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Mary Curzon·(第4/4頁)

“我們都是無辜的,庫爾松夫人。”

馬爾堡公爵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毫不留情地斬斷了她的哭訴。

“我們都曾是嬰兒,都曾是孩子,都曾是無辜的。但是教會並不這麽認為,不是嗎?我從小受到的教誨都是人生來便帶著原罪,而這原罪則來源於許多年前的亞當與夏娃。只是因為他們是我們的祖先,我們就必須生生世世地替他們的錯誤贖罪——你憑什麽覺得,你的孩子就是無辜的,就能免於為它的父母曾經犯下的錯誤而付出代價呢,庫爾松夫人?”

“所以,你的答案是‘不’。”

“我的答案一直是‘不’,庫爾松夫人,只是你非要上門來自取其辱。”

“你不知道我的手上握有怎樣的牌面,公爵大人,也許你會想要重新考慮我的和平提議。”

“‘He's mad that trusts iameness of a wolf, a horse's health, a boy's love, or a wh|ore's oath.’”馬爾堡公爵引用著莎士比亞在《李爾王》中的台詞,嘴角微微翹起,但那絕不是笑意,“如果我相信你,庫爾松夫人,我才是那個瘋狂的人。你不妨打出你的牌,就會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你會後悔的。”瑪麗也站了起來,她不比公爵矮上多少,昂著頭與他對視著,“喬治丘吉爾如今將要參加補選,在這種關鍵時刻,任何醜聞都有可能讓他萬劫不復。而即便他成功當選了,你也不知道會有什麽等在他將來的路上。你已經得到了一切,公爵大人,收回那個提議對你沒有任何損害,何必要冒著有可能會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結果去賭上你現在已經擁有的榮譽和地位呢?”

“那我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可能’發生的結果,不將一個很有可能死灰復燃的威脅直接扼殺呢?”馬爾堡公爵不緊不慢地反問道,這一次,瑪麗可以肯定那從他嘴角浮現的,的確是殘忍的笑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如果你是我,庫爾松夫人,我相信你會做出跟我一模一樣的決定。”

談判到此,便徹底破裂了。

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馬爾堡公爵曾經為了獲得勝利,在南非犯下了怎樣令人發指的罪行。

“你會後悔的。”她再次重復了一次。

馬爾堡公爵的笑容無聲地擴大了。

“Make me。”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