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旗魚隨機紮死人(第2/3頁)

很多都是通過蟲類傳播的疾病,而蚊蟲等小昆蟲是防不勝防的。

唯一有效的就是預防針,但八十年代國內又缺乏這方面的預防針。

還有最可怕的艾滋病。

雖然這病在陳棋所在的1986年還屬於新發現的疾病,第一例被發現還是在遙遠的黴國。

但陳棋知道,艾滋病的故鄉就在非洲,全世界三分之二的艾滋病患者就在非洲,很多貧窮的非洲國家艾滋病感染率非常驚人和誇張。

比如斯威士蘭、博茨瓦納、萊索托、津巴布韋等國家,國民當中,查出來的艾滋病比例就達到了40%。

可大家想想,非洲很多地方都是原始部落狀態,當地老百姓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現代醫學檢測,

所以真實的感染比例恐怕更高,有些國家國民感染艾滋病超過50%都有可能。

而且艾滋病感染率高的國家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窮。

這一點,塞拉利安完全符合,而且塞拉利安還有一個要命的地方,就是這個國家承認一夫多妻制。

私底下亂搞的更別說了,反正大草原是天蒼蒼野茫茫一望無際,狗男女鉆進草叢裏嘿嘿咻咻,誰又能知道?

別人不知道非洲艾滋病的危害,陳棋知道呀,這可是無藥可治的絕症。

但這種病又沒有疫苗可以預防。

面對這麽多致命的傳染病威脅,所以陳棋決定回頭一定要重點強調一個個人衛生和院感,尤其給非洲黑叔叔看病的時候。

這可是針頭紮到自己,或者接觸了病人的血液體液,鬼知道會不會中標。

這是陳棋最擔心的事情,他多麽希望來的時候100多個醫務人員和後勤工作人員,回去也一個不少。

但往往你最害怕意外的時候,意外就會到來。

第二天早上,陳棋他們剛吃過玉米糊糊,準備繼續修整營地的時候,病人上門了。

華國醫療團所在的營地離海邊並不遠,說說是在弗裏敦城區範圍內,但四周全部都是貧民窟。

為了國際友好,暫時就好聽點叫小漁村吧。

陳棋雖然沒出過營地,但之前已經用望遠鏡觀察過四周,心裏大概有點數。

非洲黑叔叔的捕魚水平,應該還是比較原始的狀態,光是看看他們的漁船就知道了,現代化的捕漁船反正一條都沒有看到。

意外就出現在這群漁民當中。

漁民維維安今年30多歲的高齡,是的,在這個國家30多歲已經是老鄉了,如果50多歲那是長壽了。

維維安是村子裏比較能幹的那種人,自己擁有一條小漁船,還雇傭了5個村民一起幫他打魚。

因為地處首都城市圈,維維安每次打到了魚,都可以快速拿到市區去賣,雖然價格賣不上去,好歹能解決一家的溫飽。

遇到惡劣天氣,或者生意不好沒人購買,那維維安也只能自認倒黴,畢竟他沒有冰櫃,沒辦法保存海鮮。

而非洲人又不像華國人那麽聰明,懂得做鹹魚,所以壞掉的魚蝦最後只能扔掉。

對於漁民來說,最渴望的就是能打到那些珍惜魚類,比如能逮到一條金槍魚,就足夠漁民一家過個好年了,換回N袋珍貴的面粉了。

畢竟再窮的國家,富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你讓富人吃些雜魚?人家沒興趣,高貴的人都吃牛排。

維維安的漁船今天運氣不錯,用土辦法釣魚,居然釣到了條大貨,看著繃緊的魚線每個人都很興奮。

“快看,這魚躍出水面啦。”

“太棒了,是一條巨大的旗魚,起碼有幾百斤!”

“發財啦,這魚少說能賣500萬利昂(當地貨幣)。”

所有人都很興奮,維維安則小心翼翼的操控著魚線,時不時提醒一下駕駛員調整漁船的位置。

維維安可不像其他漁民那樣樂觀,旗魚雖然值錢,但同樣的,旗魚非常危險。

旗魚的頭上那根長長的尖尖頭,就像一把利刃長劍,每年死在旗魚身上的漁民不計其數。

維維安能順利活到30多歲的高齡,靠的就是小心再小心,其他不小心的人,墳頭野草都兩米高了。

終於,旗魚的力氣越來越小,維維安收著魚線,大聲喊著讓所有人都讓開,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旗魚在絕望的時候,有強烈的報復心,會對準移動的人類發動最後的攻擊,就是用長長的尖尖頭,像火箭一樣快速竄過來。

如果人群躲避不及,被紮到了,就非洲這樣的醫療條件,基本上可以去見他們的太姥姥了。

維維安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大喊一聲:“魚要上來了,全部讓開!”

而他就像一個勇士一般,獨自站在船頭,用力一扯,想把旗魚扯上船來。

果然,旗魚見自己沒活路了,眼睛都紅了,瞄準了船頭唯一的人影,尾巴用力一甩,飛似的竄了海面,直接往漁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