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上弦貳,擺渡人,白秋月!(第2/3頁)

鄭修打開袋子,先是取出一枚狹長的金錠。

“我這人,有一個壞毛病。”

“碰到不順心的事,就喜歡花錢。”

在老鴇驚恐的目光中,只見少年動作緩慢,從袋子裏掏出第二枚金錠,疊在第一枚金錠上。

“越不順心,就越喜歡花錢。”

“越不順呐,就越花。”

“錢是王八蛋,不花不痛快。”

隨著一枚枚金錠地壘起,老鴇母的呼吸便急促一分。

“但本少心中雪亮,錢不是萬能的,有的時候,當然也有銀兩解決不了的事情。”

轉眼,鄭修壘高高的金錠已有六枚。

這些金子,足以將這棟燕春樓買下。

老鴇母不是沒見過在青樓裏炫富的,卻沒見過這麽不要錢地炫富的。

她呼吸急促,瞳孔放大,目光死死盯著那六枚金錠。正想說什麽時,老鴇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麽,連忙賠笑:“我的小祖宗喲,你可真是奴家的小祖宗,要是奴家再年輕十歲八歲的,少爺只要想,奴家什麽事都能辦!奴家也知道少爺是奔著香姑來的,可是偏偏今晚不行,香姑今晚的客人早就定了,她房內有一位貴客!今晚,怕是要讓……”

她話還沒說完,鄭修神情平靜,面帶微笑地再掏出第七枚金錠,疊在最上面。

咣當!

金錠塔沒壘穩,全塌了,落了一桌。

少年面露無奈:“所以往往碰到錢解決不了的事,本少也只能找別的法子。你說……”少年擡頭,目光明亮,完全不似嫖客般純凈,笑道:“香姑今夜是有空呢,還是沒空呢?”

老鴇誠惶誠恐地走後。

司徒庸狐疑看著將金錠收起的少年,問:“老夫怎麽看著,你這仗富壓人的手藝,比赤王更為熟練呢?”

“切,你和赤王又不熟。”

“神交已久,聽過種種傳說。”

“耳濡目染,熟能生巧。”

“有理!”

司徒庸點頭。

關緊房門,鄭修回憶著老鴇的種種反應,皺眉小聲道:“那老鴇有問題。”

司徒庸一愣:“你是說,她也是蘭花門徑的奇術師?”

“未必是,”鄭修搖頭,一下一下地摸著額頭低頭沉思:“她能在短短幾息內便看出我才是三人中的主心骨,這般眼力,沒有十年如一日地‘觀貌識人’,練不出來。這種人,心思機敏,絕非愚鈍。而在我說出我的來處,以及大張旗鼓地露富後,她眼裏沒有半分貪婪,反倒隱約有一絲驚恐……”

“言語間都在推諉,似乎不願讓我們見到香姑……”

“她是怕我們死在這裏!”

“她或多或少知道香姑在幹什麽!”

“我稍微出去查一查!”

說著,少年眼睛一亮,將桌上挑挑揀揀罵罵咧咧的橘貓一撈,撈到頭頂,走出門外:“你們且不要輕舉妄動,等會來了姑娘你就先虛與委蛇。”

司徒庸一聽姑娘,面露為難:“可老夫恐怕應付不來呀。”

“委屈你了,老神醫!”

“唉,好吧!誰讓老夫,醫者仁心!”

司徒庸心痛點頭。

鄭修出門不久,便有十余位各具姿色的姑娘,氣質淡雅文靜,入內陪酒,將司徒庸,團團圍住。

司徒庸雙拳難敵二十四腿,沒多久便疲於應付。

鄭修出了門,一個個【偵查】丟出,他快速從一行行字幕中篩選著有用的信息。

片刻後,他便找到了一團橙色的霧團,那是老鴇用的香水,名為“春意來”。循著視野中的“味道”,鄭修再次開啟【匿蹤】。

視野中出現一個個灰色的“隱匿區域”,他就像玩著遊戲裏的躲貓貓,沿著灰色的隱匿區域前進,能最大幅度地躲避老鴇的視線。

鄭修走在長廊上,向下望去,下方廳堂氣氛曖昧。三五姑娘在與裝扮得體的采花客打情罵俏,有人借酒直抒胸臆,當場作詩。有的姑娘提琴撫弦,歌聲悠悠,客人目光卻上下左右地移動,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廳中雅俗皆備,雅的便是吟詩作對暢談人生,或吹拉彈唱歌舞弄性。而俗的,則是在大聲劃拳,氣氛熱烈。嘴裏喊著什麽“誰銀蕩啊我銀蕩,誰銀蕩啊你銀蕩”,劃輸者自罰三杯。歌、舞、琴、詩、酒,種種元素在青樓靚麗女子的陪伴下,都增添了幾分旖旎的味道。

一樓大堂二樓雅座。至於三樓往上,則是花姑娘們相中了客人,留宿的雅閣。聽說再過半時辰,還有香姑的才藝演出,如今時分也還未到留宿時,所以三樓往上此刻仍略顯寂寥,走廊空空。

橙色的霧團繞過走廊拐角,就在鄭修準備探頭去看時,走廊拐角後傳來一聲怒罵,緊接著便是“咚”地一聲悶響。

“滾出去!”

鄭修屏住呼吸,探出頭。在拐角後便是長廊的盡頭,只有一個房間。房門打開,老鴇重重摔在地上,這時裏面砸出一個花瓶,咣地一聲砸在老鴇的額頭上,老鴇慘叫一聲,痛苦地捂著頭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