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一更)(第3/4頁)

“說不定就是她故意給你做戲!”江宛反駁道。

“是嗎?那時我和茶茶尚未成婚,北胡皇子莫赫離也在,做什麽戲?”殷楚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再說這‘碗’字作詩,你的意思是豐弗和茶茶也串通好了?豐弗,可有此事?”

豐弗冷聲說道:“未有此事,倒是懷寅公主之前來問過。”她也沒說懷寅公主究竟問沒問出來,但憑借懷寅剛才那首詩句,眾人當然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沒有。

殷楚看向江宛,鄙夷之情溢於言表:“就憑你幾句話,就想將所有人都拉下去給你洗幹凈?你以為自己算老幾?”

江宛一聽他這話,連忙拉著殷疇的袖子:“太子……”

她算老幾?不日之後的太子妃。這豈不是踩在太子臉上?

殷疇便開口說道:“世子說話是否太過了些?”

殷楚笑道:“太過了?那我是不是要說出來,當日我陪茶茶回鎮國大將軍府,你這日後的太子妃,非要往我身上靠的事兒?邀著我單獨逛園子?我可嚇壞了,生怕茶茶誤會。雖我平日裏行舉無端,但怎麽也不能給太子殿下戴綠帽子吧。讓外面人聽了,這還得了?”

江茗在旁咳了一聲,拉著殷楚坐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呢!”

殷楚:“你不善言辭,我總不能讓她欺負你。聽說當日你那叔嬸,還是她從臨安府請來的。一個鳩占鵲巢的東西,也真的把自己當成根蔥了。”

他話一說完,懷寅等人都朝他看去——什麽叫江茗不善言辭,你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兒去了!

江茗嘆了口氣,擡頭看向江宛,神情哀苦:“之前你對我百般刁難,我想著你也是怕,你如今親生父母不知所蹤,人總是為自己想的。我也怕父母因為我們兩個鬧而傷心,便也罷了,由著你去了。可如今我也嫁了,你卻還這般咄咄逼人。還因為對我的惡意,連累懷寅公主和參翁君,甚至連世子也要拖下水。人心不足蛇吞象,難道嫁入天家仍然不能滿足你嗎?”

江茗這便是將之前,江宛對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還了回去,什麽做錯事哭兩嗓子就完了?認個錯就結了?不可能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要報就要用你自己的手段按在你自己頭上,一巴掌打的你都不知道怎麽反駁。

江宛嘴唇顫抖,連忙轉頭看向殷疇:“太子!太子!沒有這回事兒,他們汙蔑我!我對太子的這顆心,殿下便是最知道不過的了。”

誰知此刻陳青歌從裏面走了出來,走到江宛面前,神色嚴肅。他先沖著場中諸人行了禮,接著開口說道:“當日因為我母親病重,我無錢醫治,你幫了我。之後說要幫我出詩集,我心存感激也相信你,便將多年寫下的內容交給你。誰知你竟然用來冒充才女。前些日子你來求我再寫些給你,我不願,你便拿要去散播我和掌櫃的謠言要挾我,我這才無可奈何。誰知你竟然如此口出孽障!往先是我看錯你了。”

江茗見他出來了,搖了搖頭:“你怎麽出來了?”

陳青歌沖著江茗一拜:“掌櫃的是我的知遇之人,此等恩情我定然要報。”

江茗還在此刻偷閑看了眼陸湛之的神色,想看看這人究竟和江宛有無牽連,倘若有,又到了何種程度。

江茗坦坦蕩蕩,站起身來說道:“落蒼院主便於我說了此事,我不願讓人要挾,更不願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被人要挾。便提前在晉江書社出了落蒼院主的詩集,為的就是揭露你。但我也留了一絲情面給你,若是你不用他的詩句,自己作了,便都無事。甚至事情敗露之後,你急於解釋,我也未曾落井下石。只是你一開口就汙蔑了所有人,可這其中究竟如何,眾人都是有眼睛看的。”

殷疇此刻再看江宛,已然沒有之前那種溫情,他將江宛從身上扒下去,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殷疇的離去,便是今日宸殤會的終音。齊思琦站起身來,慢悠悠的朝外走去,一邊陰陽怪異的說道:“原本我還真是佩服你的文采,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來的。那你還有什麽啊?才情?家世?哦,你還剩下一張臉,不過今日似乎連臉皮也沒了。”

江宛看向齊思琦,罵道:“往日我對你那般好!”

齊思琦冷笑一聲:“好?只怕是只把我當做個跟班跑腿的吧。”

“你……”江宛撲了上去,齊思琦動也不動,下人們一哄而上將江宛攔在外面。

齊思琦“哎呀”一聲,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突然這肚子疼了呢!我這可是天家血脈!”

場上一片鬧哄哄的,江茗和豐弗、懷寅二人交換了眼色,豐弗又連忙請陳青歌下去了。

江茗這才轉頭看向殷楚,撇了下嘴:“你怎麽能讓自己和她有牽連?到時候說出去,人家又要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