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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今日想搬回玉瀾堂住。”阿霧低著頭,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來,從她敞開的領口看進去,還能看到讓人的身體為之一緊的鎖骨。

“嗯。”楚懋輕點頭應了。

但凡楚懋答應的事兒,那辦起來都極為幹凈利落,還不到午晌,阿霧就已經搬回了玉瀾堂。

“王妃,你可回來了。”桑嬤嬤一聽到阿霧回來的消息,病都好了一大半,堅持要親自來迎。

阿 霧這一趟回玉瀾堂,並沒有太激動,對她而言就像是出了趟門兒似的。可是對桑嬤嬤和玉瀾堂的一眾丫頭而言,卻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似的,連一向冷面神一樣的宮嬤 嬤眼睛都濕潤了。阿霧看她們這樣激動,弄得自己都有些熱淚盈眶,沒想到自己不過病一場,就讓她們如此焦心,滿心的熨帖。

阿霧先是安撫了一番桑嬤嬤,這才叫了紫扇她們私下裏說話。

“說說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吧。”阿霧舒服地靠在她那粉紫繡蝶戲牡丹大靠枕上,長長地吸了口氣,只覺得玉瀾堂就連味道都比冰雪林好。

紫扇愣了愣才道:“王妃去了冰雪林……”

紫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霧打斷,“從我那日昏厥開始說。”

此話一出,紫宜就“咚”地一聲跪了下去,“那日都怪奴婢,如果不是奴婢不謹慎,主子就不會被王爺責怪,也就不會……”紫宜哭出聲來,後來因為嗚咽再沒法兒說下去。

“起來吧,這不怪你,是我自大了。”阿霧輕聲道,“彤管,你把紫宜扶起來,紫扇你接著說。”

紫扇生得薄薄兩片嘴唇,嘴巴翻得最快,很快就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

“你是說連賀年方都說我沒救了?”阿霧實在驚訝,賀年方可是楚懋登基後的禦用太醫,其醫術也是有目共睹的。

紫扇她們都猛點頭。

紫扇又說到後來的長春道長,再到大慈寺慧通禪師,這讓阿霧越聽越心驚,臉色越來越差,怪不得她當時只覺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這一睡就是七、八日,藥石罔效,卻要僧道相助,楚懋還每日給她念三段經,難不成老天要收回她這妖孽的小命?

阿霧活得正有滋有味兒,可舍不得人間的三丈紅塵,當下就在心裏拿定了主意。

“我在冰雪林這些時日,王爺罰你們了?”阿霧又問。

紫扇有些激動地道:“都是奴婢們沒護好主子,王爺罰我們罰得對。”其實紫扇她們覺得自己能保住一條小命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當時祈王殿下那眼神,紫扇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怎麽罰你們的?”阿霧略微提高了聲音,她可不認為是紫扇她們沒護住自己,明明是敵人當時太強大了。

“王爺對我們已經是開恩了,就罰了半年的月銀,不許我們出玉瀾堂而已。”紫扇一臉誠惶誠恐,絲毫沒有被罰的怨氣,反而有點兒恨不能楚懋多罰她們一點兒的意思。

這倒是不痛不癢,阿霧聽了略微好受些。

到晚上,阿霧還以為楚懋不會來玉瀾堂了,沒想到晚飯前他就踏了進來,對阿霧也是和顏悅色,並不見刁難,在瞥見被扔在角落裏的裝玉獅子的匣子時,還把玉獅子拿出來小小把玩了一下,一雙眼睛往阿霧的腳上掃了掃後,又把玉獅子扔了回去,

“我給你念段經。”用了晚飯後楚懋對阿霧道。

阿霧這回可再也沒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了,認認真真地聽楚懋念經,末了她對楚懋道:“殿下,我想過兩日去大慈寺燒炷香。”

“甚好,我也正想跟你提這事兒。”楚懋道。

說罷,兩個人互視一眼,都心虛地撇開了頭。阿霧是心虛,怕楚懋看出她是死了又活過來的妖孽,而楚懋則是怕阿霧被鬼神說給嚇著。

兩人極有默契地再不提阿霧昏睡的事兒。

阿霧本來還怕楚懋在玉瀾堂住,打今天早晨的事兒發生後,她十分抵觸同楚懋同床共枕,哪知楚懋極為識趣,念了經便又回了冰雪林。

阿霧去大慈寺的事情,第二天就安排好了,楚懋親自陪著她去的。阿霧還偷偷給那死去的小太監點了盞油燈。楚懋則命呂若興多添了許多香油錢,讓寺裏的和尚每天對這那油燈念一段往生咒。

從大慈寺回祈王府的馬車上,楚懋對阿霧道:“我已經命人去了白家,過幾日白家的人就會過來議親,到時候你也見一見。”

阿霧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白家,到聽得“議親”二字時,才反應過來,是給相思議親,而白家正是阿霧當初列的單子上的人家,卻被楚懋一口否決了的。

“殿下……”阿霧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作者有話要說:四毛哥:不要把人逼得太緊。

珰媽:有道理。

明師太:假惺惺。

阿霧:我又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