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應春和,我來找你了!”(第2/2頁)

吳醫生的回答比較保守:“暫時還不清楚,我得看了患者現在的具體情況才能給出治療建議。如果恢復情況比較好,不一定需要手術,藥物治療也是可以幫助恢復的。”

任惟沉思片刻後道:“好的醫生,我知道了。之後我問問他的意見再回復您,謝謝。”

手腕的傷是大事,在電話裏或是微信裏說都不太妥,任惟決定等去了離島當面問問應春和的意見。

北京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後,任惟訂好了七月二十六日這天的機票和輪渡。

這次他帶了一個行李箱,但箱子裏衣服沒裝多少,倒是裝了些別的東西,例如那幅出自畫家Spring之手的畫作,用相框裝裱好的照片,還有給離島上的人帶的禮物,薛婆婆的,張叔的,武奶奶的,武凱的,連小貓小狗的也有。

24寸的行李箱被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塞得滿滿當當,做工精致的衣物反而憋屈地塞在小角落。

上飛機之前,任惟發了一張登機牌的照片給應春和,應春和則回了一條小貓打滾的視頻。

[任惟:好可愛。]

不知道是說貓還是說人。

下飛機後,任惟卻收到了渡口停航的短信提醒。由於台風即將過境,下午一點過後所有航線停運,具體什麽時候能夠恢復尚不知。

任惟擰著眉點開新聞,鋪天蓋地都是本次台風的報道,中央氣象台已然發布紅色預警。

他不信邪地趕去渡口,整個渡口都已宣布停運,沒有一條能夠帶他去往離島的船。

這麽大的消息應春和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很快就給任惟發來消息。

[應春和:這次台風好像很嚴重,渡口停運了嗎?]

[任惟:停了。]

[應春和:那你要不要先回北京?我查了一下還有航班,再拖下去飛機也要停運了。]

應春和的憂慮不無道理,若是飛機也停運,任惟既回不了北京,也去不了離島,只能困在此地等台風過去。

[任惟:先不回了,我想想辦法。]

任惟沒打算回北京,他這趟來就是做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回北京的準備來的,不可能見都沒見到應春和又原路折返,沒有這樣的道理。

“喂,賀奇林,你之前是不是說你有一艘遊艇來著?”任惟給賀奇林去了一個電話,賀奇林祖籍廣東汕頭,很早以前任惟聽他說他爺爺給他的成年禮是一艘遊艇,只是這東西不好帶,一直放在汕頭。

任惟盡量言語簡潔地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很快賀奇林就給了回復,一個姓名電話和地址。

聯系上駕駛員之後,任惟給出高價那邊同意出海,送任惟去離島,只是現在出海需要審批,沒有審批文件還是去不了。

左思右想之後,任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媽,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陶碧瑩聽完他的這個“忙”之後,沒問任惟要辦這些文件做什麽,只說讓他等消息。

兩個小時後,任惟在駕駛員的家中收到了陶碧瑩的消息,文件下來了。

[任惟:媽,謝謝你。]

[陶碧瑩:注意安全,小惟。]

[任惟:我會的。]

駕駛員叫胡遠,身高一米九的東北大漢,早些年一直在海上漂,後來嫌累,便領了個駕駛員的閑差,一年出不了幾回海,工資照拿,日子很是逍遙。

他帶著任惟上遊艇的時候笑著說:“我好久沒幹過這麽瘋狂的事了,感覺接你這一單生意能讓我年輕十歲。”

任惟也聽笑了:“我也好久沒幹過這麽瘋狂的事了。”

從來沒有這麽這麽地想要去到一個人的身邊,迫切的,強烈的,刻不容緩的。

任惟站在甲板上,雙手扶著欄杆,面前是蔚藍的海,海風將他的額前劉海吹得揚起來。

他對著大海喊了一聲:“應春和,我來找你了!”

駕駛台把著舵盤的胡遠也跟著喊了一嗓子:“我們來了!”

原本因為去不了離島的愁緒一消而散,爽朗的笑聲一串接一串浮在海面上空。

胡遠技術很好,穩穩當當地將任惟趕在夕陽落下之前送到了離島。

任惟從遊艇上歡快地三兩步跳下去,胡遠朝他揮揮手:“那我就功成身退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再見!”任惟笑著與他揮別。

依舊踩了一鞋底的泥巴,但任惟這次早有準備地穿了運動鞋,心情絲毫沒受影響,拖著行李箱往應春和家的方向走。

意料之中的,院門沒有落鎖,只是虛掩著。

嘎吱一聲,院門被推開,任惟與院中的應春和四目相對,應春和的手裏拿著剛洗好的芭樂,上面還掛著水珠。

任惟臉上原本已經露出來的笑意頓收,急得跳腳:“應春和,你說好是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