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4頁)

九陰小聲說:“我等他昏睡過去,再摸上他的床,早上早點起來就行了,他不會知道的。”

“這、這行嗎?”春桃擔心起來。

九陰卻揮手讓她下去休息,有什麽不行的?他昏睡過去又沒有知覺,又不省人事,如同砧板上的魚,她睡一睡怎麽了。

他又不會知道。

她等春桃出去,又坐了一會兒才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幔邊,試探性的低叫了一聲:“裘衣輕?”

裏面沒有半點動靜。

她挑開一點床幔看進去,看見昏暗的床上被子裏縮著一個人,只有嶙峋的脊背露在被子外,真瘦像龍的尾巴。

“裘狗?”她又叫一聲,見他沒動,走到了床邊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他骨節分明的脊背。

沒動也沒抖,看來是真昏睡了過去沒知覺了。

她這才放心大膽的鉆進了他的被窩,隔著一層寢衣在背後抱住了他,涼冰冰的身子貼在身上,舒服的令她打了個顫,她喝了酒就格外的熱,憋了好半天了,這會兒總算等到他昏睡過去了,她將熱熱的臉在他背上蹭了蹭,感嘆道:“還是挨著你最舒服。”

她又換右邊臉蹭了蹭,香噴噴、涼冰冰,舒服舒服。

“宿主……反派他還病著,您這樣不太好吧?”系統覺得宿主有點趁人之危,“您確定反派真沒知覺沒意識了?要是他能感覺到第二天醒過來不得自殺?”

“康老兒說了,他昏睡狀態像蛇冬眠是沒有知覺的。”又不是第一次趁他昏睡抱著他睡了,也沒見他感覺到什麽,九陰半點不擔心,之前也驗證過了,他昏睡時連那個也不行,顯然是處於沒有知覺的狀態。

“我用血喂養他圖什麽?”九陰||道:“若是不能抱著睡來滋養,我費那勁兒。”

話是這麽說……

她連放了幾天血虛的很,必須得挨著裘衣輕補一補,不然她可太虧了。

這麽熱的大夏天,他還蓋著厚厚的被子和狐絨毯子,卻沒有暖出半點溫度。

他將自己悶在一層層被子下,蜷著身子,額頭抵在墻壁上,若不是鼻翼間還有呼吸,九陰差點以為他將自己悶死了。

“你是不是河蚌成精的?這麽愛把自己悶起來。”九陰在被子裏去托他的臉想將他腦袋托出被子,卻摸到他額頭上濕濕潮潮的液體,她頓了一下,忙將手抽了出來,只見指尖上是殷紅色的血。

她忙掀開了被子,那松軟的黑色被褥中蒼白的他陷在其中,她傾身起來將他的臉轉過來,血珠子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掉入他的黑發裏,他的額頭被蹭的血肉模糊,而那墻壁上也是血跡。

是剛蹭破的,就在剛剛她強行逼他喝血,碰了他以後。

她看著那傷口,忽然氣的低頭在他光溜溜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用了力,咬出了一圈牙印有血泛在她的唇齒間,她才松了口,捏著他的臉道:“你不讓我碰,我偏要碰,裏裏外外全碰個遍,明日我就叫人把這床挪開一丈,我看你還能怎麽樣。”

他陷在層層被褥裏宛如被強行撬開了殼子的蚌,軟軟的任人欺負,肩膀上的一圈牙印冒出了血珠子。

九陰||唇齒裏泛著他血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不錯,九陰看著他看著他,泄氣一般的摸了摸他的臉,他怎麽連血也這麽對她胃口,簡直……是她的唐僧肉。

她低下頭輕輕舔掉了他肩膀上的血珠子,只覺得裘衣輕就是死了,她也要吃的幹幹凈凈。

屋子裏安安靜靜的,只有窗外還在下的夜雨。

九陰下床拎了春桃丟下的藥箱過來,坐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為他清理著額頭的傷口,塗了藥,又將他輕輕轉過身去替他將後頸、肩胛骨上的抓傷擦了藥。

他對自己可真下得去狠手。

她輕輕吹了吹他剛塗過藥的傷口,又跳下床翻翻找找的找出了一把銀質小剪刀又回來,坐在他的身邊牽過他的手,躲開他指頭上的傷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的替他修剪著他的指甲。

“沒弄疼你吧?”她邊剪邊小聲嘟囔,“我活這麽久可沒這麽伺候過一個男人,連我師父也沒有,雖然我氣急咬了你,但那只是我看你傷害自己給你氣的,不是欺負你。你是我用血救回來的,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身體發膚受之於我,不要隨隨便便亂糟蹋,不然我還咬你。”

她認認真真的將他的指甲修的又短又平滑,自言自語的笑了一下,“我剪的可真醜,有沒有人替你剪過指甲?我猜你母親定是為你剪過,她剪的肯定比我好。”

她將剪刀和藥箱收回原位,又重新將裘衣輕放會原來的姿勢,在背後摟住了他的腰,貼著他的背嘆息一般的道:“我也不是逼你非活著不行,但你才娶了我,你還沒有跟我圓房雙修,現在不能死。”

她挨著裘衣輕,夜裏靜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她輕輕親了親他塗了藥的抓傷,滿嘴的苦澀,與他說:“裘衣輕,我不與你和離了,你以後不要再說讓我回宋家,我要留下來夜夜挨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