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第2/2頁)

俞又暖懶洋洋地泡了個澡,皺著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她不喜左問罔顧她的意願,她們可還在吵架呢,且吵架的內容事關原則,不能大事化了,但左問卻並沒有耐心再聽她發飆,他倒是舒服了,只是俞又暖也不知道為何左問今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樣子交公糧,難道是急於證明他的清白?

晚上左問回來時已經十點,身上帶著酒意,有些微醺,剛好碰到慧姐拿著托盤從樓上下來。

“又暖呢?”左問松了松領口。

“小姐身體不舒服,沒吃晚飯,我剛給她熱了一杯牛奶送上去。”慧姐道,“先生喝酒了?我給你拿解酒藥。”

“不用。”左問快步上樓。

俞又暖穿著一身白色鏤空花紋的長睡衣,單腿屈膝斜靠在榻上發呆,見左問進來也不過是動了動腿,側身背對他。

左問將領結扔到一邊,坐到俞又暖旁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慧姐說你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俞又暖拍開左問的手,“不要你管。”

左問沒生氣,反而輕笑地靠近俞又暖的臉,“哪裏不舒服,我給你檢查檢查?”

酒氣噴在俞又暖的臉上,讓她忍不住皺眉,“別碰我,以後都不許你碰我。”

之後半天俞又暖都沒能等到左問的下一個動作或言語,她忍不住側頭看了看,只見左問正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幽晦難測。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哪怕從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可人還是那個人。於床事,俞又暖從來都是能推則推,不能推就躲的。

以前左問由著俞又暖,慣出她一身的臭毛病,但如今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話,有些事就不能妥協。他為她吃過的那些苦,丟過的那些人,總要連本帶利地收回來,才能心平氣和地對她。

“發什麽脾氣?”左問伸手將俞又暖拉起來靠近他。

俞又暖爭不過左問,皺著眉道:“我沒法脾氣,我就是身體不舒服。”

“才一次就不舒服?”左問挑眉,他自問當時已經百般克制,處處顧忌俞又暖的感受,見她輕皺眉頭都不由自主地放輕動作。

“就是不舒服,我不喜歡。”俞又暖膽子頗大,什麽都能直接說。除了身體不舒服,還有懷孕的事情也讓她避之唯恐不及。

俞又暖下午在網上查了許久避孕的各種手段,不認識的字還抱了一本字典來翻,最後確認什麽事後藥、避孕藥,對女人都有影響,最好的就是讓男人做措施,可是以左問下午的態度來看,俞又暖覺得他恐怕壓根兒就沒想過做措施,這是打算逼她懷孕麽?

左問看著俞又暖,心底一陣冰涼,他們的婚姻就像被推到高山上的石磨,不停地往低谷滾落,即使第二次再努力地將石磨推到山頂,好像也還是阻止不了它將再次滾落。

“可是我喜歡。”左問環住俞又暖的腰,鼻尖已經碰到了她的鼻尖,而俞又暖的腰已經向後彎成了半圓了。

這件事,一個人喜歡,一個人不喜歡,究竟該聽誰的?

酒氣熏人,俞又暖伸手去推左問,左問卻覺得今日退了,他日想收服失地那幾乎等於不可能,因而熱烈地啄著俞又暖的唇。

俞又暖那腿去踢左問,就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左問,你這混蛋!”俞又暖急赤白賴地開始罵人。

而被罵之人總要對得起“混蛋”的罵名才行。

俞又暖好容易才找到一個空隙,從左問的身下鉆出去,才跑出半步,就被他大力地拽了回去摔在床上,後背發疼。

“左問,你這是婚內強……”俞又暖尖叫道,又使力去撓著左問的背,果然是山裏出來的野人,一身的蠻力。小鎮雖然群山環繞,但非要說別人是山裏出來的野人,也著實過了點兒。

俞又暖第二回被拽回去的*的時候,她和左問兩個人都忍不住一僵。

俞又暖停止了所有的掙紮,只拿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真是要了老命了!剛才是誰說“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