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4/6頁)

寸長的距離,是社交面前,尊重的距離。

他與她的交往,向來講究分寸。

尤其在其他人面前,考慮到她仍是他們的總裁,他的行為不會有任何逾矩和冒犯,盡管他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看著她,征求著她的意見:“我能不能,代替你喝?”

他這話音一落。

隨後,便點燃了包廂裏氣氛的高潮。

各位秘書們你一句,我一句,起哄著:

“那徐助,那你這是以什麽身份和立場,替時總喝酒啊?”

“你這是以助理的身份替總裁擋酒呢,還是?”

“不是助理的立場。”話遞來半句,徐欥仍禮貌地笑著,他欣然接下後半句,道得溫吞卻直白堅定:“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代替女朋友喝酒。”

他大大方方領了這層男朋友的身份。

哪兒還有不能替她喝的道理?

時舒漫不經心地點頭,隨後撤開落在玻璃酒杯上的手指:“也行。”

……

以男友之名。

他替她喝的,可不只是莊秘書這一杯。

而是,一杯又一杯,一輪又一輪。

從他今晚替她喝的第一杯酒開始,時舒就知道,各位秘書平時跟她喝酒,實力都有所保留,謙虛了。

不知是誰說一句,替酒,當以一罰三。

祝福都在酒裏。

他便全數飲盡。

在熱鬧高漲的氛圍中,他用酒液周旋席間,將誠懇道出,邀杯在他人一句,盡興裏。

話題逐漸敞開更寬:

“不過,徐助你年紀輕輕,為什麽履歷能夠做到那麽優秀?”

“對對對,徐助你外公居然是徐榅澍,你也太低調了,我們跟你朝夕相處,居然完全不知道這層關系。”

“你個人簡歷上也沒寫。”

“圓周率那首歌,我以前超愛!沒想到居然是徐助你小小年紀演唱的。”

“我也聽過,真的唱得超好聽的。”

“太牛了。”

“徐助你當運動員的時候,我還給你寄過掛號信件呢?你收過了嗎?你退出遊泳賽道的時候,我還哭了好幾天,那種感覺就跟失戀差不多少。”

時舒抓住重點,眼尾一擡:“失戀?”

她又趕緊解釋:“時總我不是真的失戀。”

“這就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您可千萬別誤會。”

……

“嗚嗚,琴棋書畫,徐助你都會。”

“焚香、品茗、蒔花、酌酒、賞雨雪,你也有那樣的雅興和生活情調。”

“徐助,你才是我們秘書辦公室最深藏不露的。”

“徐助全身上下,全是特長。”

“就像時總公開你們交往的關系時,用的那個詞一樣,你真的,全能。”

……

酒喝得差不多了,明天是周末休息日。

大家還有意再趕一場。

時舒表示,大家盡管去玩兒。

費用算她的,但她和徐欥就不去了。

大家也都知道,時總對他們的這些娛樂活動興致不大,對她的提議欣然接受。

徐欥喝了酒,大家說要給他們找個代駕。

時舒一整晚滴酒未沾,倒是免去了叫代駕的麻煩。

“不用。”時舒擡手搭在杯沿上,說:“我會帶他回家。”

一行人走出包廂。

雖然徐欥看起來神色如常,但他今晚喝了很多。

時舒和徐欥兩個人走在最後,還沒摸到他酒量的底,時舒問:“要扶?”

徐欥搖搖頭。

他表示他還是清醒的。

清醒的人順道兒去結了賬。

沿著蜿延的台階下山,台階有坡度,秘書們問:“徐助,你感覺怎麽樣?”

他也是回答:“還可以。”

就讓人覺得。

他真的還可以。

一行人在山腳的停車場上分開。

別人都走了,他卻還站在原地。

時舒喊一喊他:“回家了。”

他點點頭:“嗯。”

“可以自己上車?”

他又點點頭:“嗯。”

他坐在副駕駛位上,垂眼系好安全帶。

視線繞過主駕駛位,還能替她檢查一遍安全帶。

他一路都很安靜,比平常話更少些。

溫順乖巧,一副柔軟無害的模樣。

時舒也不是話多的性子。

偶爾發起的對話,他也一句一句地有在認真回答。

時舒單手開車,右手從方向盤上滑落,隨意搭在腿上,他的視線也順著她的手滑落的軌跡落在了她腿上。

時舒沒說話,只是分了一點兒注意力來觀察著他的動作,他的手移過來,將她的搭在腿上的手,重新扶到方向盤上。

時舒: “?”

時舒摸到他酒量的底兒了。

她皺眉表示:“你喝多了?”

徐欥鼓鼓腮,吹著柔軟的頭發輕揚,乖乖地回答:“我一點兒都不多。”

時舒了然地點頭:“……那就是很多了。”

但他酒後的狀態還可以,酒品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