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4/4頁)

他是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與那些沽名釣譽之徒不一樣,這才是真正的善人。

有人去問法玄大師,白衣笑笑生究竟是誰。

法玄大師說,白衣笑笑生是化名,是馬甲,之所以穿了馬甲捐款,就是因為他不想出風頭,不想樹大招風。

對於大家的問詢,白衣笑笑生有一句話委托法玄大師轉告眾人:扒人馬甲如殺人全家。

法玄大師希望大家不要去扒白衣笑笑生的真實身份,讓他安安靜靜地生活。因為馬甲暴露之時,或許就是白衣笑笑生消失之日。

大家一致默認了這個規定,不去猜不去問。

轉眼三年過去了,今年是第四年,所有人都再等,想看白衣笑笑生今年會捐多少。

就連陸明珠也曾對白衣笑笑生表示過仰慕,說他做好事不留名,一聽名字就知道白衣笑笑生是個風采出眾、白衣飄飄、笑容溫和的濁世翩翩佳公子。

這會子聽說江令宛就是白衣笑笑生,她可不就炸了嗎?

“好你個宛姐兒,幹了這麽大的事,竟然不通知我!”陸明珠在江令宛肩膀上捶了一拳,惱道,“看我誇贊白衣笑笑生,你是不是很得意?”

江令宛含笑點頭:“是啊,是挺得意的,沒想到我這麽受歡迎,連大名鼎鼎、眼高於頂、目無下塵的明珠郡主都對我芳心暗許,難道不值得得意嗎?”

陸明珠紅了臉,推了江令宛一把:“去你的,誰對你芳心暗許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江令宛哈哈一笑,她總算明白為什麽蕭湛不告訴自己他就是水木先生了,因為有一個人仰慕你,天天在你面前說盡甜言蜜語、誇贊之詞,這種感覺真是很爽很美妙。

若不是陸明珠年歲大了,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她怕她真的芳心暗許,她一定不會告訴她,而是選擇繼續隱瞞,繼續享受這種美妙幸福的滋味。

“雖未芳心暗許,亦不遠矣,你看你都惱羞成怒了。”

陸明珠冷哼:“誰惱羞成怒了,我是氣你幹了這麽大的事竟然瞞著我跟靜昕,不帶我們一起幹,你還是不是朋友了?”

“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你們跟著我一起幹也不遲。”江令宛笑道,“正好你來了,我便勞煩明珠大郡主把這個秘密告訴靜昕,三天後,我可能要到白雲寺災民救助房那裏派發治療瘟疫的湯藥,你跟靜昕一起來給我幫忙吧。”

陸明珠自然一口答應下來:“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辦妥了。若靜昕知道你就是白衣笑笑生,恐怕比我更驚訝,我這就告訴她去。”

陸明珠迫不及待想看程靜昕的反應,歡歡喜喜地走了。

蕭湛進宮去了很久,直到掌燈時分才回到圖南院。

江令宛坐在臥房的臨窗大炕上,面前放著一張炕桌,炕桌上鋪了字,她一手托腮,一手執筆,正在思索什麽。

炕桌上放著一盞罩子燈,燈旁的細頸瓶裏,插著兩枝山茶花,一枝含苞欲放,一枝怒放枝頭。

小姑娘就坐在那裏,像一副美好溫馨的畫卷。

蕭湛看著,心裏溫暖,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在寫什麽,這麽認真?”

他大步走了進來,聲音卻不由放軟了,十分的溫柔。

聽到他的聲音,江令宛擡起頭來,看蕭湛已經脫了外衫,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把外衫掛在屏風上。

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江令宛卻覺得心裏很甜很溫暖,因為這樣的蕭湛不是高高在上的狠厲金吾衛指揮使,不是不近人情、冷漠犀利的定國公府蕭五爺,這個時候的蕭湛就是一個普通的丈夫,她是他的小妻子,他忙了一天從外面回來了,跟她說話過日子。

這種踏實安心的感覺是之前從來沒有的,跟蕭湛在一起,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一生,真的很好。

笑容從心裏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江令宛的回答也很溫柔:“沒什麽,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在理頭緒。”

她端坐著,身姿很優美,天藍色綺綾短褂,白色繡薔薇花的挑線裙,細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烏黑油亮的頭發挽了個纂,通身上下沒戴任何首飾,只在發髻上簪了一朵酒盅大小的粉玫瑰,整個人又放松又溫馨。

蕭湛看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走過來,親了親她的唇。

本想淺嘗輒止,但小姑娘甜美極了,他們大半天沒見著,蕭湛想她了,便舍不得放開,親了好一會。

“在家無不無聊?”/“宮裏的事妥當了嗎?”

在松開的一瞬間,兩人異口同聲問了出來,又望著對方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