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直恩怨(第2/3頁)

衛蘅搶在魏雅欣反駁之前,喝住了郭樂怡,“怡妹妹,大家都是同門,她嘴巴碎了點兒,你難道也學她一般不成?她的那些汙糟事,你說了難道不嫌汙了嘴?咱們走吧,別跟這等人一般見識。”

衛蘅這話堵得實在妙,罵完了轉身就走,也不給魏雅欣解釋的機會。有仇當面就報了,也省得窩在心裏憋屈。

而衛蘅之所以敢這樣直接地質問魏雅欣,一來跟她的性格有關,二來自然也是因為她的家世對上魏雅欣有絕對的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懂好好利用,反而學著魏雅欣一般在私底下算計,那就是自貶身份,顯得小氣了。

衛蘅那個圈子裏的人也仿佛都對衛蘅這種直接質問魏雅欣的做派也沒覺得奇怪,魏雅欣便是才華再突出又如何,家世就是她的硬傷。即便她今後嫁入勛貴之家,可是沒有有力的娘家撐腰,日子過得怎樣還另說。

盡管衛蘅出了一口惡氣,但是魏雅欣傳出來的話對她的名聲已經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這輩子衛蘅跟才女兩個字反正是沒戲了。

何氏知道這件事之後,狠狠地罵了魏雅欣一頓,再狠狠地罵了孤鶴一頓,馬上就給杭州的木老太太寫了信去,何家對魏雅欣的一切支持都被斬斷了。

不過這對魏雅欣沒有任何影響。女學不差錢,家貧的女學生每月都能從女學拿到五兩銀子,女學的住宿和飯食都免費共給她們,所以每月的錢都能有盈余,絲毫不被為生活所累。

衛蘅實在瞧不上魏雅欣這種過河拆橋的人。當時她還真以為魏雅欣是如郭樂怡所說地嫉恨自己才傳的留言,現在才明白,這人城府太深,最終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同何家這種被人鄙視的商戶劃清界限。

魏雅欣若真是要高攀京城的勛貴,就不能叫人知道她一直受何家的支助,何家為何支助她這樣的貧家女,自然是為了今後可以攫取好處,聰明人難道會看不懂,魏雅欣的這種背景,正是京城的權貴人家所忌諱的。

“真是只白眼狼。”郭樂怡聽了衛蘅的分析後,忍不住啐了一口。

“沒事兒,你以為我外祖母和舅舅他們是吃素的。用了何家的東西,不記好沒關系,但是反過來害我,他們也容不得她。她人雖然在上京,可是家人還都在杭州。”衛蘅道,魏雅欣這個人她倒不放在心上。

至於這件事情,衛蘅是回天乏力,只能等大家漸漸忘卻了。

過得幾日,騎術課總算要真刀真槍地去場地上練了,而不再講授如何相馬、養馬等學問。

女學生都精貴,騎術課又難免有磕碰,所以雖然女學其他課程的教具都是女學自己準備,但唯獨騎術課,女學生則需用自己的馬。

這一條,就讓許多女學生都無緣騎術課。便是京城貴女,也不是人人家裏都給女孩兒準備了馬,也有那家中大人寶貝女兒的,怕她們受傷,也並不許騎馬。

黃字班裏,上騎術課的人不多,只有八、九兩位公主,和平郡主,安國公的小孫女兒李悅,其次就是衛蘅、郭樂怡和木瑾。

衛蘅和李悅還算熟,她也是春雪社的十二個姑娘之一。

騎術課需要的場地非常大,女學並沒有這樣的地方,所以是借用隔壁太學的騎術場地。

太學的騎術場就在東山腳下,山上就是東山書院,所以其實女學、太學、東山書院用的都是一個騎術場。

女學就建在城東,離騎術場並不遠,能自己養馬的女學生非富即貴,自然有家裏的車夫駕車把她們送到騎術場。

衛蘅她們依然穿著女學生的衣服,這時候女學生這套衣服的優點就徹底體現出來了,只要將下擺前後側和左右兩側的盤扣解開,下擺就分成了四幅,一點兒也不影響騎馬。

兩個公主穿著鮮紅的窄袖騎馬裝,比起衛蘅她們來,可就顯得漂亮多了。

八公主騎著馬經過衛蘅身邊時,掃了一眼她的“火焰”,“你這馬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爐渣:我的媳婦不用會彈琴,我若是要聽琴,肯定是去外頭的秦、樓、楚、館啊,那小曲兒唱得多纏綿。

珠珠兒:我學琴也不是給我相公聽的。

爐渣:瞧我們多相配。怪不得你娘非要把你塞給我。

珠珠兒:我能不重生嗎?

大家看了昨天那一章好像看法比較激烈。讓明師太說說自己的看法吧,當然也只是一家之言。

孤 鶴的背景已經交代過了,老婆死了之後,年紀大了才出名的。孤鶴是他的自號,孤者孤獨,孤僻,鶴是情深專一的動物。他的性格也可以猜到一些了。在明師太心 裏,但凡藝術搞得出神入化的,多半心性也和普通人不同。他對衛蘅的確過分了一些,但是孤鶴本來就不像平常人一樣考慮各種事情,也沒有顧忌衛蘅的心情,他只 是惋惜而憎惡衛蘅這樣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