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俞又暖大獲全勝,邀請了那兩個小年輕共享拉菲,她愉快地飛到左問的面前,笑容滿臉地想在左問的眼睛裏搜尋一抹驚艷,哪知道左問的臉色卻給她當頭潑了一盆涼透心的冷水。

左問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俞又暖裹上,她自己的羽絨服是肯定不能再穿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過。

回家的時候,俞又暖忍不住在左問的背後低聲抱怨,“老古董。”

晚上睡覺的時候,左問直接背對著俞又暖,弄得俞又暖十分不解,她不過是跳了一只舞,又不是偷人,怎麽就跟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俞又暖想了半天,才趴在左問的背上,探頭看他,“左問,你該不會是吃醋吧?”

可是這又有什麽好吃醋的呢?即使是跳舞,其實她和那兩個年輕人也沒什麽肢體接觸的,何況她一路的眼睛都是盯著他看的,舞其實也是為他跳的。

左問有些煩躁地借著關燈的動作避開了俞又暖,“睡吧。”

什麽毛病?醋吃得太厲害了吧?俞又暖在要不要“嬌慣”左問的選項裏徘徊了片刻,然後開始拿頭頂蹭左問的背。

可惜暖萌的動作並沒有什麽作用,反而讓左問一下就掀開被子坐起身。

“你去哪裏啊?”俞又暖有些委屈地皺起眉頭、撅起嘴巴。

“我去洗手間。”左問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俞又暖在被子裏枯坐了半晌,不見左問回來,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就瞥見左問正站在陽台上吸煙。

俞又暖沒有上前,又退回了屋子裏,凝眉想著今天的事情,她的過去一片空白,但是不代表她察覺不出異樣。左問的反應過於強烈,這讓俞又暖莫名驚心。可是她即使想用力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使,大約是跳舞太累,想著想著居然也就睡著了。

就在睡著前,俞又暖的思維還在四處發散,想著跳舞的時候,好些動作都覺得力不從心,可明明又覺得自己可以做的,反正跳得還算帶勁兒,就是也稱不上太好,所以左問才沒有被驚艷到?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請個專業的舞蹈老師練著玩玩?

左問回到屋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熟睡的俞又暖,有人天生命好,將你磋磨得半生半死,她自己卻半點兒負擔沒有,即使是左問也有嫉恨俞又暖的時候。

清晨一大早俞又暖就醒過來了,其實她也並非沒心沒肺,至少現在就沒有睡懶覺的打算,洗漱完畢就得開始掙表現,標標準準的小媳婦模樣。

白宣自然看出了這小兩口之間氣氛不對,不過她絲毫沒有要當和事老的自覺,恨不能他們分了才好,這樣吵吵鬧鬧大過年都不清凈,還不如早了早好。

吃過早飯,白宣和小區裏的阿姨們約好了去附近的寺廟燒香,這是當地習俗。俞又暖在被冷待了一個早晨後,忍不住追在左問的身後問道:“我們不鬧別扭行不行?這可是初一呢,初一鬧了別扭,一年都會別扭的。”

左問定定地看著俞又暖,最後伸手一把將她扣在墻上和自己的懷抱間,狠狠地吻了上去。

左問的吻如狼似虎,簡直像要將俞又暖這可憐的獵物嚼碎了吞了一般,俞又暖呼吸不了,自己又手軟腳軟地使不出力氣來,暈暈乎乎的一時又忍不住想,她好似並不反感被強迫,心跳得“咚咚咚”的,震耳欲聾。

只是左問這一冷一熱的還真讓她招架不住,俞又暖心裏雖然不承認,但是覺得還真是帶勁兒。

兩個人吻得如癡如狂的時候,被一聲“哎喲”給驚得一抖,白宣推門進來簡直沒被眼前這一對沒羞沒臊的年輕人給臊死,誇張地用手擋住臉。

俞又暖手足無措地一把推開左問,躲到左問背後,覺得自己心虛的程度已經直逼浸豬籠的小媳婦了。

這種場面,當事人自然只能裝有事各自散開,萬幸明日就要離開,俞又暖忍不住撫胸深呼吸。

回到屋裏,左問就忍不住輕笑,他是沒料到俞又暖還有這種嚇得仿佛老鼠見到貓的時候。

“你笑什麽?”俞又暖憤憤不平,指著左問道:“你太不典雅了。”

什麽怪詞兒?左問皺了皺眉頭。他那是不懂貴妃娘娘馬震後,阿翁就說皇帝行了不典雅之事。

到下午的時候,白宣吃了午飯早早就去占位了,大年初一有牌打,一年都有牌打。左問去廚房切了一盤香瓜,示意俞又暖端去給樓下牌桌上的大嬸們吃,在白老師跟前賺點兒表現分。

俞又暖端著盤子走到白宣身邊,就挪不動腿了,昨晚她才打了一盤麻將,甚為不過癮,小小的豆腐塊魅力挺大的。

總算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白宣因為俞又暖的殷勤添水,有些憋不住了,“你幫我先頂著。”

俞又暖賣力地點點頭,嘴角忍不住抿笑。

一個下午白宣上了三次廁所,俞又暖就打了三盤,一盤是龍七對兒,一盤是清一色,最差的一盤都是大對子。但白宣手氣就不怎麽好了,換她上桌有時候連“聽牌”的機會都沒有,經常賠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