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純潔得一筆(第2/4頁)

心中帶著滿滿的感動與感恩,她夾了一塊剛剛燙好的豆腐放到徐井年的碗裏:“吃吧,吃吧,我們阿年明年要高考了,也要長大了。”

話語是感人的,如果不是加上了迫不及待把他趕回家門的味道就更好了。

徐井年被她這祥林嫂似的語氣哄得一身雞皮疙瘩,瞪了徐酒歲一眼,卻不經意地發現她的手指還是光禿禿的……

停頓了下,他拉過她的手,仔細研究了下,這才擡起頭問:“不是下午買鉆戒去了?鉆戒沒見著就算了新鳳祥素銀圈都不給麽?怎麽,難道是到了店裏薄老師醒悟加反悔了麽?”

“不是,”徐酒歲說,“買的鉆石太大,專櫃需要幾個月冷靜一下。”

徐井年露出個你在做什麽夢的表情。

徐酒歲不高興了:“你問你老師啊?”

薄一昭低著頭撥弄了碗裏的白米飯,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擡頭看徐酒歲:你怎麽不給我夾菜?

誰說“他的眼睛會說話”這種句子只配出現在安徒生童話和小學生作文裏,至少男人那犀利的目光是什麽意思徐酒歲就看懂了,屁顛顛給男人夾了塊牛肉放進他的碗裏,後者滿意地低下頭吃飯去了。

徐酒歲再一轉頭看他的小徒弟,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一碗水端平,徐酒歲給他夾了一顆鵪鶉蛋……姜澤低下頭,用筷子撥弄了下那顆鵪鶉蛋,在碗裏滾了一圈。

旁邊徐井年還在帶著嘲笑語氣都問:“震驚專櫃的大鉆戒是多大?”

徐酒歲翻了個白眼:“幹你屁事,又不是買給你的。”

徐井年在桌子下面踢她:“六千塊麽?”

姜澤看著也有些驚訝地擡起頭。

薄一昭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你們好奇心怎麽這麽重?”

徐井年以為這是姐夫拉不下面子了,乖乖地閉上嘴不再亂問,埋頭吃飯。

只是這事兒在他那顯然還沒有唄放過,吃完飯將碗筷都放進洗碗機的時候,他這才像是一條小狗似的蹭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地湊到徐酒歲身邊:“歲歲,我覺得薄老師問題有點大。”

“?”徐酒歲莫名其妙,“怎麽了?”

“你說要是一個真的普通高中物理競賽培訓老師窮的叮當響也就算了,蠟炬成灰淚始幹嘛……但是薄老師之前是在美帝的天體物理學博士,這樣的人算是半個天體物理學家了吧?怎麽可能會是個徹底的窮鬼?求婚就給買個六千塊的鉆戒,打發要飯的啊?”徐井年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的時候湊近他親姐的耳邊,“人家都說,給你花錢的男人不一定愛你,不給你花錢的男人一定不愛你!”

徐酒歲把他的臉推開。

她彎腰擺弄洗碗機:“誰告訴你的六千塊?”

徐井年自己腦補的。

沒有得到回答,她又直起身問:“這台洗碗機的多少錢?”

徐井年杠精上身:“萬一人家覺得追到手就不值錢了呢?”

徐酒歲笑了,心想這話今天有個人也剛剛說一遍,你們這些雄性生物是多沒安全感啊?

“我一直在他手心,哪來的追到手就不值錢的說法?”她淡定地看著徐井年,“阿年,你是不是還在惦記之前網上的事,對你薄老師有意見?”

徐井年眼神兒有點抽搐,他抿著唇瘋狂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這個意思。

徐酒歲才不管他——

有種不能結婚叫“我媽不同意”,他們沒媽,於是這個“媽媽”就變成了“弟弟”……仔細想想,這孩子之前一直比較推薦的優質單身男士好像是姜宵。

徐酒歲笑了:“你該不會還覺得我和姜宵比較配一臉吧?畢竟人家姜哥,開酒吧多賺錢啊,又高又帥還有男子漢氣概,退伍兵身上那個肌肉噢好歹還能摸個十年八年,給他紮紋身的時候我就摸過手感一流……”

徐井年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這可都是你說的啊?”

徐酒歲剛想說”你不就是這個意思麽”,一擡眼看見她弟眼裏閃爍的驚慌,有點懵逼:大家坐下來比拼說騷話而已,你慌什麽慌?

然後不小心就想到了上午買鉆戒前的一幕——口不擇言使她的三十五萬HW差點變成了三千五百塊新鳳祥。

徐酒歲轉過身,發現薄一昭端著個碗站在廚房門口,與她對視上的瞬間,擡了擡手:“漏拿了一個。”

男人說著走進來,很有氣勢地站在完全石化的徐酒歲身後,一只手充滿警告地壓在她的肩上,彎下腰,將那只碗放進洗碗機裏。

徐酒歲被他壓的差點坐到地上去——

當然也可能是單純的因為腿軟。

“首先剛才我是在諷刺阿年,其次你也是曾經在我面前誇過喬欣長得好看性格溫柔的。”

“我後來不也誇你了?”

“誇我什麽?”徐酒歲瞪圓了眼,用口型面對薄一昭做了兩個字,“……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