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頁)

謝芳菲和容情在侍衛的陪同下來到城外的龍王廟。謝芳菲見容情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明白他的心思,嘆氣說:“容情,雍州情況這麽危急,我不能在這個時候一走了之。事情全因我而起,大人還沒有醒來,我怎麽能說走就走,撒手不管呢。”容情說:“可是,芳菲,這些爭權奪利,打打殺殺的事情永遠不會完結,你什麽時候才脫的了身?”謝芳菲嘆氣:“容情,決定要離開的時候,我心裏內疚不已。大家這麽多年同生共死,互相扶持,而我卻臨陣脫逃。現在,我決定,解決完雍州和荊州的事情,一定隨你離開。這樣一來,我也可以走的無牽無掛,心安理得。不然,我心裏會自責不安的。”容情嘆了一口氣,點頭說:“好,等此事一了,我們立即離開。”

謝芳菲圍繞祭祀的壇下勘察一翻,做出若幹指示。壇上面撐起一塊白布,壇下數人手持銅鏡,對著陽光演練。謝芳菲看了一下效果,又調整了位置,直搗弄到天黑才回城。謝芳菲叮囑他們:“明天看我手勢。我高舉手臂,做仰首祭天狀,你們立即舉起銅鏡,就是今天這個位置和方向,記住沒有?”眾侍衛答應一聲,謝芳菲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張弘策扮的蕭衍果然到城外祭祀求雨,老百姓沿路跟隨,齊齊跪在祭壇的下面,閉目求雨。蕭衍病重的謠言再也沒有人提及。張弘策行三跪九拜之禮,然後奉上豐富的祭品。怕露破綻,由吉士瞻代替高聲宣讀祭文。按照事先的約定,張弘策站在祭壇中央白布的正前方。

謝芳菲見時機已到,配合眾人做祭天狀。下面的侍衛趕緊遵照吩咐,舉起手中的銅鏡。謝芳菲早在白布上做了手腳。不一會兒,底下的老百姓有人發現祭壇上的異狀,騷動如水波一圈一圈傳下去,不斷擴大。只見張弘策周身蒙上一層光暈,朦朧透明。流動的光圈五色回轉,狀若蟠龍,上面紫氣騰起,形如傘蓋。

莫說底下的人驚嘆不已,就是早知底細的親信也深以為異。底下站立的侍衛趁機齊齊下跪,高呼:“天降祥瑞,蕭大人萬歲!”老百姓見到如此奇異的景像,大受震撼,也都激動的高呼:“天將祥瑞,蕭大人萬歲。”一時間,其聲震天,聲聞數裏之外。

謝芳菲和眾人對看一眼,暗自心驚,沒有想到取得這麽大的成功。老百姓瞬間將蕭衍奉若天神,都說他是神人下凡,解救眾人於水火之中的。說來也巧,張弘策求完雨,當天晚上黑雲密布,風吹雲動,整整下了一整個晚上的雨。於是,街巷市井的傳言越來越離譜,居然有人說蕭衍神功蓋世,法力無邊,諸如此類多不勝數。幸好是有利的傳言,團結了雍州的民心。謝芳菲聽下人們說起外面的傳言,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吉士瞻特意詢問謝芳菲退兵的妙計,嘆氣說:“劉山陽的軍隊已經到達湖北,不知芳菲有何退敵良策。”謝芳菲笑說:“我這個錦囊妙計叫做‘兩封空函定荊州’。到時候大家自然明白。”眾人見她如此說,沒有繼續追問。謝芳菲說:“夫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次之,心戰為上,兵戰次之,目前的情況也一樣。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蕭穎胄此人和劉山陽互相猜忌,互不信任。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兩個間的厲害矛盾,逼迫荊州和雍州聯合,共抗大敵。”

呂僧珍大聲說:“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的好!上兵伐謀,不知道怎樣做才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謝芳菲笑說:“呂將軍手下有一個叫王天虎的參軍,是也不是?”呂僧珍點頭:“不錯,確有此人。沒想到芳菲對軍中的事情也這麽留意。”謝芳菲說:“王天虎此人以前是蕭穎胄的手下。這次,我要帶著他親赴荊州,當面對蕭穎胄陳說厲害關系。”

眾人愕然,說:“芳菲要親自去荊州?”容情聞言,立即跳出來說:“不行。你現在懷有身孕,怎麽可以去那麽危險的地方!”謝芳菲連忙安撫他,說:“容情,你放心,不會有危險的。我會扮成王天虎的親兵侍從,表面上的事情全由他負責。蕭穎胄是聰明人,對我們的到來不會怎麽樣的。”容情不樂,見眾人暗表贊同,不好再說什麽。謝芳菲笑說:“只要安排妥當,荊雍聯合,易如反掌。”

出來後,緊走幾步,伸出手扯住前面的容情,說:“容情,你走慢一點。”容情怕她走的急了,對胎兒不好,停下腳步,輕聲呵斥她:“你怎麽能親身去荊州呢。身體吃不消怎麽辦!”謝芳菲挽住他的手,說:“容情,你也忒小心了。你總不能讓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好了,好了,我問過大夫。連大夫也說沒有問題。你看我,什麽都看不出來呢,才幾個月。等完成這件事,我們就離開好不好?”容情聽她這麽一說,才轉怒為喜,說:“你保證沒有事?”謝芳菲鄭重的點頭,然後“撲哧”一聲笑出來,推著他往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