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4頁)

止水退出房門守在外面。

春桃試好了水溫過來扶她,她已經將頭發自己拆好了,散著一頭烏黑的發只穿著白色裏衣光著腳進了內室的屏風後,剛走到浴桶邊腳底板被一樣東西硌了一下。

她挪開腳低頭瞧見是一只耳墜,掉在浴桶旁。

春桃彎腰撿了起來,“是夫人的嗎?”是一只孔雀綠寶石的耳墜,她瞧著眼熟,好像夫人是有過一副這樣的耳墜,只是夫人不喜歡戴耳墜來著,不常戴,今日這種場合非戴不可,卻是戴了一對珍珠的。

九陰將耳墜拿在了手裏,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這耳墜不是她的,她今日也壓根沒有來這內室裏,而這耳墜上的味道是原女主宋燕音的。

她來過,還來了這內室浴桶旁,將耳墜掉在了這裏。

九陰看著手裏的耳墜對春桃道:“你下去吧,今日不洗了。”

“啊?夫人方才不是說有蚊子咬您,要泡個驅蚊的湯浴嗎?”春桃瞧她,怎麽突然又不想洗了?

“突然不想洗了。”九陰想著這浴桶或許宋燕音來泡過她就不舒服。

春桃瞧她似乎生氣了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門。

等她一走,九陰捏著那只耳墜走到的榻邊。

裘衣輕聽見了她的腳步聲睜開了眼,一枚孔雀綠寶石的耳墜掛在她指尖晃蕩在他眼前。

“相公跟我解釋一下,這耳墜是誰的?”九陰心裏是知道裘衣輕定然不會和宋燕音有什麽,這可能是裘衣輕計劃的一部分,但她就是要問,“在浴桶旁掉著,不是我的。”

裘衣輕看著那耳墜也皺了皺眉,才想起來掉在浴桶旁也只能是宋燕音的了,止水辦事是越來越不仔細了,連這耳墜掉在他房中也沒覺察到。

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目光從耳墜看住九陰,她在生氣?在吃醋嗎?

從來都是他吃醋,他從來沒有見宋燕呢為他吃過醋。

“夫人覺得是誰的?”他故意問道:“不是夫人的,可能是春桃的?或是先去來打掃禪房的婢女落下的?”

他居然還問上她了?

九陰盯著他,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你的病是好了對不對裘衣輕?如今你都允許其他女人進你的房間,用你的浴桶,說不準還許她上你的床了?”

裘衣輕望著她在笑,“夫人在意嗎?”

“裘衣輕。”九陰看著他,“你是在故意惹惱我?”

裘衣輕看著她眼睛裏的惱怒,笑著說:“是。”

壞東西。

九陰忽然氣惱的猛地探身上前,一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手捏著那只耳墜,一股腦的穿進了他已經長上的耳洞,直接將那耳洞穿通了。

又快又狠,不及反應。

裘衣輕疼的顫了一下,只覺得整個耳朵燒起來一般,那耳墜已經掛在了他的耳垂上,他抽了一口冷氣,她的聲音響在他發燙的耳邊,“我當然在意,裘衣輕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的耳垂被紮出了血,血珠子順著耳墜掛鉤流到了孔雀綠的寶石上,盈盈欲滴的鮮紅色,他微微蹙眉坐在那裏垂了眼瞼,竟是沒有生氣也沒有掙紮。

他這副逆來順受的小表情,可真讓人想欺負他。

她熱熱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過來,看著他,“裘衣輕,你惹我生氣,我就會罰你。”

血珠子掉了下來,掉在雪白的錦被上,如同開了一朵海棠花。

裘衣輕望著她惱怒又充滿占有欲的神情,不知道為何心裏一陣陣甜澀的蜜意,他想占有她,也想她對他產生同樣的感覺。

他們互相占有,互相為命。

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勾的她向前一傾,他側頭吻在了她的唇上,咬著她的嘴唇,舌尖舔進了她的唇齒裏。

他主動的親吻讓九陰腦子一陣陣發熱,哪裏還顧得上生氣,摟著他的脖子撲進他的懷裏,手掌裏蹭了一手他耳垂上的血,腰被他摟了住揉進懷裏,順著她的寢衣揉進了她的腰裏,涼冰冰的手指像是恨不能將她揉碎了,吻的她身子發軟化在他懷裏,他卻捧著她的臉松開了她,一雙滿是柔情的眼睛盯著她,胸口微微發喘,“你真的在意我嗎?”

“在意在意。”九陰喘息著隨口應答,探頭又親住了他的嘴,手胡亂的就去扯他的衣襟,解他的衣帶。

大風大雨,電閃雷鳴正是雙修好時辰。

裘衣輕一把將她摟按在懷裏,他已是情動,身子最誠實,他連呼吸也不穩了,另一只手卻抓住了她亂動的手,悶悶的吐出一口氣,緊緊扣著她的腰不許她亂動,額頭抵著額頭啞聲道:“今日不行……”

“為什麽?”九陰不甘心的去親他。

他將她的臉按在了肩膀上,托著她的後腦勺側頭輕輕親了一下她的耳朵,睜開眼看著門外的閃雷,輕輕啞啞的道:“今日是我父親的忌日,我要好好聽著他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