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賀壽

清晨,陽光照進房間,劉橫迷迷糊糊醒來,余光瞥見房間似乎有個人影。

他一下精神了,扭頭看去,原來是墻上多了幅畫。

畫中女子眉清目秀,雖然只是墨跡勾勒,但神態栩栩如生。

劉橫越看越覺得眼熟,最後回過味來,這不周曉彤嘛。

畫像中的她一襲古裝,雲鬢高挑,別說,還挺好看。

“張姨,這畫誰放在這的?”劉橫朝外面喊道。

正在打掃衛生的保姆聞聲走進來,一邊擦手一邊道:

“是你朋友掛的,他說是對你的感謝。”

“感謝什麽?”

“感謝你的跑車。”

“啥?”

劉橫光腳跳下床,噔噔蹬跑到窗邊,院子裏空落落一片。

此時的王柄權正在驅車前往學校的路上,昨晚忙到半夜,起來晚了,加上這裏是郊區,打車並不方便。

當然,以上頂多算次要原因,主要的是他想體驗下別人羨慕的目光。

只是沒等到回頭率爆表,車速確實率先爆表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到了一百五十公裏,王柄權本人絲毫不覺,甚至想再快點。

來到學校,他迎來了夢寐以求的注目禮,其中還夾雜著指指點點及小聲嗤笑。

王柄權被富二代包養的事已經傳遍學校,大家半點不覺羨慕,只佩服他的勇氣。

清者自清,王柄權早就在數百年的人生中練就了厚臉皮,雖然他自己不記得了,但這份面對千夫指時的淡然抹不去。

平靜走進教學樓,他開始了考試——若非今天補考,王柄權不會如此著急。

若是這次再掛科,下學期的實習也不用參加了,直接選擇重修就好。

先前他去找過系主任,希望對方看著二人交情上能網開一面,最好給透露下考題。

豈料那老家夥反而一本正經起來,說什麽公私要分明,他是一個認真負責的老師雲雲,最後又恬不知恥拉著王柄權喝酒,白白浪費一天時間。

好在王柄權復習夠認真,半個小時答完,交卷走出教學樓,時間尚早,他打算回去接著整理書畫。

昨晚忙活到一點多,剛歸整好一半,看著那些上好的文房四寶,一時興起,隨手畫了兩幅畫,等回過神來,已經三點多了。

其中一幅是為劉橫準備的,如今就掛在對方房間,至於另一幅,則是他腦海深處的人,經常會在夢裏出現,待醒過來時,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幅畫還放在二樓,僅有一身桃粉衣衫,臉部遲遲沒有下筆。

王柄權坐上車,四周突然傳來一股震動,他還以為是錯覺,轉頭望去,許多學生也都面露驚訝左顧右盼,一些反應快的已經跑向開闊地。

這是幾天來第四次地動了,一次比一次明顯,其中一次發生在半夜,許多人壓根不知情。

震動依舊沒持續多久,大概十來秒。

王柄權一個苦逼學生,天塌下來也不用他扛,並未往心裏去,啟動汽車朝郊外駛去。

……

時間一晃數月,生活逐漸歸於平靜。

年關將至,整個京城卻並沒有多少喜氣,愈來愈頻繁的地動使得老百姓人心惶惶。

就在前幾天,一座還在建設中的大樓澆築後尚未凝固,直接被震散了架,其他地方也出現了房屋開裂傾斜等情況。

王朝財力雄厚,這些問題都得到了妥善處理,但一味修補只是治標不治本。

專家久久沒給出說法,很多地方卻在暗中修建地堡,有陰謀論者猜想朝廷在故意隱瞞什麽。

不僅京城,王朝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的現象,連國外也不能幸免,許多國家接連出現海嘯、火山、洪水……

雖說網上有關世界末日的言論不斷,但只要那天沒到來,人們還需要為了生活奔波。

王柄權下學期就該實習了,放假以後,他撥通了表哥宋昊的電話。

兩人許久未聯系,但終究是親戚,一通寒暄過後,對方當即答應了他的請求。

“小權,過幾天家主壽辰,宴會上會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有空就過來,我幫你引薦一番。”

南宮家乃是京城排名靠前的豪門,自古便與皇家締結姻親,據說如今家主南宮馥還是當朝天子的姨姥姥。

恰逢老太太七十大壽,排場自然小不了,王柄權知道表哥真心實意幫自己,連忙答應下來。

數日後,城西萬和山莊,數卷鞭炮從山頂延伸到山腳。

伴隨著長達半個小時的噼裏啪啦,崩碎的紅炮紙蓋蓋滿整條山路。

一輛輛豪車駛入這處風景絕佳的酒樓,夾雜中間的一輛普通出租車反而顯得有些紮眼。

到了地方,王柄權抱著個盒子從車內鉆出,整理下廉價的西裝,跟周圍達官顯貴一同進入宴會大廳。