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旗魚隨機紮死人

華國人真的是一個不怕吃苦,任勞任怨的民族。

隨著祁團長一聲令下,海東省的這批醫生護士們,全部齊齊放下行李,拿起工具,打掃清理這個破舊的營地。

陳棋看著越中小組的兩個嬌滴滴小護士,也沒有任何抱怨,一個拿起鐮刀,一個拿起鏟子就沖向了野草地,心中不禁一陣佩服。

結果他一回頭,就看到易則文已經拿了一塊抹布過來。

陳棋有點奇怪:“老易,你這是幹嘛?人家女孩子都拿著鐮刀,你就拿塊抹布?”

易則文有點不好意思:“這個,陳院長,這是給你準備的,這活輕省,不會累著你。”

陳棋翻了個白眼,不爽的說道:

“我是這種偷奸耍滑之人嘛,大家都在幹體力活,你讓我拿塊抹布裝裝樣子?滾蛋,你趕緊去幹活,我作為副團長,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說完,陳棋就從背包裏拿出一只上海產的海鷗DF-1ETM單反照相機。

這可是剛上市的新家夥,花了陳棋690元,光是膠卷就買了整整兩大箱子,陳百萬同志立志要成為“陳攝影師”。

是的,陳棋決定給大夥兒拍照。

這是海東省醫療團第一次到達塞拉利安,第一天就是在勞動中度過,不管苦不苦,至少挺有意義的。

大夥兒一看陳棋拿出了相機,那一個個就更興奮了。

“陳院長,來,給我們甬波市醫療組所有成員拍一張。”

“陳院長,能不能給我個人拍個照?我想寄給我愛人。”

“陳院長,我這樣子照可以嗎?”

一個老阿姨拿出一塊絲巾迎風招展,一副仙女飄飄的樣子,陳棋對著她快速哢嚓一張。

隨後一大群老阿姨沖了過來,紛紛翻出自己的絲巾要求陳棋幫忙拍個照片,一時間營地裏的氣氛越來越熱烈的。

陳棋不禁在心中感慨

這些醫生到底都是吃過苦,要麽是上山下鄉過的知青,要麽是跟他一樣在讀書時期就吃不飽飯的年輕人。

大家對於物質的需求和渴望都不是很深,對榮譽看得很重,心中也有國家情懷,否則一聲令下,怎麽願意拋家棄子來到這遙遠的非洲呢?

不是人人都像他陳棋這樣,是被逼著來的。

面對這群可敬可愛的人,陳棋也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反正只要團員們提出要求,他都會全力滿足,哢嚓哢嚓聲不斷。

最後陳棋還掏出了攝像機,拍起了錄相,留下了這寶貴的一幕。

陳棋帶滿這些攝像機、照相機可不純粹是為了玩的,他還是想在非洲搞一些科研課題的。

他的情況特殊,因為他是國際醫學會雙理事,所以省裏特批,陳棋隨時可以離開塞拉利安,前往其他國家參加各種學術會議。

這也表示陳棋在非洲兩年,還是可以搞自己的科研和課題,如果能搞幾個創造性的研究,那豈不又是名利雙收?

所以並不是如某些人猜想那樣,陳棋真的要在非洲啃兩年木薯,一動不能動,像個野人一樣生活。

對他來說,要離開非洲就是一張飛機票的事情,來去自由。

就算是飛機票也不一定是他個人掏腰包,自有贊助商來解決。

而且曰本尼普洛醫藥公司也已經向陳棋保證,他需要什麽設備,需要什麽儀器,尼普洛公司都可以提供,甚至是生活用品和食物也行。

瞧瞧,這就是國際頂級醫生的待遇。

這一天,陳棋足足拍了10卷膠卷,最後是在使領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拍下了一張集體照。

照片中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漢,一個個還手拿著勞動工具,對著鏡頭笑呵呵非常開心。

多少年後,這張集體照成為了海東省醫療團所有成員最寶貴的記憶珍藏著,逢人便誇。

尤其珍貴得是,他們在那兩年中,和後來那位傳說中的醫學大拿陳棋是最親密的同事,這段經歷,成為每個人的驕傲。

幸虧營地裏有電力,雖然電力不是很穩定,這也是壞消息裏面的好消息。

陳棋跟自己的新同事們開始搭建全新的手術室,該組裝的組裝,該消毒的消毒。

手術室是建在一個破房子裏,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易則文不得不將報紙糊在墻壁上,幾個小護士則是滿屋子在噴消毒水。

陳棋在電工的幫助下,剛組裝好無影燈,突然臉上一癢,他快速打了一下。

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滿臉是血,還有一只被拍遍的巨大蚊子,這下把陳棋嚇得可不輕。

非洲這鬼地方,對所有華國醫療團團員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條件艱苦,而是傳染病太多。

比如什麽:登革熱、瘧疾、鼠疫、黃熱病、霍亂、大腸杆菌腹瀉、甲肝、血吸蟲病、傷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