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春衫輕(第2/4頁)

這幾日風和日麗,氣溫回升,就連顧熙言這般嬌弱的女子都換上了薄薄的羅衫。蕭讓本就身強體壯火力十足,更是一早便換上了春夏的單衣。

顧熙言將換下來的外衫搭在臂彎,正準備給蕭讓換上雪白的中衣,不料一雙藕臂卻被男人的大掌緊緊攥住。

只見蕭讓將衣裳遠遠一扔,捉住美人兒按在懷中,長腿一邁,便將人兒抵在身後一人高的銅鏡上,捧著瑩白的小臉兒狠狠吻了上去。

這親吻來的猝不及防,再加上男人動作兇猛,手上用了大力氣,顧熙言承受了一會兒,便已經是香汗淋漓,嬌喘細細。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空當,顧熙言勉強尋回理智,“侯爺今天怎麽這麽心急……方才,方才嚇到妾身了。”

所謂“美人燈下看”,這凈房之中,只燃著寥寥幾盞的燈燭,照出一室的朦朧曖昧。美人兒黑發如瀑,一雙明眸煙波流轉,明艷的小臉兒上無辜又嬌媚,真真是我見猶憐。

——越發想讓他狠狠地欺負。

蕭讓心中是這麽想的,手上也是這麽做的。只見男人的大掌重重掐住那一抹楊柳細腰,又俯身叼了那兩瓣櫻唇入口。

顧熙言嬌嬌地推了兩下,直覺得男人動作兇狠,似是帶了三分薄怒,當即一下也不敢動,只一味承受著。

直到兩瓣櫻唇被吮咬的麻木不堪,美目裏眼神兒迷離,顧熙言終是忍不住委委屈屈地求饒,“夫君,唇兒都腫了……唔,不要了……”

男人恍若未聞,薄唇緊抿,眸色沉沉,伸手將那嬌弱美人兒翻了個個兒,牢牢鉗制在懷中,正對著身後那一人高的銅鏡。

只見鏡中的男人未著上衫,面不改色地袒露著寬闊的胸膛和雙臂上勃發的肌肉。男人懷中的美人兒淚光點點,貝齒輕咬著殷紅的唇瓣,春情滿面,身上那對襟長衫的一排細密的東珠扣子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一半。

顧熙言只瞥了一眼銅鏡中的撩人春色,便羞的不忍直視,立刻想要掙紮著要轉身。

蕭讓眸色晦暗不明,一雙猿臂鉗制著懷中的嬌軟美人兒,埋首在她耳邊,聲音如金玉,“不許亂動。”

顧熙言登時動彈不得,只能順著男人的力道看向鏡中。

只見男人的大掌順著那細腰滑上去,堪堪停在美人兒軟滑酥嫩的心口處,顧熙言身子一抖,又聽見耳邊傳來的低啞音色,“熙兒這兒,裝的什麽?”

顧熙言被男人緊緊箍在懷中,被迫看向鏡子中男人英俊的眉眼,感覺到那修長的手指在自己心口戳了兩下,聲音裏不自覺地帶了顫兒,“裝的是……是侯爺呀。”

蕭讓聞言,埋在她耳邊低低笑了兩聲。

今晚的蕭讓有些奇怪。

顧熙言紅著臉,正準備扭頭看他,不料男人猛地把嬌人兒往銅鏡上一按,大手拽著她身上的對襟羅衫用力一扯。

羅衫應聲而裂,那一排細密的珍珠扣子霎時紛亂如雨,滾落了一地。

顧熙言伏在鏡子上,擡眼便看能見那鏡中自己那張明艷至極的嬌顏,那珠子落地之聲響徹耳際,她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惶然之感。

顧熙言還未來得及驚呼出聲,身後男人那寬肩長腿的炙熱身子便貼了上來。

身前的鏡面冰涼無比,顧熙言登時被這冰火兩重天的觸感激的幾乎失了神志。

認真算起來,兩人成婚已有小半年的時日。自打上次顧熙言因這閨中之事含淚敲打過男人之後,蕭讓在這閨閣中的行事都還算的上小心溫柔,可今日卻不知為何,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想要把她弄壞”的兇狠。

恍然之間,只見水闊長天裏一派煙雨飄搖,有一葉扁舟,任玉打船篷,於波濤洶湧中行至霧靄深處,灑了一船的露水盈盈。

情至深處,美人兒想轉身依偎進男人懷中,不料卻被大掌按著動彈不得,心中巨大的委屈蔓延開來,竟是忍不住撒嬌哭泣了起來。

嬌滴滴的求饒哭泣聲入耳,男人依舊不為所動,一雙猿臂將雪白滑膩的美人兒翻來覆去,折騰的厲害。

凈房之中,嚶嚶哭聲和那雲雨之聲混為一曲,一直奏鳴到月上中天。

……

禁廷,紫宸殿。

鎏金博山香爐中龍涎香裊裊,仍是壓不住一殿濃重的的藥味兒。

龍榻前的小方幾上,一只小巧玲瓏的玉碗正散著熱氣。禦前太監自桌上取了一只銀針探入湯藥之中,停留片刻復抽出,見那銀針上沒有異物,才將那碗湯藥呈上禦前。

重重明黃色錦帳之中,成安帝半倚著龍榻,重重咳了兩聲,望著下首伏跪在龍榻之前的宮裝麗人,聲音嘶啞:“貴妃上前。”

“妾身在。”

尹貴妃著一身月白色宮裝,自內監手中接過玉碗,柔聲道,“妾身來喂皇上服藥。”

成安帝闔著雙眼,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