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建議

原諒？

原諒什麽？

利嘴嗎？

怎麽這麽小氣，我不是你偶像嗎？

好吧，小楊才18歲，未曾經歷過這些……

突然覺得有點愧疚，沈旭東低聲道歉：“我那天喝的有點多……對不起啊！”

“沒事……”

楊小蜜搖頭，然後像是想起什麽：“我怎麽感覺你好淡定？”

“什麽淡定？”

“電影這麽賣座……媒體瘋狂報道……你說咱們的電影能不能過億？”

沈旭東擺手：“過不了億的，五千萬都不可能，最多也就跟《山村狐妻》打平……”

“……那也很了不起了……”

兩人到了一家店，沈旭東點了甲魚燒肥腸還有幾個配菜。

“甲魚就烏龜嘛？”

“甲魚是甲魚，烏龜是爬行類動物，甲魚是鱉……”

“你怎麽吃這東西？”

“這不是到武漢了嘛！”沈旭東解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洪湖甲魚天下聞名，武漢就在洪湖邊上，到了武漢不吃甲魚等於白來了！”

“我感覺好殘忍……”

沈旭東無語：“那你別吃唄！”

食用甲魚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周代，當時起源於岐山的周人，就已經把甲魚當作是宮廷膳食。彼時，楚地已盛產甲魚，《墨子》記述楚國“魚鱉黿鼉為天下富”。

春秋時候，鄭靈公因為故意不分鱉肉給大臣子宋，子宋大怒，以食指蘸鱉湯吮之，憤而起兵殺鄭靈公……

粉絲楊閉嘴了……

閉嘴不太像話，她轉移話題了，聊起了《興安嶺獵人傳說》她演的角色……

她演的瘋女人，連角色名沒有！

飯菜上齊，甲魚燒肥腸，肥腸軟爛，嚼勁十足……

沈旭東一邊吃，一邊道：“其實類似《興安嶺獵人傳說》、《山村狐妻》這種民俗怪談，重要的是氛圍，演員是誰並不重要……這類電影對演員的加成不大，尤其是你……”

“為什麽？”

“因為沒人會關注演員是誰……”

“那……我看網上好多人說柳亦菲拒絕《山村狐妻》是非常愚蠢的決定？”

沈旭東擺手：“……宣傳團隊找人帶的節奏……當然，她如果真的出演了，也可以發通稿說什麽‘國民度’、‘票房號召力’之類的！”

“她有什麽票房號召力，《戀愛大贏家》票房都沒到20萬！”

“營銷、推廣……”

就跟前兩年突然出現了黃小鳴跟柳亦菲多年友誼的通稿一樣……

咋了，趙燕子沒了，這麽迫不及待嗎？

會不會出現‘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我很期待！

扯回來，楊小蜜有點懵，畢竟才剛剛入行，很多事不清楚，隨口接話：“那我也可以讓公司發類似的通稿啊！”

沈旭東搖頭：“……你知名度太低了，缺少爆款的劇集！”

“柳亦菲……哦，她有《仙劍》……”說到這，楊小蜜有點不明白：“她為什麽不接你的戲？”

“不清楚，”沈旭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不過，我聽說家裏給她的定位是少女偶像，拍完《神雕》準備進軍歌壇……”

看一篇采訪稿：拍完《神雕俠侶》之後，柳亦菲將專注於歌唱事業，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接拍周期較長的電視劇，但偶爾會考慮接拍劇本好的電影。

柳亦菲將於今年七八月前往日本進行為期一年的學和灌錄自己的第一張個人唱片，欲借此打開海外市場……

……

為什麽會提到柳亦菲？

沈旭東一點也不奇怪……

不管怎麽講，現在這個階段，柳亦菲都是最當紅的85後女演員！

楊小蜜以她為目標可以理解！

柳亦菲是真紅，後來蔡藝農跟於征撕逼，《今朝被狗咬》諷刺楊小蜜用的就是‘你以為你是柳亦菲’……

“不要急，其實，我一直覺得沒有演員可以勝任所有角色，甚至終其一生能遇上的命運般的角色注定少之又少。能有一兩個被觀眾記在腦海裏的，已然是很厲害了。”

“所以，我要磨練演技……”

沈旭東猶豫一下，然後實話實說：“演員遇上合適的角色，再遇上靠譜的團隊，我們才能看到所謂的演技。

脫離了演員和角色的適配度以及誠意的團隊制作，演員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

“嗯？”

見她沒明白，沈旭東舉例說明：“《無間道3》，黃志忠演的怎麽樣？”

“黃志忠老師？”

“演沈橙弟弟的那個……被梁超維用煙灰缸砸腦袋的！”

“哦……我就覺得挺浮誇的！”

“……你覺得浮誇，是因為他就幾個照面，龍套角色，他如果是主角，劇本圍繞著他，你就會覺得他很有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