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上弦貳,擺渡人,白秋月!(第3/3頁)
“求你了……求你了……你往日如何都成,可那位少爺看著來頭不小,你可別對那小少爺動手,奴家別的,依你還不成麽!”
老鴇被砸得頭破血流,房門砰一聲關緊,她在房門前苦苦哀求。
裏面沒有任何回應,在廂房門旁,斜斜立著一根墨青色的長竹竿,竹竿高近八尺,幾乎頂到了天花板上。而在竹竿上,掛著一頂破爛的鬥笠,與一襲用來避雨的蓑衣。鄭修望著那套竹竿、鬥笠、蓑衣三件套,心道納悶。
先不說那根竹竿如此長,是如何轉過狹窄的樓道帶上來的,且說那三件套,讓鄭修不由自主地腦補出一位船夫在青樓招妓的畫面,十分怪異。
老鴇與香姑的關系耐人尋味,在門前哀求片許,裏面沒再傳出任何回復後,老鴇一咬牙起身,自懷中摸出一張絹布捂著額頭,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滿臉愁容。
鄭修連忙溜了,比老鴇更快回到包廂內。
一入包廂,裏面十分擁擠,有人彈琴有人歌舞,有人靠在司徒庸身後當靠枕,三五人用竹簽串著小吃,伺候著司徒庸。
司徒庸胡子亂顫,眼看著十分享受。
鄭修嘴角一抽,暗道尼瑪。花本王的錢逛青樓特別逍遙是吧。
前面還說醫者仁心,現在成婦科聖手了?
赤王開門時,司徒庸聽見開門聲,神色一肅,頓時聖賢如佛,冷冷地朝諸位美妓揮揮手:“都退下!”
曲聲戛然而止,姑娘們面面相覷,但誰給錢就是大爺,識相地退出包廂。
“老夫……”
司徒庸整理衣襟,從容解釋:“不過逢場作戲,老夫總不能怯場!”
末了他又咂咂嘴,意猶未盡地補充:“醫者仁心!”
“行了行了!”
鄭修哭笑不得地讓司徒庸閉嘴別狡辯,笑著將他在樓上所見所聞說出。
“什麽?”
一直杵在角落,視十余位姑娘如無物、任由司徒庸陷入桃花地獄的君不笑,忽然變戲法似地在臉上一抹,一副“震驚”的面具一眨眼戴在臉上。
“嘿嘿嘿!你是說……你在上頭,看見了一根竹竿?很長很長的竹竿?”
“還有一頂鬥笠,一襲蓑衣。”
鄭修補充道。
“嘻嘻嘻!哈哈哈!嘿嘿嘿!”
君不笑快速變著面具,嘻嘻哈哈笑了一通,一直站著的他猛然坐下,自行斟了一杯,一飲而盡,這才戴著面具問少年:“你沒打草驚蛇吧?”
“應該沒有,我對我的‘匿蹤’水平有一定信心。”
君不笑喃喃自語:“那就好!那就好!是他!怎麽會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鄭修幹咳兩聲:“謎語人不得好死。”
君不笑道:“是白秋月!”
司徒庸正在一旁默默擦拭著臉上殘留的胭脂印,聞言,他動作一僵:“哪個白秋月?”
君不笑用力點頭:“那個白秋月!”
司徒庸驚了:“他怎地也來逛青樓?”片刻後司徒庸恍然點頭:“原來如此!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鄭修皺眉:“你們在說哪個白秋月?”
君不笑面具下,發出古怪的笑聲,意義難明。
“嘻嘻嘻!前夜未央第一高手,天生的‘擺渡人’,上弦貳,白秋月!”
君不笑豎起兩根指頭,陰森的面具湊近少年,近在咫尺。
“異人,白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