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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舒服嗎?淩雲?”她關懷地問。
“沒有呀!媽媽。”淩雲安安靜靜地回答。
章伯母不再問了,我淹詫異她那樣精細的人,竟看不出女兒心中的痛苦。飯後無人的時候,我悄悄問淩雲:
“你想通了嗎?”
“是的,”她安靜地說,“他必須走,去找尋他的藝術世界,沒有一個藝術家會在一個地方定居的。”
“甚至不告訴你嗎?”
“何必要有離別和哭泣的場面昵呢?”她說。
“你居然認為他所做的——”
“都是對的!”她打斷了我,“我依然愛他!”
我嘆息。怎樣固執的一片癡情呀!
兩天後,韋白來告訴我們,余亞南走了,他甚至沒有到青青農場來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