的眼睛正在瞧著他,與他對上視線她一眯眼對他笑了,她就是裘衣輕最不能動的軟肋,他真應該早一步將她帶過來好用來威脅裘衣輕……

“聖上最好別老這麽瞧著我。”她笑眯眯的歪在裘衣輕懷裏與他道:“我相公會生氣的,他若生起氣來挖了聖上的眼睛你就不能看著你最寵愛的賢妃為你誕下龍子了。”

她的手指繞著裘衣輕腰帶上的穗子玩,語調譏諷至極。

裘景元滿腔的怒火被激的手指發抖,他錯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能輕易擺布的,就是因為她,裘衣輕和他的親兒子才會聯手。

裘衣輕側過臉去看她,手掌輕輕的撫摸她的背,他的夫人什麽最擅長?除了殺人便是氣人了。

外面有人來報,顧家一幹人等已經全部拿下等待伏誅,包括女眷也全數押進宮來了。

“放了她們!”一直沒有開口的皇後忽然激烈掙紮起來,“嗣王,你要的是皇位,是報仇,是你們叔侄之間的恩怨,你殺了我父親還不夠嗎?連我顧家無辜的女眷也不放過?”

裘衣輕側回頭來看住了她與宋燕音,“我母親當日也是無辜女眷,怎麽沒見皇嬸這般勸說皇叔?”

皇後赤紅著雙眼看著他掉眼淚,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她的皇後之位,她的兒子,她的父親和弟弟……她站不住的跌跪在地上,卻聽裘衣輕輕輕嘆息一聲道:“我也並非鐵石心腸之人,這樣吧,拿兩把匕首過來。”

匕首?為何要拿匕首?

她與宋燕音皆都不明白,他的人已經將兩把匕首丟在了她二人的腳邊。

“你們割掉皇叔一塊肉,我就放過一個人。”裘衣輕聲音輕輕柔柔的,仿佛於心不忍一般的道:“誰先動手我就放誰一條生路,只不過萬不要傷及皇叔的性命,也不可傷了皇叔的眼睛和舌頭。”他掀起眼來看著裘景元笑,“我還要留著皇叔長命百歲的看著我拿回從我這裏搶走的一切,還要聽聽皇叔的懺悔。”

裘景元渾身發抖,他知道,他知道裘衣輕不會給他痛快,但他沒想到裘衣輕會讓他的皇後和寵妃來折磨他……

“誰先動手我便先放了誰。”裘衣輕攬住九陰的腰瞧著兩位瑟瑟發抖的女人。

宋燕音滿臉的淚水和冷汗,她盯著地上的匕首忽然撲過去抓起了一把匕首,猛地朝裘景元的腰側捅了過去——

裘景元痛呼聲卡在喉嚨裏,渾身一陣陣的抽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湧出來,他憤怒至極的盯住了宋燕音,她握著匕首的手指在發抖,臉色慘白慘白,可她沒有松手,而是咬著牙猛地用力割了他一刀。

他痛的分不清身上的汗還是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肉有沒有被割掉,他聽見宋燕音顫抖著哽聲問:“我、我做了,你是不是真的會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